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更新的这一段是他来福州之后挤时间写的最后一部分,暂时写了这些,之后的经历可能要等他将来有时间的时候再写了。呵呵,感谢大家的支持!
也不知道梦见了些什么。就这样晕晕乎乎的到了天亮!太阳高高的挂在山头上,看看表,已快到十点。艰苦郁闷的一天又要开始了!随便吃了点东西,看了看被我们压住的旱獭洞,好像它也没怎么提意见,晚上也没来挠我们的帐篷。乱七八糟的收拾好东西开始一路上最难忘的一天。几条癞皮狗还想上来冲我们显下藏狗的威风,说实话,昨天已经在我们周围叫了一夜了。嗓门大的真想拍它500板砖,再抓来烤着吃了!我和老婆今天的精神都不好,可能不是什么好预兆吧。
往前一望无际的依然是搓板路,左边一条带着冰茬的河,右边无尽的高山。两个人就这样在无垠的搓板上寻找着相对平坦的路面。便道谈不上好走,但总比在主路上颠的屁象机枪一样的放要好的多。我依然骑在前面,麻木的背着相机,没有一点拍照的欲望。老婆在后面默默的背着DV跟着。我们没有语言,没有思想,从她的眼睛里仿佛能看到自己呆滞的目光。老婆比我还要疲惫不少,体力透支影响到她的食欲,吃不下去东西,也不觉得饿。但我能看出来她越来越虚弱。这里的海拔虽然没有甜水海那么高,但路况比那里烂不少。主道还好,辅道上塌陷不少,经常是被一道道沟沟坎坎挡住去路,无奈只能搬上搬下(再次鄙视GIANT的ARK,太他妈重了,浪费了老子多少宝贵体力!)更要命的是风也越来越大了,而且是顶风!风婆婆仿佛很眷顾我们!拜托,他妈的在北京的时候大夏天的不多刮点凉风,跑这冰天雪地的地方给我们吹汗!眼瞎啦!一路上就没停止过骂人的欲望,骂天骂地……能想到的都骂一遍了。骂完了风一样刮,雪一样下,路依然搓板!我想没有几个人知道行走在天地之间大声吼骂的滋味。呵呵,最好别,会弄的自己口干舌燥……。
言归正传,沿着辅道翻过一个巨大的沟坎,看见右边山上一个小黑点由远及近,冲我们飞奔而来,呵呵,这下有好戏看了,一条硕大的藏狗冲我们飞奔而来。由于太远,我也看不清是獒是狗,反正看奔跑的速度和体形来说不是个善茬!“老婆,你看那是个什么?”我顺手一指,老婆定睛看了看:“藏獒吗?”“不知道,看样子很象!”“那还不赶紧跑!!”老婆把棍子扔给我,推起车子自己撒丫子就往前冲!我拿着棍子在后面紧跟着。(棍子是路上捡来的,这条路别看寸草不生,却盛产这种“打狗棍”,可能是维族车拉木条时掉的,随便路上就能捡到,因为听说这段路上有狼,所以老婆一直不许我扔!这东西捆在哪里都不合适。一会儿就颠掉了,我坚持要扔,后来老婆竟然自己把棍子捆到车子上一路带着……)眼看后面的狗从山坡上一路狂奔下来。我们在颠簸的路面上顶着大风往前骑,从来没见过老婆骑的这么卖命,把我远远的落在后面,自从上次在三十里营房让那条癞狗咬到老婆后,她就产生了对狗的恐惧心理(这种心理一直到神山才改变)。刚刚到了藏区,还没见到真正的藏獒已经让这里的狗给吓成这样……路不是一般的颠簸,骑长了比得了痔疮还难受,可这会老婆疯了一样往前冲,而且坚决不去辅道走了,原因是刚才上了辅道就在路旁边又看见一只黑色的大狗,虽然没冲我们过来,但气势足以让惊弓之鸟的老婆感到害怕。好一会过去,我们早就骑出了后面追击的大狗的地盘,我喊老婆停下歇会,老婆在前面中了邪一样继续发疯往前骑。