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樊哙见雍齿 樊哙气冲冲地冲出房门后,萧何说:“樊哙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樊哙的做法我们要制止。现在这个特殊时期,我们要冷静,没有见到吕雉之前,我们不要有任何冲动。” 曹参也说:“我们要营救吕雉,首先要知道吕雉关在哪里。所以,我认为,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一心一意寻找吕雉被沛令关押的地点。除此之外,我们不能有冒险行为。” 萧何说:“拜托周勃一件事情,就是白天要留心樊哙的行动,不能让樊哙随着性子乱来。我认为,离开这里以后,周勃还是应该找樊哙聊聊,稳定樊哙的情绪。” 周勃说:“我知道!我现在就去找樊哙。” 萧何又对任敖说:“你在监狱中注意观察、寻找,总应该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之后,萧何又对夏侯婴说:“你利用与沛令接近的机会,到馆所看看,沛令是不是把吕雉关在馆所里。” 任敖与夏侯婴都表示白天注意观察与寻找。 最后曹参说:“在没有找到吕雉之前,我们每天晚上都要找个地方聚聚,商讨如何营救吕雉。” 大家说,这个建议很好! 周勃说:“我担心樊哙不冷静,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我先走了!” 周勃走后,其他人也各自回家了! 周勃来见樊哙,对樊哙说:“我们大家都担心吕雉的安全,都想尽快救出吕雉。我们也不能因为担心吕雉的安全,就失去理智。” 樊哙说:“我知道大家的心情,但是不能老是这样等待,我们应该主动一点。除了给沛令制造威胁,我们还应该四处寻找吕雉的下落!” 周勃说:“你走后,萧何都有安排。让任敖注意监狱的情况,让夏侯婴注意馆所的情况,并叮嘱我留意你的一举一动。我这么晚过来,就是想提醒你。在没有见到吕雉之前,我们只能小心打听吕雉的下落,不能轻举妄动。” 樊哙说:“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但是我就是太着急了。三哥又不在,要是吕雉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向三哥交代?” 周勃说:“你也不能随着性子胡来啊?做事情得讲究方法啊!” 樊哙说:“听了你的话,我现在冷静多了。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说!” 周勃说:“我明天清早过来,再一起想办法!” 樊哙回到屋里,吕嬃说:“周勃刚才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樊哙说:“就是叮嘱我要冷静,不要随着性子来!” 吕嬃说:“这个时候,谁能冷静啊?活生生的人被官府抓走了,还不知下落,谁不担心啊?” 吕公克制说:“不能因为担心,就随着性子来。还是要克制、冷静、尽力寻找吕雉的下落,只有找到吕雉想下落,才能营救吕雉!” 第二天一清早,周勃就过来,他与樊哙焦急地等待了一天,没有得到吕雉的任何消息! 第三天也是如此。 樊哙说:“一连三天,都没有吕雉的任何消息,吕雉是不是被沛令暗中杀害了?” 周勃尽管自己也着急,也担心吕雉被沛令谋害了,但是为了安慰樊哙,周勃说:“沛令还没有那么大胆子,再说,吕雉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我们还是耐心等待。” 第四天也是如此! 樊哙说:“吕雉一连四天都没过任何消息,你还沉得住气吗?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要找沛令算账!” 周勃说:“我也十分恐惧,我担心我这样不断地劝你耐心等待,一旦吕雉真的被沛令杀害了,我怎么向三哥交代!” 樊哙也说:“三哥临走时,把吕雉托付给我们。现在吕雉下落不明,我们束手无策,总是喋喋不休地说,等待,耐心等待。还有多少时间容我们耐心等待?” 周勃说:“我也很煎熬!我也没有耐心等待了!我今晚就去见萧何,告诉萧何,我们不能一直就这么耐心等待,都四天了,还没有吕雉任何消息,我们不能这样耐心等待了。如果萧何没有任何答复,我明天就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樊哙说:“这几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我一回到屋里,吕嬃问我,有没有她姐姐的消息。