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莲叶何田田 于 2016-4-4 14:35 编辑
四、复试篇 等待,再等待。 等待分数公布,等待复试分数线,等待复试名单,等待复试考场公布…… 我在等待中煎熬,又在等待中不断获得惊喜:女儿以高出复试分数线41分的成绩成功进入北大口腔修复专业复试。 北大复试的过程历时一周,其间要经历英语听力测试、专业英语与专业课程考试、心理测试、行政能力测试、面试等一系列繁多的测试,要带上一大摞资料和证件,为了保证女儿能顺利完成复试,彦山决定请假陪女儿进京。尽管女儿一再拒绝我们的陪同,但这一回,我们仍坚持前往,不是担心女儿一个人在路上不安全,而是因为北大进入复试的人数为录取人数的1.5倍,进入复试,仍有三分之一的学生被刷,我们担心万一女儿复试被刷,没有人在她需要安慰时给她一个坚实的肩膀来依傍。 我是在女儿面试前一天赶去北京的,因为3月27日下午的面试最重要,也是确定最终能否录取的关键。 赶到北京已是下午五点,这天晚上,女儿还有为时两个半小时的行政能力测试。彦山去北京西站接的我,我是个路盲,没有人带路,简直寸进难行。 租住的宾馆在北大口腔医院附近,这里大学林立,草草吃罢晚饭,彦山和我到附近逛了一会儿,海淀区的夜晚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热闹与拥挤,街道上行人很少,大学校园里更是安静。我和彦山漫步在北京交通大学的校园内,只见道路两旁全是高大直立的树木,光秃秃的枝桠在空中张牙舞爪,彦山说:“这是柳树吧?” “亏你还是乡下长大的,连树都不认识,这会是柳树吗?没听说过‘五九六九,隔河看柳’?这都快四月了,它们仍是光秃秃的,还柳树!” 彦山仍是执著地认为路旁的这些树是柳树,于是,我们一路争执,顾不上欣赏风景。彦山还不停地向行人打听树的名字,得到的都是摇头说不知道。也是,谁会关注树的名字?或许,在我们很多人的眼中,树就是树罢了,至于它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 穿过北交,对面就是中央财经大学。出于对这所学校的崇拜,我们又走了进去,进面的楼房密密匝匝,间距极小,也难怪,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怎可能会有与众不同的风景? “还是武大的校园最美!有山有水,有楼有阁。”我感慨道。 不过,在中央财经大学逛了一圈,我们还是有了收获,因为,我们在校园内发现了前面看到的树种,树上挂有个小牌——国槐。原来是槐树啊,北国的春天,槐花绝对可以称得上一景,试想:五月间,这满街的槐花挂满枝头,该有多美! 此前心中的彷徨早已被欣喜一扫而光,我仿佛已看到女儿日后走在北京街头的槐花下的倩影。 第二天中午午饭后,我们将打扮好的女儿送到北大口腔医院门口,女儿扎着简单而清爽的马尾、一身黑色西装,内著米色雪纺衬衣,胸前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好一个高挑的女孩子!我的目光始终舍不得离开她,这就是我的女儿,令我骄傲的女儿! 送女儿进医院大门后,我和彦山又回到了宾馆,又开始新一轮的等待。我紧张不安,想听听音乐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可彦山一下午都在宾馆房间里看《吉尼斯中国之夜》,空中走钢丝、高空滑翔……我愈发坐立不安,时间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一分一秒地度过,终于,下午四点半,女儿发来微信语言:妈妈,我录取了!我的导师是修复专业最牛的博导! 北京的天空真蓝!哪有传言中的雾霾? 我曾千百遍设想过听到女儿录取的消息时我会如何欣喜,真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却出奇的平静,只是说了句:太好了!反倒是彦山,他开始到处打电话,告知女儿上北大的消息。原来,彦山也有如此不沉稳的时候。这便是父爱吧,因为爱女儿,所以,他心底里的那丝虚荣也原形毕露。 彦山在北京的朋友得知消息,将我们接到酒楼吃饭,朋友带上他的一大家子人前来庆贺,酒桌上,推杯换盏,彦山喝得满脸弄红,醉就醉吧,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醉上一回。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女儿啊,你终于又上了一层楼,尽情地远眺吧,无限风光就在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