紧蹬了两下,和老婆并行,发现老婆的眼里饱含着热泪,已经涌出的泪顺着眼角让风吹散,洒落在后面的路上……不管我怎么劝,她一句话也不和我说,就是默默的流泪,默默的骑车……此时的情境让我感到很伤心,也很无奈……该怎么和老婆解释……突然老婆停下车子,站在那里迎着大风恸哭起来“我恨这地方,我恨这风,我恨这里的狗,我恨这路……5555……为什么不能搭车,凭什么总要听你的……我就是恨这里,我再也不想来了,这是什么路啊,为什么总是有顶风……5555……”这会儿不管我怎么说,说什么她都一点也听不进去。不过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倒霉的地方,我也挺恨这样的风,这样的路……看着老婆哭,听着老婆说,心里有多难受无法用文字表达。看着前面一望无际的路,迎着凛冽的寒风,一种无助、无奈的心情油然而生,不禁开始反问自己为什么选了这么条天煞的路来进行我们的蜜月……为什么让老婆受这么大的苦……为什么就是不想让老婆搭车……“老婆,是我错了,我不该带你来这里。反正你也不喜欢这里……”我实在说不下去了,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哪个女孩儿能想像的到她的蜜月是这样的地方以这样的方式渡过,吃不饱,穿不暖,身体虚弱,被狗追,连最起码的氧气和水都不能保证,真是够难忘的。老婆哭了一会,好像情绪稳定了些,自己抹了抹眼泪,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也没有看我一眼:“我没说不喜欢这里,我说不喜欢这里的风和这样的路。为什么我们总是走顶风的地方,这样的路谁能喜欢走,你喜欢?……”做了两下深呼吸,我们又开始默默的往前走。我们彼此面无表情,行尸走肉一样,说不上是麻木还是失落……
越往前草原慢慢变成了荒漠。走了不知多远,几户藏民的帐篷出现在我们面前。说真的,藏式帐篷以前也见过不少,但这么破旧的帐篷还是第一次见。上面用所能见到的各种布料拼合而成,除了居住使用,简直就可以进法国的现代艺术博物馆。帐篷前是藏民用太阳能烧着的酥油茶,他们幸福的微笑着跟我们打招呼。“扎西德勒!!”我们就这样说着唯一会的一句藏语挥着手过去,后来才知道,阿里地区的藏文和拉萨地区不通用,也不知道“扎西德勒”这个词他们听懂没有。反正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对我们的问候语应该还算满意。烈日当头,骑着实在没什么意思,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前走。拐了个弯,远远的看见一排军用帐篷,离近了才看见是武警八支队的帐篷。想进去打个招呼,却发现武警官兵都出去养路了,留下空空的几个帐篷在那里,风一吹忽闪忽闪的几分凄凉。
小歇了一下继续闷头往前骑。不知什么时候迎面吹来的风里带出一丝咸咸的潮气。有点象海边的感觉。开始还以为自己鼻子有问题。但随着拐过一小座荒山,一大片绿沼呈现在我们面前。显然这里曾经是很大的湖泊,不知道是不是雨季没有到来的缘故,现在看上去只是个有些干涸的沼泽地。靠近公路的土壤上都是泛白的盐渍,更远一些的里面长了些青草和水草。虽然算不上什么美景,但这片绿色却让我们糟糕的心情放松了一下。突然间一声悠长的鹤鸣让我们着实一惊!放眼望去,一只黑颈鹤在那里摆出一副优雅的身姿,一声声鹤鸣清脆洪亮,婉转悠扬直冲九天之外。以前只在书里见到过类似的叙述,但身临其境的欣赏鹤鸣却是生平头一次!拿着相机就往沼泽冲!