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束紫云英,将一束油菜花,插在玻璃瓶里,随意着的是玻璃的桌面。那玻璃的下面,是一些黑白照片,是一些陈年旧事。
那一些原本宁静的,那一些原本朴实的,任凭日历翻云覆雨手。玻璃瓶里只有紫云英和油菜花,静静地开放着,似乎每一片花瓣都是田野的芬芳;似乎每一片花瓣都是懵懂的期许。
当油菜花在春天里,还是那样盛放着,而紫云英却是稀稀落落在田野里。谁还在意有油菜花的地方,少了紫云英。也许那些落寞藏在油菜花田里,藏在不曾长大的时光里。
那漫天飞舞的荧火虫就在草丛里,伴我度过无数的夏夜。只是,当记忆还在的时候,那些漫天飞舞的荧火虫,已经离开了屋门前不远处的草丛。
沉浸在期许里,是因为远远地走过去了很多的日子。那片刻的宁静,能渲染这烦燥的心吗?且随这夜,越来越静,听听自己的心想要说些什么?听听自己的心还在期许着什么?
花瓶代替了玻璃瓶,那插在瓶里的,既不是紫云英,也不是油菜花。那田野的芬芳只归于田野,只归于懵懂少年时。今夜,我将自己遗忘在田野里,只属于那个时代的田野里。
当记忆还在的时候,一束紫云英,一束油菜花,那一屋子的芬芳,就在记忆的路口。那些等待里的期许,就象一壶酒,让人醉在田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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