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莲叶何田田 于 2015-7-6 08:39 编辑
窗外花开
清晨，被布谷鸟的叫声唤醒。
细细琢磨了一下布谷鸟的声音，我根本听不出儿时看到的书本里所说的“阿公阿婆，割麦插禾”的内容来，“咕咕咕”“咕咕咕”，“三一四”的声调，不停地重复着，单调、浑浊，还有一丝凄凉。在不停歇的布谷鸟声中，偶尔还会有别的鸟声传来，但我不知道是什么鸟儿，它们的声音要清脆而婉转得多，轻盈、清新，一如这清晨。
据说，布谷鸟又名杜鹃、子规，是蜀帝杜宇的化身，它在山间不停叫着“归归归”， 抒发哀怨、凄凉或思归的情思。
此刻，我的心情轻松，还有一丝愉悦感，自然是不喜欢听这布谷的声音，于是，起身到书房，开了电脑，点开《窗外花开》，循环播放，我喜欢它的旋律，尽管歌词有些忧伤。
阳台上的花，开得并不多，月季大多都凋谢了，新打的花苞还未开放；西洋杜鹃也只余下一朵，孤零零地站在毛茸茸的叶片中；自生的鸡冠花也并不好看，亦不像儿时见到的鸡冠花形；茉莉不知何时早已不在枝头，唯有紫红的蝴蝶兰，开得正艳。不过，有花开，总是好的。
昨晚，躺在卧室的藤椅上，睡着了，不知何时被夫君抱上床，一夜未醒。
实在是太累了，也只怪自己身体太差，经不起一丝折腾。
昨日出门时，我便提前吃了药，然后，跟着夫君一起回家乡做客，去的路上还好，还能坐在车上，听听音乐，玩玩手机；回来时，就只能躺在车后座上了，一路睡回家。到屋后，便觉得头重脚轻，浑身酸疼，特别是腰胝部，像被人剁了一刀。我迫不及待地在抽屉里找药，吃罢便去躺着，也只有躺着时，才略略舒服点儿。
夫君一人在厨房里忙乎，听着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好感动。这本该是女人做的事情，夫君这个大男人却没有丝毫怨言，想到这些，确实有些愧疚。
“对不起了，一直让你照顾我。”晚饭时，我对夫君说。
夫君微微一笑，说：“陪你的时间太少了，都是我不好。”
一滴泪从我的脸上滑落。
这怪不得夫君，要怪只能怪自己，谁叫自己依赖心理太重？谁叫自己身体太差？身体条件束缚了我，我不能跟着他到处走，不愿出门随着他和朋友们一起热闹。我能做的，只是在家，在家等着他的归来，等着他给我讲外面的热闹与有趣的事情。
“吃完饭，你去外面散散步吧，在屋里，你坐不住的。”
“不了，我陪你坐会儿吧。”
我起身到卧室，拉开落地窗，拉上纱窗，躺到窗边的藤椅上，我最喜欢躺在这里，因为，窗外便是我的小阳台。夫君拿了个靠垫，帮我垫在腰部，感觉好多了。屋里没有开灯，对面楼上有户人家的灯，正照到我屋里，黄晕晕的光，温情脉脉。
外面下着小雨，淅淅沥沥，还有风，风儿透过纱窗，吹拂到我裸露的手臂上，凉飕飕的，有一丝秋意。我将双脚伸直，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闭了眼，安安静静地享受夜的清凉。
夫君择了块离我不远的地儿，搬来梳妆台处的凳子，坐了下来。
“我给你读书吧。”夫君说。
我没有回答，闭着眼睛的感觉真好，我沉浸在这片清凉、幽静的世界里。
夫君没有开灯，他知道我不想开灯，我也真是累了，只想静静地躺着。我没有动，却感觉藤椅在微微晃动，可能是眩晕吧。不过，这眩晕感并不很讨厌，它让我的身体仿佛飞离了地面，在空中飘浮。
夫君拿起手机，翻看微信朋友圈里的文章，然后选择了可能适合我胃口的文章为我朗读。平日里，我几乎是不读这类文章的，只觉得它们空洞无物，仿佛一个无所不知的长者，在板起脸孔教导你如何做人，如何处世，语录式的话语让人觉得枯燥，乏味得很。
然而，当这样的文章从夫君的口中念出来，都显得悦耳多了。其实，我也完全没有认真去听夫君读了些什么，我只听到他的声音，那声音如此熟悉，又似乎有些陌生。他那带着家乡方言的普通话，让我的心变得如此柔软，仿佛一粒冰糖被渐渐融化。
夫君的声音一直在耳畔，声音愈来愈模糊，我在这声音中沉沉睡去，我也甘愿在这声音里睡去，不再醒来。
不过，清晨我还是醒来了，被布谷鸟的声音叫醒。
醒来后，昨日的疲乏已消失，窗外，花开。 | 
狗仔卡
发表于 2015-7-6 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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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6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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