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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路过那个教堂,看到那么多的人,才想起今天是平安夜。
教堂里外全是人,基本上都是中老人妇女。
门口摆着许多的小摊子,在卖着各种吃食。与其他的卖场似乎有些不同,这里没有叫卖声,买的,卖的都几乎没有出声,吃着面条的,吃着米粉的,都小心翼翼地吃着,从那种吃相里,似乎都能透出几分神圣来。
看到她们,我突然想起,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圣诞的早晨,也是在这个地方,我遇到刚刚从教堂里走出来的舅娘。因为舅娘住在新店镇的乡下,平时很少进城,大清早的在城里遇到她,我感到很惊奇,于是问她:“您什么时候来的,在这里做什么?”
舅娘说:“我昨天来的,在这里过圣诞。”
“昨晚,您在哪里歇(住)的?”
“就在教堂里坐了一夜。”
“这么大的雪,坐一夜,您不冷吗?”
“不冷,有耶稣。”
想到舅娘,看看那些跟我舅娘差不多年纪的老妇人,不知道舅娘今夜是否也在她们中间。她们也许也是来自乡下,或者城区周边,来不及正经吃一口饭,仅仅就靠在路边的小摊上,匆匆吃点面条或者是米粉来对付一个漫漫长夜。
尽管没有下雪,但是这几天晚上的温度都在零下1度左右,昨夜,她们与寒冷相抗衡的也许不止这点面条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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