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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赤壁热线上得知赤壁长江大桥获得国家批准的消息,我又上新华网求证。本来,作为该桥的始作俑者,应该万分激动。但是。不知为什么,我没有丝毫的兴奋,象是看一条与我并无关系的新闻,一扫而过。也许是经过了漫长的等待,经历了太多的挫折,承受了太多的指责,我的激情已经释放殆尽,我的心灵已经麻木不仁,或者,这纸批文,不过是题中应有之义,漫长征途中应有的一步,不值得庆贺!总之,这迟到的批文,已激起不了我任何的兴趣!许多朋友来电话,告诉我这一喜讯,并问我有什么感想。回首往事,遥望南天,我只有一句话:祝福你,赤壁。
其实,我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伟大。修建赤壁长江大桥的念头始于我祖母之死。1974年春,我最敬爱的祖母病重,有人告诉我,有一种特效药,只有洪湖市的新堤镇可以买到。我二话没说,借了一辆自行车就直奔新堤。下午返回时,乌林江边的小渡船已经停驶,我只好折返至新堤镇的江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条过江小船,把我送至黄盖湖的江边。当我风尘仆仆赶到家时,祖母已经病逝!此后,我无数次站在赤壁矶头,面对滔滔江水,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在这里架一座桥!
1992年7月间,我正式向赤壁市,洪湖市提出,我要修建赤壁至乌林的长江大桥!是年的11月间,赤壁市市长樊仁富,洪湖市市长蒋昌忠,在北京燕京饭店一楼咖啡厅与我签订了修建赤壁长江大桥的合同。12月间,我又与美籍华人,世界桥梁大师林同炎先生签订了设计赤壁长江大桥的合同。1993年三月,我带领30多位同仁,移师赤壁,正式启动大桥的筹建工作。1996年底,国家交通部一位领导对我说,这座桥肯定要修,但要等到15年后才能考虑。15年,我哪里耗得起!我只好回到北京。临行前,我将林先生设计的图纸,江底勘探资料和岩石样品、可研报告等等资料、悉数交给了市政府。在北京时,我又碰到林同炎先生,当得知大桥还没得到批准时,他感慨地说,在美国重要的不是政府批不批准,而是你与桥两岸的需征地的老百姓的合同签订了没有,差一户也不行!我听了后无言以对。
我离开赤壁后,大桥的事就无人问津了。留下的只是人们对我的嘲弄甚至谩骂。这我也可理解,事非经过不知难啊!观众是无法理解演员的“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5年前,赤壁市政府驻京班主任魏华明告诉我,市里又开始启动赤壁长江大桥的项目了。随后,我又接到洪湖市政府的电话,希望我配合长江大桥项目,将当年的资料给他们。尽管此事已是政府行为,工作上与我没有关系了,但我还是感到莫大的欣慰。
近几年来,赤壁市委、市政府都把大桥的建设作为重大项目来抓,赤壁市还专门成立了项目办公室。赤壁市的三任领导丁小强、吴晖、江斌为大桥立项,多次到武汉、上北京,到各个部门汇报,可以说,是竭尽全力的。他们象传递接力棒一样一步一步地向实现大桥梦的目标艰辛地攀登!就在今年春节前,江斌书记听说国家发改委主管基础建设的领导到了武汉,连夜赶到东湖宾馆求见,恳请支持赤壁长江大桥的修建。这一切,都使我感佩不已。
前不久,赤壁市政府正式成立了赤壁长江大桥筹建指挥部,由市人大主任马西民担任指挥长。
本来,现今大桥的筹建工作已与我毫无关系了,朋友们也劝我不要再操这份心了。但我是赤壁人,何况大桥与我有割舍不下的感情,用赤壁的俗语说,“人生亲了”。每当听到大桥的消息,总是情不自禁地要“关注”一下。本月初,在回北京的高铁上,碰巧与马西民和市交通局、发改局领导同坐,当得知他们正在为大桥的投资奔忙是,我立即打电话给北京的朋友们,安排中建集团的主要领导与赤壁市的领导恳谈投资问题。近日,我又安排了美国豪源投资集团和中铁十三局的老总们赶赴赤壁,与赤壁市政府洽谈合作。
我操这些“闲心”,完全是出于对故乡的一片深情,出于了我一桩心愿,圆我自己和所有的赤壁人、洪湖人的大桥之梦!
如果从我与两市政府签订合同之日算起,将近22年了!22年,足以使一个婴儿成长成为一位英雄!雷锋牺牲时才22岁啊!22年的拖延,我高兴的起来吗?
22年的努力,22年的祈盼,今天,总算见到了喷薄而出的一轮朝阳!当然,前面还有许许多多的沟沟坎坎,关关卡卡。但是,我坚信,有了这轮朝阳的照耀,赤壁长江大桥这道美丽的彩虹,一定能够横江而跨,天堑变为通途。
尽管我已由当事人变为局外人,但作为一位赤壁之子,我还是希望北来的风,南流的云,捎去我的心愿:祝福你,赤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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