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忆昔 于 2011-11-8 15:04 编辑
已经半年多了,我觉得应该是时候给关心我和关心我文字的人一个交流的时候了,于是重拾了一下从5月份就混乱至今的心情。
一半渴望一半不舍地离开了校园,找了一份非本专业的工作,所幸我还比较喜欢这份工作。也在丝毫不想面对的问题上我丝毫不情愿地迎来了自己的第20个生日,不由得感叹,时间真的是一把杀猪刀。杀得够快够决绝,一转眼,我就被奔三无情地吞没。
前几天忍辱负重地把严重影响了整体形象的牙齿锉了一颗,现在坐等安牙套。中间的那个过程,想必折腾过牙齿的人都知道那个感觉。其实我小时候长牙齿的时候还是很老实的,从来不跟好奇的小朋友听了大人“掉牙齿之后不要舔牙齿否则牙齿容易长鲍长丑”还不信邪地拼命去舔的行为一样,我都是从来不敢舔的,但是就是有一颗不懂我的良苦用心,长歪了,还歪得很有创意。
年纪是奔三了,但我还是喜欢看《哆啦A梦》,从今年的剧场版往回看,一直看到1980年的剧场版。一群可爱的孩子,因为很多次巧合,每次都经历着不同的冒险,最终齐心协力打败恶势力的故事。最简单的故事,诠释最真挚的感情。听说在日本,还专门为此建了一个“哆啦A梦”博物馆。不知道以后的小孩子还会不会跳过暴力或者是其它不良信息的动画片看到他们的身影,为他们的故事而感动。
把牙齿锉了一颗的感觉不好,一点一点地把棱角打磨平,一点一点地把戴牙套的位置锉出来;把牙齿锉了一颗且坐等牙套的感觉更加不好,总感觉说话的时候,有阴风从嘴里呼啸而过,别人说笑话的时候还要捂着嘴巴才敢笑,心理作怪地感觉有人在关注自己的那颗牙齿。
记得在武汉的时候,几乎每个月都要去同一家KTV,我和发小还有脑残哥哥等一群损友经常在里面嘶吼(我们的类似行为已经不能用唱歌来形容了),我必定是麦霸级别。但是现在我已经不能那么放得开了,这不是牙齿的问题了。
岁月在慢慢走的时候也给了我很多,包括朋友,包括不同时间段对生活不同的感悟,最主要的是磨砺。
我就像一颗有棱角的牙齿,不停地被机械打磨平,被打磨出血,打磨到可以装上一个牙套才停止。然后在青黄不接的时刻习惯不适应的疼,最后套上牙套,完成看似完美的整个人生。
其实看似完美的人生里,总会有面具,总会有秘密。
牙齿并不是疼得厉害,是很隐隐约约的疼,也不影响平时的日常生活。但是一个人的时候,就显得很突兀,很尖锐。
我失去了最后一点棱角,要装上面具去面对生活。但是我知道我依然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我,哪怕戴上了面具,本质也还在。
看到以前每期必买的《知音女孩》的主编王旋风的微博,看到他说“知音女孩杂志停刊,稿费会按时发放,约铁杆作者写百字感言,请在我空间留言板留下祝福”的时候,我兀地失落了。陪我走过好几年的杂志就这么停刊了,难怪去书店很久都买不到了。本来想去空间留言,却怕是在班门弄斧,我不是作家,也不是写手。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很凌乱。也许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不再那么多地关注这个了。
一早上上班,又看到很少表露自己内心想法的脑残哥哥也在空间里感叹时间过去带走了太多,他写的就是我想表达而表达不出的感触。我惊叹,平时大大咧咧的脑残哥哥原来是用这样的文字表露感情。发小说,只是他才发现脑残哥哥的文路是这样的,这就是现实生活中的自己和内心世界里的自我之间的冲突和矛盾的纠结体。我回答道,其实他还是小时候喝多了三鹿的。
牙套总算安好了,但是却感觉太多不适应。把一个本身属于自己的棱角,一点一点打磨平,安上一个本身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得强迫自己去接受它的存在。但是我知道,它会植入我的口腔,融入我的身体,弥补我的缺陷。让我真正地接受它,忘记它曾带给我的痛楚。
未来的某一天,也许我会去日本,看看那个名叫“哆啦A梦”的博物馆。看看我儿时的梦,和过着未来另一种生活回头看看时候的感悟。
总有一些人一些事是我那一颗被磨掉棱角戴上面具的牙齿,平时很寂静,偶尔一个人的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痛。
立冬了,呼啸的冷风冻住很多小动物,也冻住了很多思绪和痛。都去冬眠吧,别没事伤春悲秋,无病呻吟了。
(注:此文发表于2011年11月8日qq空间,论坛也发表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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