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普人 于 2012-4-21 22:22 编辑
【我的心,隔着一道墙】
心里隔了一道墙,墙根深深的扎进厚重的土地,墙顶连着天空,镶在一片白云中,这墙,高大又结实。令人窒息又震撼的一道墙,是谁?竟有这样的伟力造起?伸出一只冰寒震颤的手,轻轻抚摸,却不料想,一片蒙尘洒落在脚下,抖出了这墙光滑又泛冷的壁。这壁平整的像境,却是铁色,难碎,难凿。不禁轻轻叩了几下,便局促不安的等待着回应,等了良久,回应我的却只有这方天地的寂静。于是咽一咽口水,艰难的开口询问,“里面可有人”?
当然是无人!因为我是这里的主人。
其实这墙里以前是有人的,被我小心翼翼,打算珍藏一辈子的人。只是这人,可能腻了这里,已经早早走了。
人走了,墙里也空了,我问这墙的主人,“既然已经无人,为何不将这墙给拆了,这墙竖立在此,未免孤寂惹哀,看着就觉寒冷悲伤。”
主人笑笑,“当初费劲心机建起的时候,就不打算拆了,虽然人走了,但有墙陪伴,也足已聊慰余生,既然如此,那还拆它作甚?”
我哑言,但又想劝慰什么,正当开口的时候,却见这墙的主人笑意仍在,眼睛却直视着我。犹如静城生风,一阵风,刮掉了未能开口的言词,刮掉了覆盖这墙久矣的埃尘,顿时,整座墙壁如洗,一座泛出金属光泽的千年铁墙跃然显现,直刺刺的屹立在我身前,压得我口不能言,念不能伸,陡然难受,难受极了。
这是为何?抬头问主人,却见天地间哪里有什么人,有的只是无尽的寂静,无尽的空虚。惶恐,在惶恐,环顾,在环顾,可转了千百次头,眼前唯一能看见的,还是这一座千年冷墙。
【戴上耳机,与二泉映月同寂】
在这样遍布漆黑的夜里,一弯明月悬浮在水面天空,咋看,清丽脱尘,独然世外。殊不知,就是因此寂寞辉凉,恒古孤独。
耳边流淌着潜藏了阿炳一生悲凉的《二泉映月》,我的情绪,也隐隐凄寒起来。不为别的,就为世事难以称心的无奈。人生不得意十之八九,有一份称心,就是莫大气运与殊荣。你说这悲哀不悲哀。
乐观的人自是不悲哀,因为天底下总有更惨的人,
可惜我是个随心绪而秉的人,乐观不乐观,随事而定。
烦事无解,不若不念,戴上耳机,与二泉映月同寂。至少此刻,我的心灵是安然寂静的。
都说流年乱了浮生,照我看,应当是浮生淡了流年。难道不是吗?
经历过业火的焚烧,才显得一个人的晶莹透彻。懵懂变为懂是经历,而人生不需要太多纷杂的经历,于是需要一道业火将这些纷杂烧个干练,剩个清静。
苏她是这样,迷迭香也是这样。
只是各自冶炼的东西不同,有人喜欢琉璃净无瑕秽,内外明澈,有人喜欢伴青灯古佛,清静度日。
而我现在,只想拥着这两轮明月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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