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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记历》中的钓鱼岛和琉球 ——读沈复《浮生六记卷五·中山记历》 近日,读到一本清代学者沈复的自传体文学《浮生六记》。其中的一篇《中山记历》记录了嘉庆四年(1799年)作者沈复跟随翰林院修撰赵介山、内阁中书李和叔两册使入琉球册封世袭国王(中山王)的经历。沈复又名梅逸,他以平生所历之事作《浮生六记》,包括《静好记》、《闲情记》、《坎坷记》、《浪游记》、《海国记》、《养生记》也。《海国记》也就是卷五《中山记历》。 当前正值日本政府实施“购买”钓鱼岛挑起中日严重争端的关键时期,《中山记历》中关于钓鱼岛和琉球的几个细节尤其值得我们关注。 琉球曾是中国的藩属国 《中山记历》开头记载:“嘉庆四年,岁在己未,琉球国中山王尚穆薨。世子尚哲先七年卒,世孙尚温表请袭封。中朝怀柔远藩,锡以恩命,临轩召对,特简儒臣。于是,赵介山先生,名文楷,太湖人,官翰林院修撰,充正使。李和叔先生,名鼎元,绵州人,官内阁中书,副焉。” 中山王世孙尚温主动请求清政府给予册封,而且“王宫西向,以中国在海西,表忠顺面向之意”。由此可见,当时的琉球对中国有着较强的归属感和依附感。应该说,1879年以前都存在着琉球国。琉球群岛在古代是一个独立王国。最初琉球国的疆域北起奄美大岛,东到喜界岛,南止波照间岛,西界与那国岛。史料记载,明代洪武五年(1372),明太祖朱元璋派使臣杨载携带诏书出使琉球,诏书中称其为琉球。可见,琉球国的国名是中国给取的。作为中国的藩属国,琉球国14—19世纪曾每年向中国明清政府纳贡,直到1879年日本强制占领。 琉球人有着部分中国血统 琉球在我国明代初年,才建立归附于明朝琉球国。为了便于琉球的朝贡和彼此的贸易往来,明太祖朱元璋赐给这个小国许多实用物品,其中包括多艘大海船。并派遣了同船而去的船工、水手。这些船工、水手中就有闽人三十六姓。所以也有“闽人三十六姓善操舟者,令往来朝贡”的说法。 文中记述:“国中惟读书通文理者,乃知对音,庶民皆不知也。久米官之子弟,能言,教以汉语,能书,教以汉文。十岁称“若秀才”,王给米一石。十五薙发,先谒孔圣,次谒国王,王籍其名,谓之“秀才”,给米三石。长则选为通事,为国中文物声名最,即明三十六姓后裔也。那霸人以商为业,多富室。明洪武初,赐闽人三十六姓善操舟者往来朝贡,国中久米村,梁、蔡、毛、郑、陈、曾、阮、金等姓,乃三十六姓之裔,至今国人重之。” 时至清嘉庆年间,明太祖派去的闽人三十六姓后裔,仍然在琉球“国人重之”。可以看出汉人在琉球的作用与地位非同一般。中国传统的孔圣文化在琉球也得到至高无上的尊重和传承。 “三十六姓初来时,俗尚未改,后渐知婚礼,此俗遂革。今国中有夫之妇,犯奸即杀。余始悟琉球所以号守礼之国者,亦由三十六姓教化之力也。”对于琉球国的民风,三十六姓汉人也在“仁信礼仪”方面发挥了巨大影响力。
记述钓鱼岛是中国领土 作者记录:“初九日,卯刻,见彭家山,列三峰,东高而西下。申刻,见钓鱼台,三峰离立,如笔架,皆石骨。惟时水天一色,舟平而驶,有白鸟无数,绕船而送,不知所自来。入夜,星影横斜,月光破碎,海面尽作火焰,浮沉出没,木华《海赋》所谓‘阴火潜然’者也。初十日,辰正,见赤尾屿。屿方而赤,东西凸而中凹,凹中又有小峰二。船从山北过,有大鱼二,夹舟行,不见首尾,脊黑而微绿,如十围枯木,附于舟侧。舟人以为风暴将起,鱼先来护。午刻,大雷雨以震,风转东北,舵无主,舟转侧甚危。幸而大鱼附舟,尚未去。忽闻霹雳一声,风雨顿止。申刻,风转西南且大,合舟之人,举手加额,咸以为有神助。得二诗以志之。诗云:‘平生浪迹遍齐州,又附星槎作远游。鱼解扶危风转顺,海云红处是琉球。白浪滔滔撼大荒,海天东望正茫茫。此行足壮书生胆,手挟风雷意激长。’自谓颇能写出尔时光景。” 沈复途径彭家山(彭佳屿)、钓鱼台(钓鱼岛)、赤尾屿,描写了钓鱼岛列岛的优美自然风光。遭遇突来风雨后,他还即兴作诗,以表心志。其中一句“鱼解扶危风转顺,海云红处是琉球”,明确无误地展示了作者当时所处的位置。诗句很清楚表明,作者与清朝官员一行的船只还航行在中国的领海(领土),远处的“海云红处”才是琉球国。 “十一日,午刻,见姑米山,山共八岭,岭各一二峰,或断或续。未刻,大风暴雨如注,然雨虽暴而风顺。酉刻,舟已近山。琉球人以姑米多礁,黑夜不敢进,待明而行,亦不下碇,但将篷收回,顺风而立,则舟荡漾而不能退。戌刻,舟中举号火,姑米山有人应之。询知为球人暗令,日则放炮,夜则举火,仪注所谓得信者,此也。”
姑米山,现为冲绳的久米岛。沈复记录“戌刻,舟中举号火,姑米山有人应之”。到了姑米山,才开始有了琉球人的接应。这足以证明,琉球国西部领域是从姑米山开始的。而姑米山西南的钓鱼岛列岛不属于琉球,更不属于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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