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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父爱如山 刘邦躲开父亲的拐杖，躲到萧何身后，对他父亲说：“你这老东西，怎么动不动就用拐杖揍你儿子呢？你儿子做错了什么？我再不是，也是你这老东西的儿子啊！” 刘邦边说边笑。 刘邦父亲满脸怒气未消， 凶狠地说：“我没有你这不成器的儿子！你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今天还带着这一大帮子人到你大嫂这样的孤儿寡母家里蹭饭。你大嫂一人带着个孩子，容易吗？你到这里蹭饭，吃得下去吗？” 刘邦笑着说：“我怎么吃不下去呢？我到现在还没吃饭，肚子里饿得直叫唤！” 刘邦父亲说：“你这种人饿不死，就是饿你几天，也不过分！” 刘邦笑着说：“你这老东西，怎么这么咒你儿子？” 刘邦父亲说：“我咒你？我恨不得揍死你！” 刘邦笑着说：“老东西，今天是你儿子的生日。你这老东西，不说为我庆生，也不应该咒我啊！” 刘邦父亲余怒未消，继续骂道：“你这种人，还值得我为你庆生？再说，我不是没有为你庆生，十岁之前，我每年都为你庆生。你周岁那年，为庆祝你周岁，我请全村人吃饭，一连闹腾了几天。因为你与卢绾同一年同一天出生，我与卢绾父亲又共同请全村人吃饭，闹腾了一天。你两岁的时候，我还是照样请全村人吃饭，为你庆生。直到你十岁，我没有停止过为你庆生。十岁生日，我又请全村人吃饭，一连折腾了五天。今天，你都四十岁了，一般的人像你这样年纪，都子孙满堂了。还好意思自己父亲为自己庆生吗？” 刘邦笑着说：“老东西！你今天不为我庆生，也不应该就这么厌恶我！” 刘邦父亲说：“我不仅是厌恶你这不成器的儿子，我还巴不得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早点去见阎王。你去了阎王那里，我就省事了。” 刘邦笑着说：“你这老东西，越是盼望我死，我就越发活得快活。我要气死你这老东西！” 萧何劝解说：“老人家，是我不是。我们不应该到大嫂家里来蹭饭，我们马上就走。”说完，转身对刘邦说：“三哥，我们离开这里吧！” 刘邦说：“我今天就赖在这里了，不吃饱肚子，我绝不离开这里！” 刘邦父亲又来气了，咒骂刘邦说：“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怎么不好好学学你二哥呢？” 刘邦挑逗说：“老东西，我为什么要学我二哥呢？” 刘邦父亲气得脸红脖子粗，说：“你看，你二哥，一心扑在置家立业上，勤劳苦做。家里良田几十担，粮食堆满仓，铜钱堆满柜，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全村人哪个不夸奖你二哥？你再看看你自己，这方圆八百里，有哪一个说你的好话？” 刘邦笑着说：“老东西，你眼里就只有田地、粮食、钱财，没有半点人情味！你听着，二十年后，我将会有更多的财富，比我二哥不知要多多少倍的财富！到那时，我看你这老东西，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邦父亲讥笑说：“二十年后，我还不知道，那个时候，还在不在这世上？” 刘邦笑着说：“不要二十年，十年之后，你看，我到底有多少财富，让你这老东西数都数不过来！” 刘邦父亲说：“你就是脸皮厚，敢吹，不怕这霜风吹了脸。十年后，不要说比你二哥财富多，只要有你二哥今天一半的财富，我都是你的儿子。要是比你二哥财富还要多，我宁愿做你的孙子！” 刘邦笑着说：“老东西，不要反悔。十年以后，我会让你这老东西开开眼界！” 刘邦父亲说：“看看你今天的样子，我就知道十年以后你是什么样子了！俗话说，十岁看小，你现在这个样子，十年之后，会比现在更惨！” 刘邦笑着说：“你这老东西真不会说话！孔夫子说，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不如今也！我今天穷得叮当响，你就知道十年以后还是这样穷得叮当响吗？” 刘邦父亲讥笑刘邦说：“你还会孔夫子？孔夫子还有一句话你知道吗？” 刘邦摇摇头说：“孔夫子的话多得很，我知道你这老东西问的哪句话？不知道！” 刘邦父亲讥笑说：“让我来告诉你吧！孔夫子说，‘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你现在都四十岁了，一无是处，还有什么值得可畏的呢？” 刘邦这时真生气了，恼怒地说：“你这老东西，就是喜欢与 你儿子抬杠子！” 刘邦父亲这时反倒平静下来，对刘邦说：“我不是喜欢与你 抬杠子，我是替你担心！