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开心拔节 于 2018-6-17 22:23 编辑
我听见布谷鸟在叫(外一首) 文/李松川
雨后 清晨 立夏正好刷屏 割麦插禾割麦插禾 布谷鸟在叫
父亲早就蹲在大柳树下磨好了镰刀 头天傍晚打好的草要一提提码着 犁靠在檐下鞭绳挂在门墙 灌满井水的土包壶站在堂屋方桌上 斗笠躺在凳上卷好的绑腿窝在帽斗里 簑衣和大把整齐的谷草争着一口大铁钉 只等开镰吆喝只等犁耙水响 双抢就忙碌了儿时的记忆
布谷鸟在叫 割麦插禾割麦插禾 雨后 清晨 立夏正好刷屏
难得有人种麦了不论大麦小麦 父亲种不动地他只留守房前屋后的小菜园 没有牛也不用犁耕地收种都用机械 老柳树没了镰刀是要经常磨的 土街住户少了杂草不经意就会封路 炊烟稀少养猪的也很稀罕 码些砖垫脚支起网片做篱笆挡挡鸡鸭 有事没事就在电视和菜园里调频苦乐 雨后的立夏土街难得走出一二声招呼 父亲站在门口看看天想想那些熟悉的农事
雨后 清晨 立夏正好刷屏 割麦插禾割麦插禾 布谷鸟在叫
2018/5/5构思 2018/6/7晚草稿于赤壁
喊 乡 文/李松川
赤壁沿江 一个叫垸子洲的村子 老退伍军人李青山打开了早晨 打扫好里外清洁喂完鸡 便从上到下喊醒隔壁邻居—— 张家妈还活着吗起来开门 王家妈还冇死吧打得开门啵 整条土街已经只剩三个人长住了 上边*一大截脚印都长出了齐人深的蒿草 李青山老人是我的父亲 前次回家张家妈走了 这次回去又听说王家妈也走了 日渐消瘦如父亲的土街只剩父亲一个人了 这条土街父亲还能喊醒多久 多久以后土街可能回应父亲喊乡
2018/1/10于车埠 注:上边*江边习惯按江水流向由西至东划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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