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清道夫 于 2013-7-17 11:08 编辑
我一直都自以为是地认为,你就是我前世走失的姐妹。要不然,今生相逢,总有些恍惚,有些似曾相识,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念。 与你相识,我们还年轻着,有着相同的青葱岁月,相同的爱好,相同的与生俱来对人对事对物对世界的善意。 我出诗集、散文集时,你比自己出集子还劳心,教我所有的方法和路径,书出来后,你如释重负,可还未过五分钟,你又开始记挂。你做这些的时候,我心安理得在一旁享受着你的好,笑嘻嘻地乐得仿佛你前生就欠了我。这些年,我南山访菊,西山放马,不折杨柳,不问春风,有时一年都不会写上一个字。你会时时电话短信我,见我闲得生锈还怡然自得,就温言细语对我说,再不写字就不理我了。一听你说不理我,我心里就慌了。很多年,你在我心里,就是亲人了,来或不来,想或不想,你就在那里。 一直想为你做点什么,却惭愧得不知从何处着手。你是怎样一个优秀的女子?做医师,在专业领域出类拔萃、有足够的权威和可信度,让患者发自内心敬重。做女人,做得长袖善舞,岁月静好,让丈夫,让儿子,让家人深爱。做朋友,端庄优雅,善解人意,让朋友深信可以托附。就是作为业余爱好的码字,也能做成让人羡慕嫉妒的九段高手。 你的美,你的好,你的善,你的才,似乎难以用语言和文字来表达。好长一段时间,我翻来覆去读你写的诗,背你写的字,一边在家中踱着方步,一边对先生说,写得好!写得好!先生问,好在那里?我说,好就好在写人人心中所有,人人笔下所无,好就好在只有你才能写出来。心想,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有着一颗怎样玲珑的心,才能写出如此至情至性,至灵至美的文字,才能写出如此美到彻底,美到让人窒息,让人叹为观止、大美难言的句章。在我眼里,你是真正的高人,好多次,我拿起笔,却总是无言,不是不想写,而是不能写。我想,对于高处的东西,我们是应该放弃对她的赞美。至美至深的东西,都是无言。 该用怎样的文字来写出你的好,对我来说一直是个悬而未决的难题。那个美得像青花宋词般的女子,那个冰雪聪明、若狐若仙的女子,那个洞若观火、对俗世心怀悲悯的女子。我常常想,女人如花,该用什么花来形容你呢?梅花?荷花?木棉?水仙?玫瑰?百合?都不妥,都只能表现你的一个侧面,不足以表达你的全部。直到今年春天,在你的故乡月亮湾,看漫山遍野的桃花,在春天春风春光中开得娇艳至极,绚丽至极,那种柔媚和娇羞,清丽和繁盛,我想我终于找到了形容你美好的物象了,你,就是那一树,那一枝,那一朵桃。 关于桃,这世间,有谁知道她的美好?桃开花时,叶让花,桃结果时,叶遮果。桃叶、桃花、桃仁、皆可入药,至于桃子,下可入山野樵夫,布衣草民之手,上可入王侯将相、天庭王母蟠桃盛宴。 只是在这世间,有几人能真正懂得桃呢?人们赏着桃花,说人面桃花相映红,人们折着桃枝,说花开堪折直须折,人们吃着桃子,品着桃仁,可有没有人想过,那是桃,拼却一生的美好,端出的、捧上的至纯至善至美。 桃的世界是寂寞的,她的树下,枝下,叶下,花下,有很多赏花人,只是,我不知道,桃该具备怎样的鉴赏力、鉴别力,才能分辨出谁是真正的惜花人。 天很高,地很厚,历史很长,世界很大,我们很小。我只想在这短暂的一生中,与你一起看大漠孤烟,看长河落日,看日出江花,看春来江水。 紫衣,这一生,你就是那抬头开花,低头结果的一树桃。 注:紫衣,原名徐淑蓉,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赤壁中医院副院长,主治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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