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电话铃响了。
“小妩,我们在创业咖啡,你下来吧?”蓝诗人那样问,你说我能不移步么?边走边瞄,看见了他们了,在花车旁那张桌子旁,面对面坐着,我的两个朋友啊,要干出一番大事业的样子都写在额头上了。
我绕过路演室,打开咖啡厅的门,还没站稳,他们就说今天喝砖茶,不喝咖啡了。真是替我省钱啊!知道我还剩最后2元,看!我还没倾家荡产,世间待我真好。
他们是我一个群的诗友,诗群最开始,然也就举起酒杯跟我说: 来,喝酒,小妩,我们是不把你当女人看的。那当什么看?兄弟!
好吧,兄弟就兄弟。我从此忽略我的性别。
写诗,是自在诗群每个月的功课。我一般最后才交作业,之前,我一个字也没有。这次作业写得很香艳,标题是《婚床》,我生怕别人说我没交作业似的,直接贴群里。
很快,兄弟们说话了。有人说你怎么写“与一个男人商量俗事”?还顺给我一个笑哭的表情包。
另一个说:家里有几个男人呀?我老老实实回答:有他和他儿子呀!
他们见我朽木一般,无可奈何。时隔多日,还记得驱车过来,把我拎出来,当面给我修改:“第一节可以去掉,最后那个句子不像男人说的话,也去掉--”我内心顿时荒凉了,敢情我这码了半天,最后还留几个字?
他们看法一致,我也不敢说不。悄悄给阿仝发微信说了。阿仝说她就喜欢开头和结尾,我便决定修改,决定保留这一头一尾。改完我发在自己的个人人公号上,分享语是“他知道她有念旧之心,还保留着孩提的照片与初恋的情书”一下子,秒赞无数。补充交代,这次把标题改了,我想,某种意义上婚床对于男人来说,可能有点头昏目眩,俺不刺激人的视觉,也不延伸人的想象力。
话题切换一下。
今天聊的是这期作业点评,自在诗群上半年工作总结以及下半年工作计划。
我们聊了足足4个钟,这中间,蚊子们也得到了最新消息,都来给我么么哒。我的美腿啊!本来我半个月没穿裙子,偏偏今天换上了。
我听他们聊诗歌,聊与谋生毫无关系的文字。人总得干点与吃饭无关的事情,才是人生的高境界。当听他们说:要想做一个诗人太难了!我就觉得相同的椅子上,都坐着不相同的人。
对于我,享受一个诗句给我带来的滋养就很满足了。
我没想过做个诗人,我也不选择做诗人。我就这么胸无大志,天晴的日子喜欢阳光,下雨的时候喜欢雨点。
向阳兄接着说:读黄斌或津渡的诗集,每晚都读。甚至去抄写,去琢磨一个句子。
我在一旁说:你能对一个人痴迷,那真好。
其实,津渡来赤壁呆过两天,参加中秋诗会。他在高铁站给我发来微信:没与你好好聊过,好多话想说,期待与你再会。我理解成他已经坐着动车离开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发来微信:我走了。车开了。
我很喜欢他写的文章。只要我这么说,他一定会给我一个害羞的表情。于是,我不好继续了,他的书法也好,送给我的诗集签名我看一遍赞叹一遍。
文字就是这样奇妙,毫不相干的两个人,注定一生无交集的两个人,天南地北的两个人,可以因此心灵靠近。
说说而已,我就是一个无法专情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持久的热爱,除了,我的孩子。
本帖最后由 杜小妩 于 2019-7-15 08:3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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