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斩立决 樊哙与卢绾跟踪沛令,每晚都回来很晚。 这晚,樊哙与卢绾回家,很远就发现家门口有人影晃动。 樊哙对卢绾说:“我家门口有些不正常!好像有人蹲守在我家门口!” 卢绾站着,观察了一阵,说:“是有两个人蹲在你家门口!” 樊哙说:“是不是三哥被人发现了?” 卢绾说:“有可能!不然,那两个人蹲在你家门口干什么?” 樊哙说:“我们俩上前去斩了这两个王八蛋!” 卢绾说:“不要胡来!我们先回家去,告诉三哥,看三哥怎么说!” 樊哙走到家门口,故意走到那两个蹲守在家门口的人面前,定睛看了一会,发现是衙门的差役。樊哙没有做声,转身进了家门。 刘邦见樊哙与卢绾这次回家有些不同寻常,问:“你俩怎么了?” 樊哙不高兴地说:“我们俩碰到鬼了!” 刘邦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卢绾说:“家门口有两个差役守着!” 刘邦笑着说:“这有什么了不起!家门口有差役守着,更安全!” 樊哙问:“是不是三哥的行踪被衙门发现了?” 刘邦说:“不是我的行踪被衙门发现了,是我家那老东西到衙门举报了!” 卢绾问:“你怎么怀疑伯父呢?” 刘邦说:“不是怀疑!我离开家的时候,我家那老东西就说,三天后,他去衙门举报我。今天刚好是我离开家三天的时间!” 樊哙问:“怎么办呢?我掩护你逃跑吧!” 刘邦说:“我跑什么?我就呆在你家里,等你们俩的好消息!” 卢绾担心地说:“差役呆在家门口,就是等你出门的时候抓捕你,你不跑,送死啊!” 刘邦说:“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啊!他们两个差役能奈我何?倒是你们俩要抓紧时间找到沛令的茬子,我就安全了!” 樊哙说:“真是急死人!这几天跟踪沛令,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刘邦说:“不要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终归有收获的!” 樊哙问:“我们明天怎么办?” 刘邦说:“什么明天怎么办?明天还是照旧,继续跟踪沛令!” 樊哙说:“明天,我们俩留一个人在家里,有什么情况,有个帮手!” 刘邦说:“不需要!什么样的情况,我一个人都能应付!” 卢绾说:“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我明天留在家里陪伴你!” 刘邦说:“我这里不需要你陪伴,樊哙需要你陪伴。你们俩在一起我放心,外面的情况变化大,稍不小心,就会误事!” 第二天,樊哙与卢绾跟踪沛令一整天,什么有用的情况都没有发现,晚上回家的时候,那两个差役还是蹲守在樊哙家门口! 樊哙回家后,有点沉不住气,说:“这几天一无所获,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方法了!” 刘邦安慰说:“我们还是要有耐心,我听萧何说,沛令喜好女人,时常去烟花巷子里寻花问柳。我估计沛令这几天没有动作,应该也忍耐不了几天了。你们这两天要振作精神,一定有收获,最好抓现场!” 卢绾说:“既然三哥这么肯定,我们俩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刘邦说:“这几天,你们俩辛苦了!明天,我熬点骨头汤,晚上,我们一起喝点小酒,调节一下心态!” 卢绾说:“这样更好!” 樊哙说:“家里还有些狗肉,三哥还是红烧狗肉吧!” 刘邦说:“听你的!” 太阳偏西了,刘邦点燃锅灶,准备红烧狗肉。 灶膛里的烈火熊熊,灶膛外面的烟尘滚滚。雍齿躲在远处,看到樊哙家里屋顶上浓烟弥漫,迅速走到两个差役跟前,说:“我们可以动手了!” 其中一个差役说:“沛令说过,没有见到刘邦本人,不能轻易进民房抓人。” 雍齿说:“虽然没有见到刘邦本人,我们现在见到樊哙屋子里冒烟,说明樊哙家里有人。另外,樊哙家里这两天进进出出的只有樊哙与卢绾。现在这两人一清早就出去了,这说明屋子里的人不是樊哙与卢绾,而这个人就一定是刘邦。” 另一个差役说:“你这样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但不能肯定是刘邦。沛令交代过,不见到刘邦本人是万万不能进民房抓人的!” 雍齿说:“沛令也当你们俩说过,在外面,你们俩听我的。