也顾不上自己的鞋并不是防水的!在湿地上踩了两脚居然开始往下陷,毕竟沼泽不是水泥,万一有个闪失老婆是拉不上我的,除非去几公里外的藏民家借牛数头!那鹤也仿佛知道我要过去膜拜它!头一昂,振翅而飞……空中盘旋几圈,伴随着几声鹤鸣往对面山上飞去,仿佛对俺说:“你等凡夫俗子骑上你那倒霉的ARK赶紧赶路去吧,想给哥们拍照,等下次拿版权合同来再说……!”看着远去的仙鹤,心中一边遗憾一边拿着相机,一脚泥一脚水的回到路上,看着这片咸腥的盐沼心中暗自感叹:不愧是仙鹤,这种水里能有什么吃的啊!难道吃草长大的!?还是真的成仙了!?咋就看见一只呢?难道仙鹤也不近女色?跑到这荒凉的地方苦修!?……
左边是几丈高的峭壁,右边是一条干涸的河床,上边是烈日当头,下面是乱七八糟沙石鹅卵组成的道路,前面是一阵阵“含沙射眼”的大顶风,后边是无精打采的老婆。此幅画面让人一生不能忘怀。就在我们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时候,突然前面出现一辆货车,离我们大概百十米远,和其它货车的区别是这辆车是四轮朝天躺在地下的,车头已经撞瘪了,看来出的车祸不小。我和老婆的精神利马就来了,比吃了兴奋剂还管用。三两下就冲到车面前。只见凌乱的现场中间两个维族人趴在车头前面的阴凉地里,第一反应是报警,靠,这地方,连鬼都不来,别说警察了。老婆在后面悄悄的问我:“老公,他们还活着吗?”从她颤抖的语气中能听出她的恐惧。“我也不知道,我过去看看。”老婆离的老远紧张的看着。“朋友,有事吗?朋友?怎么样了?……”当我走到第一个维族人面前的时候,噌的一下,他把头抬了起来,我们互相都吓了一跳!从他迷茫的双眼中可以看出,这哥们还没睡醒呢!“朋友,没事吧?”他一轱辘翻身爬起来坐到那里,使劲眨着眼睛!缓了下神,用生硬的汉语说着:“哦,没事,没事。”
“怎么了?撞车了?”
“打瞌睡,翻车了。”
“几天了?”
“四五天了。”
“你们有水吗?有吃的吗?”(当时边问边在想自己的自行车上有什么食物是可以留给他们的。)
“哦,有的,有的。谢谢了。”他顺手指了下旁边的一箱水,那是一箱蜜桃汁啊!!我们一路上都喝不着!!唉,看来是真没什么事情。另外一个趴着的人这时也翻了个身,继续他的美梦!!我和老婆看了看那一箱蜜桃汁,心情复杂的离开了这辆四脚朝天的卡车。
刚才心中对仙鹤的猜忌很快变成赤裸裸的报应,没骑出去多远俺的破ARK就扎胎了。妈的,这荒郊野外的补胎也够烦人的,幸好俺在北京的时候练就了一身比较好的补胎本领!连拆带卸的把内胎搞出来气筒打上气,没有水,只能贴到耳朵上仔细听,找到漏气的地方拿锉片(也不知道谁发明的比创可贴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锉片,难用的要死!)从上面蹭了也不知道多少下,总之,锉到手抽筋就差不多了!抹上一点冷补胶水等着干了之后,贴上补胎片就OK了!但就在我晾胶水的时候,一阵小风飕飕的吹过,顺便把地上的沙土灰尘卷了起来,正好路过我抹了胶水的车胎,想用手捂一下的机会都没有……结果就是涂了胶水的部分沾了一层细砂粒,我只好又重新锉到手抽筋!好歹补完了。打气走人,刚刚出去也就是几百米的功夫,又觉得不太对劲。下车一看,靠!他妈的又没气了……又在那里把刚才的动作重复一遍,这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妈的,老子刚才怎么把补胎片粘反了!!真是欲哭无泪啊……又是锉到手抽筋!这下小心翼翼的把补胎片贴上,又仔细的看了看外胎。靠!原来外胎上已经被石头捅开一个小小的口子。来吧,呱唧一张补胎片贴了上去,关他管用不管用……看我车子倒霉,老婆这会儿可开心了,在一旁拿着摄像机幸灾乐祸的看着,时不时的录上一段,说是将来放给爸妈看,脸上坏坏的表情说不上是在嘲笑还是讽刺。唉。真丢人啊……
