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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骨肉分离 刘邦父亲走后，卢绾对刘邦说：“要你们家送人去咸阳服徭役，肯定是雍齿与沛令布设的陷阱！” 刘邦说：“这不用怀疑，只是你没有办法应付。他们以官府的名义，以秦律为依据，明知是陷阱，你也无可奈何！” 卢绾问：“听三哥的语气，三哥打算去咸阳服徭役了？” 刘邦说：“我能不去吗？不去，官府派官兵来抓，抓走两个，这样的结果更糟糕。我一个人去，有什么事情，我能扛得住！我二哥与四弟去，他们应付不了事情！我只是担心我去了，我儿子怎么办？” 卢绾说：“就是现在，你也没有照顾你的儿子，还是他爷爷、奶奶在照顾。爷爷、奶奶照顾肥佬，肯定比你照顾得好些！” 刘邦说：“不管怎么说，孩子还是要靠父母照顾！” 刘邦说完，表情麻木！ 卢绾没有再说话。 刘邦父亲回到家里，不理会温氏！ 温氏猜想，这老头子肯定在老三那里受了冤枉气！ 温氏故意问：“今天是谁惹了你，让你这么不高兴？” 刘邦父亲找到了出气的地方，说：“你生的两个好儿子，一个比一个混账！” 温氏说：“怎么成了我生的两个儿子，不是你生的两个儿子吗？” 刘邦父亲说：“我没有这样的儿子！我对刘邦说了，我们断绝父子关系！” 温氏说：“这么严重？看来与老三没有谈妥！” 刘邦父亲说：“你那个混账儿子，开口闭口，总是喊我老东西，还骂我是个熊样！我能和他谈妥吗？我对他说了，你有狠，你自己去和官府斗，老子不管了！” 温氏说：“你这是气话，怎么能不管了呢？你去的时候，我就提醒你，好话好说！你不听，还蛮有自信地说，老三会听我的！” 刘邦父亲又来火气了，说：“你有本事，你去说，看那个混账东西会听你的话不？” 温氏说：“我去就我去，要是儿子听我的话，答应去咸阳服徭役，你不许生气！” 刘邦父亲听到这句话，有些心虚，怕丢了面子，说：“你也不许去！让那个混账东西自己去找官府，看他的本事！” 话没说完，官府的差役进门了！ 差役对刘邦父亲说：“今天是第三天了，还有两天，你们家不送人去官府，到了第五天，官府就派官兵来抓人！”说完，走人了！ 刘邦父亲看着出门的官府差役，一副无奈的样子！ 温氏说：“不生气了！我去老三那里，劝导老三，让老三去咸阳服徭役！” 刘邦父亲转身进了里屋。 温氏来到刘邦住处，见到刘邦，刘邦很惊异，问：“母亲怎么过来了？是那个老东西让母亲过来的吗？” 温氏说：“不要对你父亲不礼貌！你辱骂自己的父亲，就是辱骂自己。是我自己要过来，你父亲还不让我过来呢！” 刘邦说：“这像父亲的办事风格，他还在和我赌气！” 温氏说：“你父亲是在和你赌气！” 刘邦说：“母亲是为服徭役的事情来的？” 温氏说：“我是为服徭役的事情来的。我刚才来之前，官府又派差役到家来催了！我想和你说两句心里话。你看，老四虽然是你的弟弟，但是他是李氏的儿子，我们能让李氏的儿子去服徭役吗？这让别人怎么说？老二家产业大，他一走，那么大的产业谁来管？这只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老二只会种田治家，外面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懂。到了咸阳那个鬼地方，老二就真的有去无回了。而你不同，你虽然不种田，不顾家。但是外面的事情你清楚。到了咸阳那么大的地方，你兴许还能混个人模狗样回来。我想，还是你去合适！再者，老二听说你去咸阳服徭役，愿意出钱抚养肥佬，以此报答你为这个大家庭承担责任！” 刘邦笑着说：“母亲最后一句话是假的，是母亲自己编的。我知道老二才没有这么爽快，就是母亲劝老二拿出一点钱来抚养我儿子，老二也不会答应。这个老二，我清楚！其他的话不说了！父亲走后，我就对卢绾说过，我准备去咸阳服徭役，家里有难，我不去谁去？况且这些事情还是由我引起的，我不能逃避，更不能牵连家里的其他人！” 温氏说：“老三这样说，我放心了！我就说，我们家老三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刘邦笑着说：“母亲真会说话，家里有这样的母亲，是一家人的福气！家里有那样的老东西，一家人不得安宁！” 温氏说：“刚才说了你的，不能喊你父亲叫老东西！” 刘邦说：“一定记住！” 温氏说：“要是没有事情了，我这就走！” 刘邦拦住温氏说：“母亲，请等一等！我有两件事情求母亲：一是我马上要走了，这一走，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我想在临走之前，陪我儿子睡两个晚上。你今天把我儿子送到我这里！” 温氏说：“这个好说，我马上就送过来！我也在这里陪你住两个晚上。” 刘邦说：“母亲就不要过来了！” 温氏说：“我不过来，你儿子哭，怎么办？” 刘邦说：“父子同心！我儿子哭，我就陪他哭；我儿子笑，我就陪我儿子笑！” 温氏问：“要是你儿子饿了，你也陪你儿子饿？” 刘邦笑着说：“这个不能陪！饿坏了儿子怎么办？” 温氏说：“我应该过来，你儿子饿了，我为你儿子熬稀饭。