现在我们一起往里冲,出了事情我雍齿负责人!” 雍齿冲进屋里,刘邦正靠近灶台聚精会神的烧他的狗肉,雍齿冷笑说:“三儿,我们俩又见面了!” 刘邦回头一笑,说:“闻到狗肉香,想过来蹭狗肉吃!” 雍齿说:“我现在对狗肉没有兴趣,只对你三儿有兴趣!” 刘邦说:“你又有什么坏主意?” 雍齿说:“这次不是什么坏主意,而是毒主意!沛令告诉我说,要是抓住你刘邦,斩立决!” 刘邦夹了一块狗肉放到嘴里,揶揄说:“还欠火候,咬不烂!” 雍齿说:“跟我走吧,狗肉留给你来世。来世再投生来这儿,狗肉就烧好了,咬得烂了!” 刘邦说:“你要带我到哪儿?” 雍齿说:“当然是衙门,到了那儿,沛令就将你斩立决!” 刘邦说:“那我就跟着你进衙门!” 雍齿说:“不能让你这么走!让你这么走,你出门就跑掉了!前几天,你父亲带你到衙门自首,你一出门丢掉你父亲,撒腿就跑。我不会上当,先绑起来!” 刘邦笑着说:“我父亲带我衙门自首的事情,你也知道啊!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上次让我父亲逼迫我去咸阳服徭役的主意是谁帮你想的心事?” 雍齿说:“还能有谁啊?当然是我自己想出的主意!” 刘邦说:“你有这么坏,但是你的脑袋想不出这样毒辣的主意!” 雍齿说:“那就是沛令自己的主意!” 刘邦说:“沛令的脑袋能想出你这样的毒主意,但是沛令不会为你说出这样毒辣的主意,一定另有其人!” 雍齿说:“那你猜是谁呢?” 刘邦说:“这不用猜,我早就知道了!” 雍齿说:“那你告诉我是谁?” 刘邦说:“不告诉你!” 雍齿说:“我也不想和你三儿聊这样的话题,我只想早点带你去见沛令,对你斩立决!” 两个差役将刘邦五花大绑,雍齿望着刘邦说:“这样好!想跑也跑步了了!” 到了衙门,两个差役将刘邦关押在审讯室,雍齿去找沛令。这时沛令已经下班,雍齿没有见到沛令。 雍齿回来对两个差役说:“现在沛令下班了,我到沛令家里去找沛令。你们两个把三儿看好!三儿是要死的人了,他要吃什么,你们俩就满足他的要求!” 雍齿来到沛令家,没有见到沛令,家人也不知沛令到哪里去了! 雍齿对自己说:“那就让刘邦多活一个晚上吧!老子劳碌了这几天,回家去弄点小菜,温点小酒,喝两盏!” 雍齿边走边哼着小曲,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嚷嚷:“炒两个 菜,温两杯酒,把曹无伤叫来,我们俩今晚好好聊聊!” 雍齿的管家听到雍齿吩咐,忙得不亦乐乎 一会儿,曹无伤过来了,问雍齿:“大哥,今儿这么高兴,一定是有什么喜” 雍齿说:“三儿被我抓到了,现在关在衙门审讯室,明天天一亮,就斩立决!” 曹无伤说:“这是高兴的事情,应该好好喝两杯!” 曹无伤先给雍齿斟满酒,再给自己也斟满酒,举起酒杯,说:“敬大哥一个!”两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净! 两杯酒下肚后,曹无伤问:“为什么是明天天亮斩立决?让刘邦多活了一个晚上,不能叫斩立决!要斩立决,就应该马上斩了刘邦!” 雍齿说:“沛令说过,一抓到三儿就斩立决。可是当我把人送倒衙门时,沛令不在,我又不敢做主,这样就把三儿关在审讯室了!” 曹无伤摸着后脑勺说:“这样不妥,还有一个晚上,这么长的时间,会发生很多事情。一旦事情有变,刘邦也许就活下来了。我认为,大哥不要喝酒了,迅速赶到衙门,自己动手把刘邦斩了!” 雍齿说:“我怎敢这样做啊?” 曹无伤说:“怕什么?沛令不是对大哥说过吗?抓住刘邦就斩立决。要是有人追究起来,你就说,是沛令吩咐我这样做的。再说人在衙门死了,沛令也脱不了关系。追究起来,沛令也难逃其咎!夜长梦多,上一次想尽心事,把刘邦送到咸阳服徭役,谁都以为刘邦这次在劫难逃,可是刘邦不是逃回来了吗?只要刘邦不死,什么情况都会发生!为了除去刘邦这个隐患,担点风险也值得,况且这样做,不会有什么风险!” 雍齿端起酒杯,一饮而净,说:“我这就去衙门,斩了三儿!” 雍齿跑到衙门,衙门已经锁门。雍齿喊门卫开门,门卫说:“门上锁后,就不准开门了。即使我想为你开门,我也没有钥匙。你要进来,只有去找沛令!” 雍齿又急急忙忙去沛令家,到了沛令家,还是没有见到沛令。家人说:“沛令到现在也没有回家!” 雍齿焦躁不安,自言自语:“沛令到哪儿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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