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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湖,水泥的拱门前,一个身影,曾经那么熟悉,现在又那么陌生,小柯一袭白色连衣裙,伫立在那里,随意扎起的马尾,细长的脖子,高高耸起的双峰,修长而白皙的小腿,所有的这一切,让我在出租车上看得忘了叫司机停车,过了快看不见,才想起,连忙下车,往回走。
我控制自己急促的脚步,尽量平稳心神,向小柯,走去。
小柯也看见了我,飞快的跑向我,到我近前,一把抱住我,把头深深埋进我的胸膛,狠狠呼吸,我楞了一下,随即将她紧紧拥住,把头埋进她的头发,就那么几秒,所有的疑惑,怨恨,怀疑,都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柯流泪了,抬起头看着我“齐禁,你干嘛换电话?”
“我。。”我语塞,我能怎么说“先去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
刚才忘情的拥抱,我明白,在小柯的心中,还是有我的位置,我并不是她一时的寄托,于是我把她带到我家住的附近,找了一家粤菜馆,我们边吃边聊,开始,我给她介绍了一下深圳,告诉了她我现在的一些情况,然后我们开始进入正题
“齐禁,还记得我们有一次通话吗?就是那次我说我住院。”小柯问
“记得。”
“打那个电话的时候,我刚离完婚,心情很糟,给你打电话,我从你的话语里,感觉到了不安稳,本来我是想很高兴的告诉你,但你的话让我疑惑了,再加上毕竟刚离婚,我心情真的很糟,如果说这个失败的婚姻没有美好的开始,我也不会心情不好,如果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也不是那样,毕竟还是结婚了,所以,那段时间我突然觉得百无聊奈,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问,每天带着孩子,就是一种满足,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当时的感受。”
“哦,是这样。”我心里明白了,想想也是,人怎么会跟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结婚,而摆脱一段婚姻和摆脱一段感情毕竟是不一样的,何况还有了小孩以后,古人云:哀莫大于心死,估计小柯当初那段时间,还是心里很苦,而我只希望热烈的情话,从来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她的飘忽,其实是我的不成熟引起的,这样一想,我不禁内疚起来。
“后来,你回来,我其实也很想去见你,但因为心情的原因吧,再加上小孩那段时间老是身体不好,所以我就没有去见你,我一直后悔,那天为什么不自己跟你说,直到那天跟你通过一段电话后,你的手机关机,我才意识到,你可能伤心了。”
“是啊,我那段时间真的误会了,我以为我们结束了,于是我收拾自己的心情,那段时间我也很难过。”
“我也是这么想,我想你从新开始,其实也不是坏事,而我自己也忍住,但慢慢发现我会忍不住,经常的失神,很多人都以为我是因为离婚这个事情,包括我父母,但我自己知道,我是在思念你。”
我脑子里面嗡的一声有点炸开的感觉,我想起了小邓,想起刚才深情的拥抱,
“齐禁,你说要我来深圳,我学历不高,在深圳能生存吗?小孩怎么办?你家里人会不会有意见,所有的这些,我都很犹豫,很迟疑,我的复杂心情,你能理解吗?”
女人永远比男人想得清楚,女人永远比男人看得远,男人是激情动物,女人也是,但女人的激情永远是理智的一部分,这些问题,我根本没有仔细去考虑过,而这些问题,难道又能够回避吗?
“小柯,我很后悔当时自己的冲动,如果当时我能理智一点,仔细问问你,等你把你所有的犹豫和疑惑都讲出来,那可能事情就不会是这样,这段时间,我也在努力地忘记你,我以为你不愿意我再继续纠缠你,现在看来,我错了。”
“齐禁,我心情很矛盾,说到爱情,我心里很清楚,除了你,没有别人,但是未来呢,我那段失败的婚姻,曾经也不能说没有爱情啊,结果还不是这个结局,你知道吗?女人离婚就相当于死过一次,尤其是有小孩的女人,如果不是遇见你,我可能就这样一辈子,忘记有自己,和很多普通的夫妻一样,这么一天一天熬下去,看着孩子长大,也是跟你相遇,我才知道有你,还有我自己。”小柯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
我心里一阵难受,手机响,我一看,是小邓,接过来
“老大,你在不在家?”
“没有,在外面吃饭啊.”
“看你不舒服,我过来看看你啊?”
“我老家来人了,不用了,我没事的。”
“哦,那你照顾好自己,我炖了汤,放你门卫那里了,你等下回去记得去取。”
“哦,谢谢了!”我心里又一阵抽搐,如果小柯不出现,我和小邓还会继续这样雾里看花的暧昧下去,现在小柯出现了,我和小邓呢?
小柯,似乎看出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我:“怎么,有事吗?”
“你早上的电话,我一天都心神不宁,我的助理帮我炖了点汤,送到我家了!”
“你助理喜欢你?”小柯问
“恩,是吧”!我觉得还是不要隐瞒得好“她是老板的情人”(看见没有,我的虚伪,你说我把小邓是老板的情人这个事情说出来干什么?为了安慰小柯,还是为自己开脱?)
“你喜欢她吗?”小柯继续问
“你说呢?”我反问想为自己脱身“老板的情人,你敢碰吗?”(有什么不敢碰,你不是干得很爽吗?虚伪!)
“如果你喜欢她,你就告诉我,我没关系。”小柯幽幽的说
“不会的!”我急了“那段时间,小邓确实对我很照顾,另外也是工作关系,我们天天都见面的,不会的。”
。。。。。。。。
吃过饭,我问小柯“去我家看看吗?”
“不去了,明天早上要点名的,我怕迟到,也不知道学习班管得严不严,我先看看。”
“你要学习多久?”
“一周时间”
“哦,好吧,那明天下班,我们再联系。”我拿起小柯的手,握了握,把她抱在怀里,深深地拥抱,把新手机号给她,让她明天下课,就给我电话,她一一答应,我打车送她回培训学校。
下了车,我和她再次深深拥抱,然后把嘴贴在她的前额,深深一吻,准备告别。小柯的眼泪流出来,我以为她是伤感离别,并没有多想,小柯依偎着我,很久很久。
回到家,取了小邓煲的汤,老姜炖鸡,小邓知道我喜欢喝原味的鸡汤,只放姜的那种,汤炖得很好,鸡汤很香,喝了一口,又想起小柯。
想起明天小柯要来我家,我把家收拾一下,和小邓疯狂过的床,要换一换,收拾床铺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床上好多头发,细细长长的,小邓的头发,收拾完床铺,换上干净的床单,再收拾衣柜,居然有一条小邓的内裤,女人用的那种,小小的,周边一层碎碎的白色花边,握在手里,似乎还有小邓的温度,看着这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熟悉的衣柜,我突然明白,小柯为什么今晚不来我家,她是怕看见这些东西,她怕我身边又有了女人,女人的细腻心思,男人永远赶不上。
我拿塑料袋装好了小邓的内裤,到冰箱拿出她的牙刷和毛巾,放在哪里呢?
柜子顶上有一格是放棉被的,放那?不好,放抽屉?也不好,最后拿个漂亮的塑料袋装好,放在衣柜的下面不起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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