喂,在哪里?
在家呀。
年年圣诞,年年平安夜!今晚在**酒店我们几家聚一聚。
好哇,不见不散!
没有寒暄 、没有客套。挂掉朋友的电话,继续在赤壁论坛闲逛。可我的思绪却再也不能平息下来。脑中总是浮现多年前那个有点疯狂、有些可笑现在回想起来备感温馨的平安夜。
记得是九十年代末,那时候圣诞节在我们这里还是方兴未艾。很多人无非是图个新鲜,找个由头集在一起疯一下而已。下午接到叔叔电话说是杀年猪了,要我下去黄龙吃猪肉。听说有肉吃、有酒喝那时真是求之不得。早早的就邀集了几个朋友开了车5点左右就到了黄龙街上。都是新鲜的猪肉和猪内货,自然是风卷残云,酒足饭饱,尽兴而归。
回来的路上,天公作美,扬扬洒洒下起了雪花,漫天遍野。平添了几分温情和浪漫。不知谁说今天平安夜要不醉不归。大家当然又是异口同声齐声附和。先在当时的港岛大酒店喝了一会儿茶醒酒,就集体杀向了影剧院好吃街。
年轻就是本钱。那次宵夜,啤的白的,白的啤的,究竟喝了多少谁也记不清楚了!出来的时候,都是勾肩搭背相互搀扶,东倒西歪。在邮电局门口,三婆因为喝得太多,来了个天女散花,让大家吃惊的是他吐出来的是血水。他却还用手在乱摇说:没事,老毛病了,胃有点问题。虽然大家嘴上都没说,但心里都有些忐忑。
吴也喝多了,我们不同意他开车,他却坚决要求送我们。雪已经越下越大了,子夜的天空却是明亮如昼。上了车,任车子风驰电掣似的驰骋,感受寒风呼啸的快感,没有害怕,没有担忧。送三婆回家刚出来,或许喝多了酒,或许路线不熟。拐弯处,车子陷进了大概30公分的水沟。吴说大家下来推一下车子。大家纷纷下车,一二三,加油!一二三,加油!小车就是原地踏步,纹风不动。我们对吴喊:你加油呀,冒得半点回应。我走到驾驶室一看,吴已经扑在驾驶台上呼呼大睡了。而那夜的精彩还在继续,吴被就近抬到三婆家休息。我们踏着平安夜的第一场雪,唱着只有自己能听懂的歌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又是一年平安夜, 酒继续在喝,朋友已经不尽相同。刺眼的灯光和闷热的空调却再也不能激起当年的青春萌动 。朋友说KTV已经订好了,大家一致说:不早了,人都累了,早点休息。要不去喝点茶。算了,小孩明天还要上学。曾经的万丈豪情已经被现实磨灭得没有了棱角。因为生活,已经让当初洋溢的激情归于了平淡。而那些曾经的朋友,在特定的时候,还会拨动我那根记忆的心弦。那些一起共处的时光,让我温暖至今。那些曾经走过我心间的朋友,你们现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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