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以后我们又回到了大排房,同是在二楼,和小排房隔一道墙。班长和老班长睡在小排房,副班长宋林高和我们一起睡大排房。大排房看起来住了将近二十个人,后来我知道除了我们二班的四个以外,其他十几个全是一班的,我们二班其他七八个新兵都和班长老班长一起住在小排房,我们这边四个就由副班长看着。
晚上还是整理自己的东西,班长们就坐在电视机前看节目,不知是几点了外面就吹哨了,这次我听清了那个哨音过后某人所喊的话了,他说:挂蚊帐!我真的不明白,大冬天里,虽然广冬的冬天比起湖北要暖和,但也不至于挂蚊帐吧。副班长不停在旁边催我们快点,完全是命令的口吻。我急忙拿出蚊帐,还一边问班长今晚要搞训练吗,班长说不用,让我们安心睡觉,我听了后心里稍微有了一点暖意,因为表弟在入伍的第一天晚上就被搞得汗流浃背,而且当晚就哭了,比起他来,我似乎显得很幸运。我爬上自己的床铺,好不容易把蚊帐挂好,只觉得超级麻烦,自己在家从来没做过什么事,所以挂个蚊帐都的半天。刚刚挂好,外面就吹哨说熄灯了,随后周围一片漆黑,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副班长还不听的在我们周围转来转去,不停地说叫我们不许说话。那晚我很久都没有入睡,想了很多,班长还常跑到我们的床边看看我们,然后又转身走出去,黑暗中我看见班长穿着军大衣,戴着大檐帽,突然我发现他身后背着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一个三角形的铁框框,对!那就是八一式自动步枪,爸爸曾说这种枪就和苏联的AK-47一样的,是仿苏联造的。枪,他晚上背着枪干吗,那个时候我不知道班长是在站岗。听说部队都会有一些兵因为受不了高强度的训练而逃跑,而我根本就没想过当逃兵,我的思维中一直没有出现过这个念头,再苦再累也就两年吧,我想得更多的是家里找关系把我调走------
这就是部队的第一个晚上,就这样睡着了,没有想家,想得更多的是如何面对以后的苦与累,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