荒沙烂路依旧伴随着我们向前。主道上一会儿搓板一会儿烂石头,辅道上沙地越来越多,越来越容易陷车子。这样的条件下,人的心情就像这里的道路一样复杂多变。我在前面费力的蹬着,老婆已经被我远远的甩在后面,需要经常停车等她。就在回头的时候看见她车子一歪摔倒在那里,很想去扶她一把,但现在自己的身体及精神状态只是让我木木的看着,好像思维反应迟钝了很多!好在老婆马上慢慢又扶起车子。一瘸一拐的推过来,她面无表情,但能看得出她眼角的泪水刚刚流过!“怎么了?没事吧?”“沙地太软了,我刚才陷车,车把一歪夹着腿了……我不想骑了……”老婆说的很平静,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决!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心里有好多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风依然飕飕的吹,刮的耳边呼啦呼啦的响,我们就这么谁也不看谁,望着望不到边际的路,我知道劝是没用的。我知道她跟我受了太多的苦。我也知道自己是自私的,自私的心永远是想把这段路骑完,不管有没有她在,我都要骑完。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可能因为当时说过是要骑着走下来,就一定要完成自己的誓言吧。心情和身体已经衰到极点,已经不能用垂头丧气来形容我当时的形象!“反正我就是不走了,到了多玛我要搭车,后面的路我也不走了……”老婆继续平静的说着。……我也记不清当时说了些什么。总之,无奈、无助、悲伤、悲愤的感觉简直能把我整个人都撕裂。已记不清我是怎么又踏上单车的,自私的心继续充斥着我的思想,心里不断咒骂着这该死的路,该死的天,该死的风。知道和老婆刚才一番对话后,此段旅行很可能告一段落,永远不可能完成这段梦寐的旅程。有多少的不甘心都被这荒漠中的风撕的粉碎。现实就是这样,老婆没有足够的体力来陪我走完这段路……纷乱的心情让我的脚步加快。老婆在后面已经被甩的老远。终于,两行眼泪从我眼角流出。多少年以来都不知道眼泪的滋味了,就是在最痛苦的黑卡达坂,也没有因为差点被冻死而想过流泪!我对自己有一种怨恨,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多赚点钱买车走,为什么自己这么无能让老婆跟着受苦,为什么自己这么自私非得要走完全程……骑到一片空地,跳下车子,一下把我的单车扔到一边,随后狠狠的补了两脚!苍天好像很讽刺的呼应着我,在地上卷起一道道沙尘……这一切在后面的老婆并没有看见,当她骑到我面前的时候看见我红肿的双眼,和我说了两句话,但我根本没能听进去。只是默默的坐在一个小沙堆上呆呆的看着远处的荒山……大脑一片空白……“老公你哭了?”老婆一句话让我忍不住恸哭起来!一切一切的悔恨自责和伤心都随着我的泪水涌了出来,到底是老婆不理解我还是自己过于自私?一个永远也解释不清的问题……!
