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童年时期的回忆（五）

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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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在田埂上挖坑烧炭这事儿，非说到我堂哥不可。那时候我们挖的坑一般不，当然我们也叫它窑。火烧得旺不旺炭好不好往往和烟筒子有很大的关系，烟筒子挖得小了不通风火烧得不旺，烟子又呛人，挖得大了又不好密封，炭火烧过了炭便不好了。挖烟筒子这事儿就是我堂哥的拿手好戏。所以每次烧炭大家总是要叫上他，大家到处拾捡柴火的时候，他只需要拿个小铲子在田埂上坐着慢慢地玩，等我们柴火拾得差不多了他才动手。当然，他的悠闲是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的，因为大人一般是不让我们挖坏田埂的，被抓住的时候我们会一致的只认烟囱是他挖的，挨训吃毛栗的概率他要远远多于我们。
??除了挖烟筒子，我堂哥还特别喜欢养狗，他养的那条小狗起先是没有名字的，后来看了《犬笛》他便每天卡尔卡尔的叫着，带了那只小狗屋前屋后村里地头的疯跑，让它闻所能拿到了的每一样东西，然后扔得远远的让他那条宝贝狗去捡回来。我们家也养着只大黄狗，我奶奶说它比我还大一岁，这让我听着心里很不是那个味儿，所以很少搭理它，更不会带了它出去玩。后来有年闹疯狗闹得厉害，队里规定谁家的狗也不许留着，疫苗又贵的很大家也打不起，便家家户户的将养着的狗都打掉了。堂哥失去卡尔的时候正被他妈哄了在我家剥花生，等到他得了信哭回去的时候锅里的肉已经熟了。那肉他一口也没吃，一桌人喝酒他自始至终在一旁哼哼唧唧。我去了，也没吃肉，虽说直流口水但总觉着不该吃却又说不上原因，陪着他坐了会儿便回了家。后来疯狗病过去后他爸又给他抓了好几只小狗，可他一只也没养，全送了人。
??堂哥中学毕业后跑到城里学人家开麻木，那时候汽油很便宜，的士也很少，一开始也赚了些钱。买了出租车，可在那时候也交上了一些不好的朋友。起先是跟着人家去贩烟，抓到后别人全跑了却抓了他的车，赔了好多。再后来不知怎么的开夜车的时候粘上了白粉，积蓄花光了又卖了车。起先我不知道也曾借过一些钱给他，后来见到他胳膊上的针眼便再也不搭理他了。有次毒瘾犯了他和别人在街上撞猴子的时候被抓了起来，关进了戒毒所。我想这样也好，起码戒掉了他还可以从头再来，和别人一样健健康康的活着。
??几个孙子里，我大奶奶最疼爱的是我堂哥，有什么好吃的大奶奶总会收着藏着，给我堂哥多分一份，这让我们几个小的都不大喜欢她。我大奶奶是我大爷爷娶的第二个女人，婚后在这边又生养了一个小儿子。农村的规矩是老大养爹老二养娘，我大爷在的时候两个老人在一起过得也算还好，大爷爷走后大奶奶一个人的日子便差了很多。她一个人在老屋住着，问小儿子要些柴米油盐，拉扯着两边的孙子。但因为带孙子的事，老人时常要受俩个媳妇的一些责难。老屋靠着老大的房子，大儿子这边的孩子照顾得多些在所难免，其实也无关紧要，可二媳妇总觉着不公，待她越来越差。大奶奶五十三岁那年喉咙里不知怎么的长了一个瘤，吃不下东西，每天只能熬些稀饭米汤的填填肚子。按说这不是什么大病，要治去医院开个刀也就好了，可二媳妇不干，拿了带孙子说事，非要老大那边也出一半的钱，大媳妇跳起脚便骂开了。当夜鸡叫三遍的时候老人一个人出了门，倒进了村里的池塘。我去的时候老人在老屋前的空地上放着，脸上盖着黄纸，头发上是滴滴的水。乡亲们说其实老大听了声响找到池塘去的时候，老人还没有断气，可老大没有跳下去救她，等他喊来老二兄弟俩下到水中去的时候老人早过世了。老大说他怕，不敢去抱她，乡亲们都说那是你娘，你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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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总是感觉特别的累，怕吵，回家了什么也不想干，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什么声响也不要有。老婆逗趣说我是老了。仔细想想，她说的或许也对，起码我的心已经感觉到了苍老。我知道我看起来还十分的年轻，关于这一点我的身份证上也写得很清楚，可这丝毫不能说明我的心还年轻着。有时走在大街上，看着红红绿绿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心中便会十分的茫然，看着年轻的孩子们在面前高声的走过人便会十分的伤感，我总是会问自己一个同样的问题，不知道他们都在高兴些什么。
??现在回家儿时的伙伴一个都见不着了，许多的小孩子也一个都不认识，只能凭了他们的长相猜测着这会是谁家的孩子。流经村子的那条小河已经干涸了，一年也难得流上几次水。粮食卖不起价，种田的成本又太高，村里人都只种中稻，他们大多的时候是坐在家里打麻将，每天吃了饭便前村后屋的喊着，很有点小时候见过的村长在村头敲钟喊出工的味道。
??奶奶也老了，身体大不如前。一头的白发，牙全掉了，因为跟她说话你得大声的喊，叔叔他们几乎都不跟她说话了。大多的时候她只是一个人搬了凳子在屋檐底下坐着，寂寂寞寞的。我回去了她便会很高兴，拿着我的手，从柜子里拿出些饼干的给我吃。
??奶奶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送我到大柳树下了，可每次她都要在门口站，着看我走一步步的走远，走了很远之后我回头总是会发现她仍在那里看着我走的方向，可我知道她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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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2006年5月21日

飘游北海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悲哀

10月26

过一天了还看一遍

顺便拣个地板坐坐

沙子

沙发没得坐，坐个板凳慢慢看！

[em03]

10月26

总算都看完了

不愧是精华啊

这帖应该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