再说，你要走了，想陪你儿子两个晚上；我儿子要走了，我也想陪我儿子两个晚上！”温氏的话，说得刘邦一顿大笑！ 温氏说：“不要光顾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交代！” 刘邦说：“ 第二件事情就是差役来我家的时候，让我父亲与他们交涉，我儿子过两个月就满一周岁了。我为儿子办了周岁再走，看行不行？” 温氏说：“这件事，我一定记住！” 刘邦父亲还在生闷气，听说温氏回来了，从里屋走出来，见温氏高兴的样子，猜定事情搞妥了！ 温氏说：“不要哭丧着脸了，老三同意去咸阳服徭役！不过，这不是我的功劳，还是你的功劳！你走后，老三就对卢绾说，我父亲不容易，我不应该骂我父亲是老东西，我应该当父亲的面高高兴兴地答应父亲的要求！” 刘邦父亲高兴地说：“老三真是这样说的？” 温氏说：“我还能骗你这个老头子！” 刘邦父亲笑吟吟地，说：“这才是我的儿子！” 温氏说：“今晚，我要带着肥佬到老三那里睡两个晚上！” 刘邦父亲问：“为什么要带着肥佬到老三那里睡两个晚上？” 温氏说：“老三说，过两天就要走了！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不忍心丢下儿子，想陪儿子睡觉。” 刘邦父亲说：“那你为什么也不回来？” 温氏说：“老三要走，舍不得儿子，要陪儿子睡觉！我儿子也要走，我也舍不得我的儿子，我也要陪我的儿子睡觉！” 刘邦父亲说：“你这个老太婆居然学会了贫嘴。我也舍不得我的儿子，我也去陪我儿子睡觉！” 李氏说：“老三也是我的儿子，我也要去陪我的儿子！” 温氏说：“那好，我们一家人全都去陪我们的儿子睡觉！” 温氏想起了一件事情，说：“不妥！不能全家去，你这老头子不能去。儿子交代，让你与官府交涉，说肥佬过两个月就满周岁了，能不能让肥佬过了周岁后走？” 刘邦父亲说：“这个有何难？交代邻居，让邻居告诉差役，说我们这两天在老三住的地方，差役到这里来了后，让他们去那里找我们！” 温氏说：“这样也行！” 刘邦父亲抱着肥佬，后面跟着温氏、李氏，一家人说说笑笑进了刘邦的住处，卢绾忙出来迎接。刘邦笑着说：“你们都来了？” 刘邦父亲笑着说：“我是来陪我儿子的！” 李氏、温氏也接着说：“我们也是来陪儿子的！” 刘邦说：“欢迎！”说完，连忙从父亲怀里抱过肥佬，说：“让爸爸看看肥佬长得漂亮不？” 肥佬一点也感到生疏，连忙从刘邦父亲怀里挣扎出来，往刘邦这边靠！ 李氏说：“肥佬认人，知道老三是他父亲，你看肥佬这个热乎的样子。” 刘邦说：“我儿子长大了！我儿子像我，也像他妈妈！” 卢绾一边打诨，说：“三哥，肥佬到底是像你还是像他妈？” 刘邦说：“卢绾，你不要在这里瞎起哄，你赶紧去武大娘那里，叫几个菜来，我们一起吃顿饭，这也算是团圆饭了！” 卢绾很快就带着菜回来了，大家围着桌子就餐。 李氏说：“老三，我感激你，官府要派我家徭役，你没有往老四身上推，有担当，像个哥哥。我替老四敬你一杯酒，谢谢你这个好儿子！” 刘邦说：“这是做哥哥应尽的义务，怎么能往老四身上推呢？” 刘邦父亲说：“老三，今天怎么不叫我老东西了？我愿意听你叫我老东西，这样叫很亲热！你要走了，临行时，做父亲的我也敬你一杯酒，祝你一路平安，平安回来！” 刘邦说：“母亲叮嘱我几次了，再也不敢叫父亲那个了！谢谢父亲的宽容，也谢谢父亲的祝福！” 温氏说：“我们母子俩喝干这杯酒，一切尽在不言中！” 最后，卢绾站起来说：“我也敬三哥一杯酒，祝愿三哥吉人天相！” 吃完饭后，温氏、李氏到厨房清理卫生去了，刘邦父亲与卢绾在屋子里闲聊，刘邦抱着肥佬，在后院里散步。 刘邦对肥佬说：“肥佬，爸爸要走了，要到一个比阎王宫殿还可怕的地方去，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要是不能回来，我家肥佬就成了孤儿！什么是孤儿，就是没有父亲、没有母亲的孩子。肥佬，你还没有满周岁，父母就离开了你，你是个苦命的孩子，爸爸实在不忍心离开你。但是爸爸不离开你，你的二爷、四爷就会受罪，为了不让你二爷、四爷受罪，爸爸只好丢下你，去服徭役了！肥佬，你是个苦命的孩子，爸爸明知道你命苦，却还是要抛弃你，你怨恨爸爸吗？肥佬，从你出生到今天，爸爸从来没有与你睡在一起，今天晚上，爸爸就搂着你睡觉。这是爸爸第一次搂着肥佬睡觉，也许是爸爸最后一次搂着肥佬睡觉！” 温氏、李氏、刘邦父亲、卢绾等在房间里听到刘邦的唠叨，都忍不住掉眼泪！ 卢绾望着几乎绝望的刘邦自言自语：“三哥一定要去咸阳服徭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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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19-10-15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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