“到了多玛休息两天再说吧。不过我最多骑到阿里……后面的路我实在走不动了……”老婆坐到我身边,在我恸哭一场后说了这么一句话!也就是这一句话让我痛苦的心稍微宽松了一点。看了看前面的路,扶起车子,两个人又默默的开始了行程。往前走了不远就遇到武警八支队的同志在修路。傻傻的打了个招呼,看了看时间,今天无论如何也到不了多玛了!前面还有将近15公里的样子。看来又是要扎营了!选了块算是平坦的地面,无精打采的撑起帐篷。刚把车子卸好的功夫,帐篷里就吹进一层细纱。更郁闷的是我们的水已经快绝了。还有这么半个军用水壶的水!就在帐篷附近倒是有条小溪,小到已经让太阳几乎晒干!用手心沾着里面仅剩的水抹了两把全是泪痕的脸,风一吹干,感觉满脸掉沙子!回到帐篷,开了包军用干粮。两个人就这样看着荒漠中的夕阳,就着风沙,干咽压缩干粮。老婆不舍得大口喝水,只一小口一小口的润润干裂的嘴唇,结果被她看到我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滴了两滴在睡袋上,哇,她马上爆发了一通痛斥我浪费水的责怪!我们并肩躺在满是细砂的帐篷里,很快进入梦乡。梦见的除了冰镇饮料就是西瓜蜜桃汁了。(越没水喝的时候越想喝水,舔着干裂的嘴唇,能够感觉从舌尖到口腔、到食道里的空气一点一点的干燥渗透,喉咙逐渐的干痒起来,身体也随着干渴变得不对劲,这个时刻是多么怀念家中的绿豆汤酸梅汤凉白开甚至自来水啊~~~此时心中不停的默念:快睡吧,快睡吧,睡着了就不觉得渴了。。。。。。――――可乐补记)
早上耳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干渴的一夜终于忍了过去。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惊奇的发现昨天几乎被晒干了的小溪变成一跳流动的小河,但河水过于混浊,无法饮用也无法洗漱。思索下才明白,可能是四周雪山上的雪水融化,白天太热,所以我们扎营时大部分水已经蒸发了,晚上没有太阳的时候雪水汇聚起来,行成了这么条在荒漠中孤独的小河。
老婆慢慢从帐篷里爬出来,揉着眼睛撅着嘴:“老公,我梦见和我妈去济南的银座地下购物广场买西瓜!西瓜皮有那么厚都被我啃光了!最后瓜皮都吃了……我好想吃西瓜啊!”唉,我也想吃西瓜呢!“到了多玛,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只要有就行!”我也无奈的敷衍道。收拾好行装,看着仅剩的小半壶水……“我们都喝了吧,赶紧骑到多玛就好了。”老婆对我的这个建议没有任何异议。一人正好一大口水!喝了就上路!趁早上风小赶紧往多玛赶!看看东东写的路书,按他讲的,只要绕过前面一座山就能到多玛了!我靠,这一通骑,这哪里是绕过一座山啊,分明绕过了一道山脉!早知道就从山上翻过来了!当我们看到多玛人民修路的卡车后,激动的心情无法用文字表述。更兴奋的是在多玛前面出现一大片草地,说是草地,其实应该算沼泽地,感觉比之前那片盐沼可漂亮多了。几只黑颈鹤悠扬的叫着,自由的恋爱!正当我们欣赏这幅美景的时候一只不长眼的大狗从大道狂吠着冲我们跑来!靠,老子昨天窝了一肚子火正好没处发,来了老子脱了你的真皮外套!顺手抄起老婆随身携带的木棍准备给他上堂体能课。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识趣,看见俺抄家伙,溜溜的从主路跑到沼泽里绕了好远的路躲过去。丫回头看我一眼,撒腿就跑。俺扔了棍子,拿起相机,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到泥沼里去拍黑颈鹤,可惜俺的镜头不够好,基本都拍废了。老婆一直拿着她可爱的小DV忠实的记录着周围的一切:从头上飞过的乌鸦,远处的黑颈鹤、黄鸭,身后的峭壁,泥沼中的我,无一不成为她拍摄的对象。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比我更适合做一个摄影师。
玩得差不多后我们继续往前行。终于在拐过一道弯路的时候看到前面几排小房子构成的乡镇!这就是传说中的多玛乡!一块可以有吃有喝的神圣土地!要说这里的狗还真不长眼,一群大概5、6条大小混杂的藏狗冲我们狂吠过来,俺就站在那里把棍子一扬,几条狗立马溜溜的夹着尾巴往回跑!也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彻底治好了老婆的恐狗症!从此,凡是路上有狗冲我们凶,老婆就会拿着棍子冲上去一通狂追乱打……过了一座小桥,来到多玛收费站。看门的警察看见我们热情的打招呼!在询问完哪个饭店好住宿之后,我们终于把车子推进了多玛乡!上天哪!终于有水喝有饭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