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年初冬,我还只有5,6岁,天气咋寒还暖,我和我的小伙伴在乡下的打谷场上癫疯,棉衣都脱下来了还流汗,玩躲猫猫,官打捉强盗,可带劲得很。天黑了,乡村四处冒起了炊烟,我们还在疯。奶奶一手拿着我随手扔在谷草垛上的棉衣,一手拿着扫帚条子,颠簸着小步(奶奶那辈子妇女要包脚),满村寻找我要我把衣服加上去,嘴里不停呼呼我的小名,我看她在后面追,我就跑快一点,她慢一点我也慢一点,因为她手里的扫帚条子从来没有落到我身上过,知道也就是吓唬我。
如今一眨眼我都快奔四了,奶奶已经在山上独居了N年,再也不用追着我加衣服了,可是每到冬天,奶奶颠簸小步的样子,乡村炊烟四起的夕阳晚景犹如在昨天,一直温暖着我,只可惜再也没有人喊我乳名了,字到此处,泪湿三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