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蟲蟲飛 于 2013-11-1 08:00 编辑
朋友邀我去参加于光远追思会,因我临时有急事,没去成,很是遗憾,只好深夜伏案写点追思文字。 1978年,我在武汉大学政治经济学系当教师,写了一部30多万字的《科学社会主义》书稿。我用方格稿纸复写了三份。一份自己留底,一份寄给了中国人民大学正在筹建的科学社会主义系。不久,该系系主任李良多、著名教授高放及另一位姓周的教授分别给我来信,说是系里对我的“著作”很重视,安排了四位教授分读,提出修改意见。高放教授还多次来信要我去报他的研究生。那时教育部有规定,大学年轻教师读研无需考试,选送即可。79年,正当我一门心思准备去人大读研时,光明日报把我调去当了记者。另一份我寄给了于光远同志。我那时25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大约一个多月后,我收到退回的书稿,并附有一封署名于光远同志办公室的信函,说了一大段热情鼓励的话。 1988年夏天,科技日报副总编辑潘国华,理论部主任刘与任到广州找我。洽谈将我的公司转给科技日报社事宜。那时没有民营企业,都是国营的,谁主管都一样,我就同意了。闲聊时,刘与任同志问,你10年前是不是写过一本《科学社会主义》?我很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当时是于光远的秘书。给你的回信就是我写的。光远同志当时很忙。对你的稿子没来得及看完,就叮嘱我处理,说你的稿子有基础,要好好鼓励。 1995年,上海“文汇报”以整版篇幅发表著名作家胡平写的报告文学《陈天生状态》。此前的1992年,文汇报也整版发表过胡平写我的《先行者》。一天,我接到文汇报驻京办的电话,说次日下午2时,他们报社和中国文联共同在中南海北门的文采阁举办《陈天生状态》研讨会,嘱我无论如何要参加。研讨会有20多人参加,有文汇报的领导和编辑,中国文联的领导和几位著名作家,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学者,作者胡平和我。会议正要开始时,我仰慕已久的于光远同志和文化部副部长、著名作家陈荒煤来了。荒煤老坐下来就说;“我本来还有个会,但天生是我的湖北老乡,我还是乡谊为重吧。”在发言中,光远同志讲了一些对《陈天生状态》的赞扬之语后,说;“我是搞理论的,但我最近也写点文学作品,争取当个21世纪的文学青年。”与会者为他的风趣幽默鼓掌。自由交谈中,不知怎么扯到了正在盛行的人体特异功能。光远同志说。他是反对什么特异功能的,并面朝我,开玩笑说,我那里有300多盘五花八门的特异功能的录像胶带。小陈,你要是有兴趣,我都可以给你,好好剪辑一下,可以卖不少钱呢! 晚餐时,光远同志拉我坐在他身边,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我们是老乡啊,我也是蒲圻人。”我一脸茫然。他接着说,蒲圻是不是有新店、余家桥、洪山啦?见他说出这些小地名,我还真信了,忙起身敬酒。他品了一小口;“跟你开玩笑的。是这么回事。30年代,我不到20岁。中共湖北省委书记张劲夫派我去蒲圻开展地下工作,发展党员。我在蒲圻呆了一年,到处游说,一个也没有发展到,被张劲夫狠批了一通。 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光远同志。但他是“蒲圻人”的话,永远刻在我的记忆中,为有这样一位“老乡”而自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