四十岁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条，连个女人都讨不上，将来老了，走不动了，谁来照顾你啊？现在身体好，有力气，为什么就不好好学学你二哥，攒一份家业，讨一房女人，生养几个孩子，到老了，身边有子女照顾，晚年才不落寞。照你现在这样，你晚年孤单一人，生老病死，谁来照顾你。就是死了，也没有个人知道！不说平时三病两疼，谁来给你倒茶送水？你好好想想这后半生的事情吧，儿子！” 刘邦望着年迈的父亲，不吭声！ 刘邦父亲望着刘邦继续说：“儿子啊，人生就是两件事情，成家立业，养儿防老！你现在既不成家，也没有立业，无儿无女，老了，到我这样的年纪怎么办？我现在老了，不靠你，有你二哥养老送终，有你四兄弟养老送终。儿子，你老了，谁为你养老送终？醒醒吧，不要再这么游荡下去了！收住心，讨一房女人，成家立业，过安生日子！这样老父亲就安心了，即使让我现在去死，我也毫无怨言！” 刘邦父亲说的这些话，让刘邦反省！ 刘邦望着父亲，眼圈红了！ 刘邦父亲继续说：“孔夫子说，三十而立，四十而无惑。你现在四十岁了，还这么懵懵懂懂，这让我担心啊！如果青春年少，犯浑不懂事，情有可原。现在已过无惑之年，还这么犯浑不懂事，这就是不可理喻了！儿子，好好想想我说的这些话吧！” 室外，漫天飞舞的雪花，带着呼啸声，异常刺耳！ 刘邦转过脸去，不敢与父亲照面！ 萧何默不作声！ 其他人也僵硬地站着！ 刘邦大嫂站在锅台边，用衣襟擦拭眼泪！ 这时，风刮大了！呼呼的西北风，带着雪花，撞开柴门，带着一团飞雪，扑进室内，散落得满地！ 在场的人满身是雪花，不住的发抖！ 萧何对刘邦说：“我们走吧！” 刘邦没有表情！ 刘邦大嫂弯下身子，不停地唰锅灶。之后蹲下身子，点燃了灶火，又给锅里加满了水，转身从里屋搬来小米。 萧何见状，说：“大嫂这是干什么？你们母子俩不是吃过了吗？” 刘邦大嫂掉着眼泪说：“我为你们准备午饭！” 刘邦父亲说：“你不要管这些了！我带着这些人到我那里去，我为他们准备午饭，为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庆生！”并对着刘邦说：“你带着这班弟兄到我那里去坐一会，不要再在这里打扰你大嫂了！” 刘邦红着眼圈说：“也不麻烦父亲了，我带着这班弟兄到小馆子里去对付一顿！” 樊哙说：“我们也不到小馆子里去了，到我家去。我家里还有我昨天没有卖完的狗肉，不够，我再杀一条狗，我请大家为三哥庆生！” 刘邦说：“今天也不麻烦你兄弟，大家为我庆生，怎么能让你请客呢？”然后，又把樊哙拉到一边说：“到时钱不够，你借点钱给我就行了！” 尽管刘邦说话声音很小，还是被刘邦父亲听见了！ 刘邦父亲说：“到馆子里方便些，想吃什么点什么！”边说边摸自己的口袋，并从口袋里摸出一些钱，递给刘邦，对刘邦说：“这些钱，你拿着，算是给你庆生的消费。今天到小馆子里进餐，不要赊账！即使钱不够，派人带话过来，我给你送过去！” 刘邦不想要父亲的钱，说：“我怎么会用父亲的钱去消费。今天进餐，我身上有钱！”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其他人跟在刘邦身后，慢慢向门口移动。 刘邦父亲拉着走在后面的卢绾，对卢绾说：“这些钱，你拿着，到时你负责结账！” 卢绾接过刘邦父亲递过来的碎银子，追上刘邦，塞到刘邦手里。 雪越下越大，刘邦站在雪地里不住地抖动，但是在手心里攥着的那些碎银子却是热的。 刘邦知道，这些碎银子传递的是父亲的温度！ 刘邦转过身来，望着蹒跚在雪地中的父亲：拄着拐杖，驼着背，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向前挪动，雪地上留下一串歪歪斜斜、深浅不一的脚印！ 刘邦低头，看着手心里攥着的碎银子。刘邦知道自己父亲居家过日子，十分节俭，积攒到银子，都小心藏在家里，身上从来就不带银子走路。手里攥着的这些银子，是父亲特地为自己准备的。刘邦再一次抬起头，望着远方模模糊糊的父亲身影，一圈眼泪，漫出眼眶！ 父亲的影子消失了，刘邦转身，攥着父亲的碎银子，飞快地向镇上奔去，樊哙他们，被刘邦远远地甩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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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19-9-27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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