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鲁家庄主 于 2017-6-13 20:34 编辑
乡愁 差不多又有一个多月没回老家了。前天,我决定回去一趟,看望一下年迈的父母。准备一些果疏和食物后,便骑上摩托,从开发区红旗桥进入荆羊公路,途经荆泉南山村,沱儿潭水库。 沿途景色虽然很美,但是车骑在路上,两边景致也只能一晃而过。且因路途遥远,哪有心情赏景,只希望快些到赶回。 山区道路顺着山势蜿蜒,途中弯道陡坡众多,摩托一路骑行险象环生,好在路况我比较熟悉,但也不敢有丝毫大意,神经繃得紧紧的,小心翼翼地骑着摩托,将车速放得非常慢。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回到了家里。
刚进村庄,便觉得 村子里好冷清,多家关门闭户,门上还挂着一把大铁锁。老屋旁边,几只老母鸡,无精打采的在草丛中刨食。邻居家的一只大黄狗十分不友善的追在我的车后一路狂吠不歇,好像很不欢迎我的到来,彻里撕底的吠声里绝对没有”热情”之意,我觉得它是也许是因为村庄里陡然间来了一个“陌生面孔”而引起了极度不安和恐惧。 我用力将油门轰了几下,又猛按了几声喇叭,扭转龙头,朝他它冲去,接着大吼了几声:“滚一边去!再叫试试!我撞死你!”一连串的声响,吓的它立马夹着尾巴逃得无影无踪。 母亲听说我要回来,早就搬把矮木凳守候在大门口。我的车子刚到大门口,她便艰难的起了身,弓着背手忙脚乱的赶紧把虚掩的半边大门打开,站在一旁迎我进门。 “妈!你一个人在屋里呀?”我问候道。 母亲应了一声“欸!你爸他刚出去,不晓得跑去哪里了!”声音听起来虚弱,眼神里却满是激动和欣喜,关切的把我全身打量了数遍。 将车子开进堂屋里停稳后,连忙从摩托尾箱中取出几袋水果,饼干,和肉菜交给母亲,问候了几句后,我便紧挨在母亲身边坐了下来。看着母亲苍老的容颜,佝偻着瘦弱的身躯,一副病泱泱的样子,我的内心都有种说不出的心痛。母亲因长期的病痛折磨,已消廋成皮包骨的双手手臂青筋凸出,两只手背上遍布打吊瓶后留下的淤青,我实在不忍看下去了,又一时找不出更多的慰问辞来心痛母亲。我便起身说了句:“妈!我想到屋外面走走!”母亲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说:”去吧!好久没回来,看看也好!“ 走出门,我想去看看小时伙伴在没在家,进了几家门,屋里不是静悄悄的,就是“铁将军”把门,半个人影都搵不到。想想也是,儿时的伙伴都出外打工去读书的娃娃就交给了爷爷奶奶。村里没了学校,只好由爷爷或者奶奶陪着去镇上读书。留在村里除了老弱病残和刚学会走路的幼儿, 路过这些人家,我随便和他们打了几句招呼,便继续向拱桥方向前行。 熟悉的乡村道路上见不到几个行人,过往车辆也鲜见,拱桥右侧王玛下垄上一块秧田里有几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扯秧苗,秧田里,绿油油的秧苗秧苗长势喜人,细细的、嫩嫩的,散发着只有农家人才能闻到芳香。 不远处小玛冲冲口的田畈里,一位大爷正在耙田,烈日当空,他赶着一头牛拉着木犁爬,挥舞着竹鞭,身影忙碌在狭长的水田里。 悠长的吆喝声划破了静寂的田野,呵!……呵叽!……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用手机拍下了这一瞬间,一股淡淡的乡愁挤上心头! 返回时经过一户人家,大门紧闭着,老远就听见屋里传来“哗!哗!哗!”麻将机搓洗麻将声和男女说话声,他们都在忙,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越往前走越没味,只好掉转头,一个人趟过大路边的小河来到对面田野上。 熟悉的乡村田野上,不见了当初热火朝天的村民们在田间忙碌劳作的身影,我仿佛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里,一切都归于沉寂。除了路边几丘比较像样当家的水田插上了稻秧,旮旯处和行走不便的田地里几乎长满齐膝深的野草,儿时经常去的庄稼地已找不到路的痕迹,稀拉拉栽种了几棵杂树,迎风摇摆着。 青山依旧在,稻黍间隙种。不闻农夫山歌声,荒草凄凄到门前。这片景象,实在让人无法停留脚步! 这片热土留下了父辈们一生的轨迹,他们后面的一代代人的生命起点虽然从这里开始,但是他们的人生轨迹也许会逐渐偏离这片热土。未来,这片热土上面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不得而知。 人生如梭,生命轮回如四季更迭,我牵挂的年迈父母会很快老去,我们这一代人也会延续着生命的轮回。 我们这一代人,曾经想着法子脱离家乡,可是无论在那里,却又总是惦记着这片土地。 因为这里有我们的乡愁,有我们的根,有割舍不了的亲情,还有养育过我们的这一片青山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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