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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走了后,她像罹患一场巨大的心理疾病。丢弃了所有的猫用品,连猫薄荷也铲除掉,翻出所有的衣物被单清洗,阳光下曝晒,只剩阳光和洗衣粉的味道,宜家买回香包放进衣柜,又自小店淘回各自印度香,再买回各种精油。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幽暗的房间里,不停的熏香。
浓郁的香味升腾起来,只想打喷嚏,只想流眼泪。折腾累了,桌上的透明玻璃瓶里装着米酒,拿个杯子坐在地毯上喝起来。
又似乎听见了猫叫的声音,她爬起来打开门,什么都没有,只有凉风灌进来,吹起她的裙摆。
她认为猫是他故意放走的,门锁得那么好,怎么会走丢。
她爱猫,他爱她,可是他不爱猫。
他是对猫过敏的人,不停的打喷嚏,抱怨猫味重,臭哄哄的。
她不理他,兀自抱着猫给它挠着毛皮,猫舒服的呼噜呼噜的睡着,偶尔抬起头冷冷的看他一眼。
他肯定恨她的猫,说不定还偷偷的打过猫。
她这样想着,怒火上升,关上手机反锁好门,坐在地毯上喝酒,沉沉的醉去。
醒来,烛灭香尽,只有一堆冷灰烬。
空气里流转着香味,温暖甜腻,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墙上贴着猫的照片。
打开手机,来电提醒很多条,只有一个号码。短信没有看,直接删掉。
她似乎觉得身体里曾支持她的某种力量被剥离了。
虚弱颓然的在地毯上呆坐着,酒喝光了,天黑了,分不清时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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