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曼尔迪 于 2018-6-18 09:06 编辑
端 午 香 飘 今又端午且端午节,让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我除了渴望过年美食的味美可口之外,就是嘴馋端午流香的粽子——母亲总是在端午的头天晚上煮一锅粽子,还用药草熬一盆红鸡蛋,而且制一些第二天早晨让我们配挂的彩色香包。 当时怕香包和鸡蛋的药味—上学的路上总是将红鸡蛋扔了,把香包藏在书包里,只是将粽子美美消灭掉。多年之后,我再次手捧香包和红蛋,却有一股清香四溢扑鼻,也许是经历岁月沧桑之后,体会到母亲当年的良苦爱心——老人家在清贫时光,仍然追求芬芳优美的生活情趣,一种浓郁的乡俗情调陈年弥香。 记得有一年端午节里母亲对我说,佩戴香包在中国已经有上千年的习俗了,不只是“避除去秽”,更多的是“保健安身”。 后来我读了一些有关端午的诗文:我才知道端午不只有粽香、草香、药香、酒香……还有一种人文之香—比如屈原的爱之魂,龙舟飞渡的人潮鼎沸,千古流芳的文情墨意,洒脱奔放的日月江河…… 诗人陆游有端午的诗:“盘中共解青菰粽,哀甚将簪艾一枝。”青菰粽就是当时最有名的“艾香粽子”—它是用艾香叶浸米裹制而成,风味独特,香气慑人。为此我想,在陆游“艾一枝”的香气之中品味流年,一种遥远的诗文美意源远流长,人文之香亘古不变——来自千年之前某一个六月花香的早晨,弥散在千年之后我的心坎,成为一种千年弥香而又楚楚动人的美丽时光。 有一次我在另一座城市谋生,早晨接到母亲打来电话,她问我可吃了端午的粽子和红蛋?还说一定要插一枝艾草或做一只香包佩戴。接到母亲的电话,我才知道今天是端午节了,在母亲关切的话语中,我的心融化在一片浓情深意之中。我想,端午之香莫过于“母爱之香”——充满人情味和生活渴望的母亲,对于子女的爱是端午最美最亮的风景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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