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同学中年 都说高中阶段,是人生孕育梦想、播种友情的季节,此言确实不假!也许因为同他们之中的一部份频繁往来之故,因此日久生情,因此有了冲动:多少次想提笔写写那个时空里的同学;多少回听《再过二十年》那首煽情的老歌时心驰神往于那恰同学少年时之书生意气激情飞扬。然而,滚滚红尘的喧嚣,迫于生计的忙碌,却无法了却我的这桩心事。直到前不久,因工作关系我应邀参加一位朋友高中同学聚会(车埠中学的),席间得以遇见几位一中的同学(复读班的)才有机会与他们举杯叙旧。而这次重逢,却是毕业分别后的第27个年头,我们都已是人到中年!
提及母校蒲一中,让我想起那个叫姜开胜的数学老师,记得姜老师只是高中毕业文化程度,高中毕业教高中生,勿容置疑这其中之故事肯定让人深思令人感动,在那个特定的环境中(老师们大都是四五十年代人)他因为所谓的个人成份而名落孙山,于是发愤自修自己所爱所长,于是成了当年母校蒲一中乃至全省拔尖数学名教,也因为他一表人材长得帅气且左边脸上有一酒窝于是成为当年我们那帮少男少女们的偶像,于是在我们毕业之后不久听说被省里一所重点中学挖墙角被挖走了。于是提起他还有毕文明老师、付佐鹏老师;还有龚老师周老师陈老师……。我想起了很多很很多。
记得我进蒲一中读书的时候,正值拨乱反正恢复高考不久的第三年--1979年,作为一名农村青少年进入了如此“高等学府” ,就当时情形而言无异于刘姥姥进了大观园,高一上学期时我在六班,班主任是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婆童颖丽老师,自毕业之后一直没有见过老人家,也不知道她还好么!下学期分文理科时我选修文科进了二班,黎帮贤老师为我们班主任。那时我们高中只读两年,之后参加高考预考之后再高考冲刺,高考对于我们农村生来说是“跳农门” ,为“吃皇粮、拿工资” 我们百分之百的都很努力。把“时间就是金钱” 硬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为了能考取哪怕只是一所地级中专学校,我们挑灯夜读不惜用青春作睹注一年两年甚至三年四年地冲刺高考复读。
虽然当年我们还是一群懵懂青年,但就是在这个曾经拥有的平台上相遇、相识,相交、相知,相信、相融,相别、相思。挥手一别,各奔东西,从此音信皆无,甚至连同窗而读、同锅而食乃至同室而寝的伙伴也渐渐淡忘了。我们的步履变得匆忙起来,当年的留恋合影被岁月染黄了,写在纪念册上的甜言蜜语也化成了一个个平庸日子里的懒散与疏忽,仿佛同学情义经不起时光的风化,挡不住空间的刈割……
直到有一天,我们终于变得无角无棱,或者说变得成熟、理智了,这才在华灯初放的马路上,夜深人静的书案前,明察秋毫的穿衣镜里,倍感亲情以外的一份孤独与寂寞,才会拼命回放与追忆昔日的校园生活,才肯放下虚伪的自尊去解读同学两字。然而,恰同学中年,我们年富力强,却已不再“风华正茂”了。可那份珍藏久远的情感也要像我们的容貌一样非改变不可吗!其实,人世间除亲人、爱人、同仁外,还有一群人在关心你,同样他或他们也需要你的关心。这群人就是同学。
年初,我们同学中的“大哥大” 在再迁新居又逢四十有七生日,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的他在自己的新居宴请一帮平常来往密切的同学。大家相聚在一起,举杯为他庆贺。席间他复读时的一位同学给他敬酒,他借机给我们来了个脑筋急转弯,颇为神秘地问:“你们晓得我们现在什么身份了吗?启明(他同学)以什么身份来到我这里的么?”众同学七嘴八舌地答道:“同学啊!”
“错!”“大哥大”哈哈大笑后更正道:“他已作爷爷了!因此我们应该也算爷爷、奶奶j”
对啊!他当上爷爷了,而我们不就跟着“沾光”升了一级吗。
于是,我尽情地分享着他及他同学人生金秋、收获季节的喜悦与美酒,陶醉在同学友情之中,更想起了那些至今还未重逢的高中同学。曾经伴我走过生命中最精彩一段的朋友,你们过得好吗?是否还会记得我、偶尔想起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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