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来心灵

陈尘

今天在路上遇到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兴许因为她觉得我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挺“斯文”，所以问我要点吃的。我定眼打量了她一下，穿着倒是干干净净，扎着一束马尾巴，皮肤有点黝黑，后背上背着一个小小的背包，多么可爱的孩子。（我务必在这里插入另外一个片段。因为曾经我也遇到过这种事情。那次是一名妇女带着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孩，她们说是路过此地，因为什么原因身上没钱了，我记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了，想问我要几块钱买点东西吃，这种情况下，我毫不犹豫给了她们二十元，她们也说了一声谢谢就走了，一路上我还真担心二十元能让她们做点什么，不过能做一件让自己良心上得到慰藉的事，本身也是一件快乐的事。但是事情总是出乎我的意料，真是鬼使神差，转过几个街口，竟然又让我碰上她们，或许她们早已忘了约半小时前曾碰到过一位戴眼镜的“好心人”，同样的对白，同样的人物，连语气神态都雷同，或许是我多了一个心眼，或者说原本的单纯被眼前的事情复杂了。我并没有道明半小时前她们就找过我，我只是尽量去相信她们，“要不这样吧，我带你去前面有吃的地方，不用你们付钱，我请你们吃点东西吧”。但是她们坚定给她们点钱就可以了，我也坚决要带她们去吃，也许她们认为我不怀好意也罢，另有所图也好，这次没有说谢谢，她们径直走开了。）如果说那次让我感慨颇多，那么现在面对这个女孩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第一时间，我完全蒙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或者怎么说，小女孩接下来说了些什么，我真的一个字没听进去，我也真的不讨厌她，但是我就那样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最后从我嘴里蹦出一句毫无意识的话，“我请你去吃点东西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听不见，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请求大人们的原谅般，或者说更像一个虔诚的教徒向他们的上帝忏悔一样，我多么希望她能高兴地或者说兴奋地答应我“太好了”。唯一让我感到心安的是，她幸好没有像上次那两位一样给我心灵上带来“无限遐想”，倒也干脆，直接走开了，也让我心安理得地走出这般困窘，为难和无奈间，聊以自慰了。我寻着孩子的背影，目光一路跟随着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看上去她是多么的年轻，美丽，多么灿烂的年龄，她的脚步是那样的轻快，活泼，甚至于很快就寻得了下一位好心人。我真的不知道她们背后到底有着怎么的故事，我也真的不是在这里想说明点什么，我只是觉得到底是我的心在动，还是这尘世间的风不止。不过，我衷心希望:孩子你定要好好珍重。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