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曼尔迪 于 2018-4-8 10:17 编辑
有乡可愁 人都是恋家的,老家是生命的老根。 4月5日是清明节,我随着颇为和蔼可亲的三叔,携手疼爱的女儿一道回了老屋一趟。上午,我们怀着对己故亲人无限缅怀之情,冒着风雨在泥泞的山道上一步一步向祖坟山上走去。盯着坟墓内己变为黄土而思念的亲人祭拜一番之外,还在四叔家狠狠的饱食一顿大餐,不仅肚子搞舒服了,脑壳里也塞进一些东西。 天空虽说一直都在落雨,却怎么也阻挡不住我或父辈们从小生活的地方去看一看,在小时候跑过的地方走一走。我出生的那座老屋虽是荒草丛生,但是,屋堂里还有健在的老邻居,还能从他们那白发苍苍的身上,却怎么或依稀认出当年那个风华正茂的青年? 闲坐之后或当时,让我突然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跟我父辈的家人一起海阔天空,或推心置腹曰国,短短几小时里,我默默观察着身边陌生的她们和他们,这些新近接婚来的或嫂子或侄媳妇或诞生的小朋友们。除了个子高挑模样秀气的新嫂子,本族人都是中等个子,细白皮肤,褐黄色头发,笑起来嘴角有好看的圆弧。尤其是四叔,跟父亲相似到令我吃惊的程度,相貌、语气、笑容、动作,头发灰白的颜色,甚至吃东西时咀嚼的频率。一家人闲话家常中,我发现我们有相似的性格,也几乎嫉恶同一类事物,三观莫名地契合。 那一刻,我恍然有些明白,我原以为这一世早已经背离的家乡,已经被地域改变的水土,我的祖先早已经深深镌刻在我的基因密码里,以我所不能明白的方式清清楚楚地记录着这支血脉延伸的全部枝丫和走向。我走到今天,似乎是我的祖先在使用我的双脚走到了今天,我的所有际遇,都托赖于祖先在我们的血脉中埋下的这粒神秘的紫色浆果,犹如一只夏日午后准时振翅的鸣蝉,牢牢牵动和掌控着我的本能和命。 对在外漂泊的我来说,这里的风土人物,早就像一早走出院子看见邻居打着哈欠出门上班一样平淡无奇。其实在过去的日子里,我也是在这里出生、求学乃至完成学业,直至走过半个世纪的人生;我在这里养育孩子,送走老人,有亲昵的朋友和喜欢的乡亲,还有我心中挂念的乡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