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于望好!欢迎做客红人馆! 于望:晚上好:)
无痕:一直想采访于望来着,今天终于如愿了。谢谢于望! 于望:你说采访我就紧张了,聊聊就好。
豆瓣是个储物箱
无痕:说到采访,于望应该比无痕有经验。热线红人馆是去年6月份开播的,而在去年4月份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在豆瓣上做访谈录了。可以谈一下你做访谈的一些感悟么? 于望:念头是高中产生的,想做记者,伸张正义(学了以后才发现,新闻是受意识形态控制的,现在对采访的理解也变了),10年6月,约朋友一块做电子杂志,有个栏目是“专访”, 我那时候一个牛逼的人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好在有网络,就硬着头皮上了,你看到的去年4月发布的第一篇私人访谈,其实是10年做的,对象是杜昆,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办画展,没有出专辑,结果三年过去,他和我都在成长,很神奇。 一般约专访都是在豆瓣、博客上给欣赏的人发邀请消息,就跟黄继光堵枪口一样,拼死往枪口上撞,被拒过无数次,所以能约到杜昆,真的很幸运。杂志出了十期,就约了十期的专访,直到,前面提到过的关于对采访理解的改变,才开始做私人访谈录。新闻也好,采访也好,本质都是跟人打交道,挖人内心的东西,不是吹捧也不是伪装,是逼近真实。你慢慢发现,身边的人也藏了一些秘密,当你学会倾听,他们就乐意跟你分享,并且不介意是否发布,我很反感去找一些有名气的人,约稿也是,所以才想和网上认识的朋友做一些私人的访谈,留个文本纪念一下。 以后呢,等闲一些了,继续找想聊的人,继续充实私人采访录,尤其是同志系列的,之前我做了一些,只发了两个人的,我做不了李银河老师那样的女子,但能给友人立一小座“纪念碑”,也是件开心的事。 于望本人。
于望博客:
于望主持的访谈录
无痕:心态不错。在豆瓣里,无痕还看到了于望强大的一面,那就是你的电子杂志——《十》。一个刚刚满二十的在校学生,能够把一本文学性的电子杂志做得有声有色,对于这一点无痕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于望:《十》在10年夏天出生,13年3月停刊。做杂志是这个阶段里,最珍贵的事情,我在第十期的后序有写,“《十》走了三年,这是第十期,可是否是最后一期呢?我无从得知。这份电子杂志当初只是一颗拙石,表面盖一层后悔的尘垢。雨水日复一日地冲刷,冲刷,总算成长到如今的木有,是浑然天成毫无雕琢的自然之物。我不确定它对读者而言算不算珍宝,但却是我这三年来佩戴的最亲密的石头。我做这份杂志信奉的只是,观念即自由。不为《十》下定义,不把作品及信息纳入一个自圆其说的话语体系里,不指向任何明确的结论,保持杂志的开放性,真实是不同人内心不同的话语,坚持你所定义的纯文学,纯粹艺术,以及那颗赤子之心。在这虚幻的真实面前,我们始终自由。” 往后还做不做,都随缘。杂志一方面是媒介,一方面它本身也作为“我们年轻时候在一起”的信息存在,无论你说重要的是内容,还是信息本身,我都希望,只要活着就不断有新的想法,新的困境。 另外,这三年多亏了朋友,才有《十》的完整。多谢文学和艺术。
于望主编的电子杂志《十》
无痕:停刊了?有一些遗憾哦!《十》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么?还记得当初是什么触动让你去做这样一本电子杂志的? 于望:没有触动,都是自然发生的。“十”没有意义,它的出现纯粹是个偶然,你可以想象是代表受难和忏悔的基督文化,想到比耶稣创世更早的年代,也可以代表生命树,横为女人,竖为男人。阿树在第一期的卷首写:“我想说,如果悉数地找寻下去,意义还有太多太多,但这些也只能作为我们给读者好奇心的一个交代,而它本身并不要紧。”意义有时候是一种束缚。 无痕:希望还能看到你的《十》。豆瓣对于你来说,有什么样的意义,有哪些收获呢? 于望:豆瓣,就是个陈列台一样的东西,我很少玩。如果不是为了杂志宣传我不会去弄(它的用户接受严肃文学的比较多)。网络为我们虚构了一个世界,它是身体的延伸,也是身体的断层,在科技面前,人好像都成了奴隶,还是受虐的那种。我们一睁眼就翻手机刷微博,把看到的新闻都当成真相,我们选择信息,然后接受乐于接受的,从不怀疑或者怀疑一切。我不喜欢网络,我写的文章都是手稿然后打到网上,所以纯粹当它是个储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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