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年货,我总是有几分情节的。 小时候,年货自然是不用我去操心的。 小时候,只盼着过年。因为只有到过年了,才有可能穿上家里积攒了一年的布票换来的一袭新衣,走亲串戚,被长辈们“请”着吃平时“眼馋”的糖果和糕点,以及餐桌上的大块肥肉。 现在,年货物资早已丰富得一塌糊涂,挑也要挑花你的眼。更不用说走在大街小巷,会看到不少人家门前或阳台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腊制品,一串串一排排,很是诱人,似乎在传递着新年的味道。 打年货,可谓是中国人的传统了。在有些农村,正是冬闲季节,甚至会花上整个腊月打年货。今天去市场上转转,碰上有品相的瓜子、花生,就买上一些,用胶袋装好防止透风;明天到菜市场上转转,思量着要不要再称上点肉,或者碰上自已喜欢的野味。
当然,这些都是现代生活中打年货的场景了。
话说某一年,还有三天就是春节了。天寒地冻的天气。可是鱼,这道“团年饭”中最重要的菜肴,却还不见踪影。怎么办?年年有“余”,虽说团年饭上对“鱼”这道菜是不动筷的,但总归得有才行,不能象传说中的,摆上个“木鱼”吧? 牙一咬,小兄弟俩拿起铁锹和脸盆出发了。 走在乡间的田埂上,高低不平的泥埂,在冰冻后更加滑溜。稍不留神,就可能摔上一跤。 兄弟俩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一处偏僻的野湖塘。水不深,几片枯萎的荷叶浮在水面。 靠近湖边的几处,围着几个圈,还有新翻过的泥土。显然,这是其他人近几天来此“围堰捕鱼”和“挖泥取藕”后留下的痕迹 兄弟俩掊下棉袄,穿上深筒胶鞋,就塘取泥,在湖塘中间围起了一个“小池塘”。然后轮番用带来的脸盆将小池塘内的水向外舀。慢慢地。水变少了,变成了泥浆。 有了,泥水中正在滚动的,正是浑水中的鱼儿。兄弟俩放下脸盆,分左右包抄,慢慢靠近,猛扑上去。扑哧,一个扑落泥水中,满脸泥浆。举起手,一尾鲤鱼已然在手。 继续浑水摸鱼。但显然兄弟俩还不够强大,近两个小时,捕获了三尾鱼,但也差不多够团年饭的了。 于是上岸,洗却浆泥,才发现小手已冻得通红。但看着这个团年饭的“美味佳肴”,兄弟俩相视一笑,赶紧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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