吕雉的两个小孩子问我要妈妈。老岳父虽然不吭声,其实比任何人都着急。他不说话,就像一座山树在我面前,让我无法喘气。还有那个老岳母,整天哭哭啼啼。你说我有多么难受?” 周勃说:“我能体谅你的难处、苦楚,但是,我们除了等待,还能做些什么呢?你去找沛令就能解决问题吗?再说你怎么能见到沛令?这几天,萧何说他都看不见沛令。萧何估计,由于吕雉的事情,沛令可能躲起来了,沛令也害怕我们找他的麻烦!夏侯婴原来每天都要见沛令一面,现在也看不见沛令的影子。” 樊哙说:“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一直耐心等待下去吗?” 周勃说:“我是没有好办法的。我今晚一定去见萧何,看萧何怎么说,我明天过来再告诉你!” 这天晚上,周勃去见了萧何,对萧何说:“四天过去了,我们没有等到吕雉的任何消息,再这样等待下去,不说樊哙受不了,我也受不了。要是吕雉真的被沛令杀害了,我们这些人都是罪人!” 萧何也很惶恐,他也担心万一吕雉被沛令杀害了,他要负主要责任。因为是他一直警告周围的人要耐心等待。现在到底要不要耐心等待,萧何自己也无法说清楚! 萧何最后说:“如果明天没有吕雉的消息,你们愿意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都不干预!” 第五天一清早,周勃又来见樊哙,对樊哙说:“我昨天晚上见了萧何,萧何也害怕。他说今天如果没有吕雉的任何消息,我们两要做什么,他也不干预!” 樊哙说:“如果今天没有吕雉的任何消息,我明天就去见雍齿!” 周勃说:“明天不管你去干什么,我都不管不问!我只要求你还耐心等待这一天!” 第五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吕雉的任何消息! 周勃离开樊哙的时候说:“明天是吕雉失踪的第六天,六天没有吕雉的任何消息,我也受不了了。我明天以我的方式去寻找吕雉,你明天要做什么,不关我的事!” 这天,樊哙回到屋里,吕嬃说:“不能听萧何的了,这样漫无目的的等待,何日是尽头?你明天应该去见雍齿,让雍齿带信沛令。要是沛令不见我们,我们就冲到沛令家里去,把沛令抓起来,和沛令拼个鱼死网破!” 吕公说:“我也认为不能这样无休止地等待了,我们应该做些事情,给沛令一些压力,让沛令害怕。只有让沛令害怕,沛令才不敢胡来!” 吕嬃母亲也说:“做事情要有主见,不能老是听他们说。吕雉的生死,不关他们的事情,他们才不会像你这样着急!” 吕公说:“不要说这样伤人的话。吕雉的不幸,谁都着急!” 吕嬃母亲听吕公这样说,哭得更伤心! 刘盈与鲁元公主见外婆哭得很伤心,也哇哇哭起来! 吕嬃连忙小心对两个小子说:“你妈妈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事情做完后,就会回来看你们,还会买很多东西给你们吃。你们听话,不要哭了!” 鲁元公主说:“小姨是骗人的!我知道,我妈妈被差役抓走了,现在你们找不到我妈妈的下落,担心我妈妈死了,所以外婆哭得很伤心!” 吕嬃听了,心如刀绞! 樊哙说:“鲁元公主不哭,姨夫明天出去找你妈妈。找到你妈妈,我马上把你妈带到这儿来见鲁元公主!” 第六天上午,樊哙去见了雍齿,并请雍齿喝茶。雍齿不理解樊哙为什么请他喝茶,问:“是不是有事请他帮忙?” 樊哙总是说:“我们从小是玩伴,在一起聚聚,叙叙旧,多交流,避免产生误会!” 雍齿不解地问:“就这么简单?” 樊哙说:“就这么简单!” 雍齿还是不放心,试探着问:“你今天请我喝茶,是不是为了吕雉的事情?” 樊哙说:“吕雉有什么事情?就是吕雉有什么事情,也找不上你啊?” 雍齿点点头说:“也是的!吕雉有什么事情,也找不上我啊?不过,我们俩虽是同乡,但是平时没有接触,你今天突然找我,没有事情,你是不会找我的!” 樊哙说:“真的没有事情找你,好不容易约你出来喝茶,你总是这么提心吊胆的,让我们喝茶也没有心情了!” 雍齿说:“我还是觉得你今天约我出来喝茶,并不是为了喝茶。喝茶只是一个借口,茶喝完后,你会露马脚的。” 樊哙说:“那就好好喝茶吧!一切等到茶喝完后再说!” 喝完茶后,樊哙送雍齿出门,临分别时,樊哙对雍齿说:“请你给沛令带一句话,说那条裤子我们还保存得很好!” 这让雍齿犯糊涂,瞪着眼睛问樊哙:“这是一句什么话?” 樊哙神秘地一笑,说:“你尽管这样说,沛令懂的!” 雍齿晃晃肥硕的大脑,尴尬地说:“摸不着头脑!” 这天晚上,雍齿决定去见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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