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吕雉跟人走了 吕公很忧虑! 吕公敲着自己的脑壳说:“一手好牌,让自己玩得稀巴烂!把吕雉嫁给沛令,房子也有了,票子也有了,自己也可以坐着享清福。可是不知哪根筋出了问题,要把吕雉嫁给刘邦,把一切都搞乱了!吕雉死活不肯嫁给刘邦,这让自己伤脑筋。要是沛令与自己翻脸,收回房子,一家人住哪里。要是沛令还要收回票子,自己就成了穷光蛋。找刘邦要房子,刘邦自己都是睡在樊哙的茅草房子里。找刘邦要钞票,刘邦穷到买裤衩子的钱都没有。现在想着法子拖延、哄骗沛令,当沛令知道了自己是在哄骗他,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吕公低着头,问自己:“拿吕雉的青春,赌刘邦的明天,值得吗?” 吕公抱着头,想不出招来,痛苦不堪。这时,外头有人叫喊:“沛令来了!” 这一叫喊,让吕公吓出一身冷汗! 吕公还没有回过神来,沛令就走到了他面前! 吕公看着沛令一脸严肃的样子,心里忐忑不安!心想,这沛令不会是来要房子的? 沛令看着吕公张皇失措的样子,说:“我今天来,有两件事情想得到你的证实。第一件事情,听说,你曾经把自己的闺女许配给了你的好友,如今,你的好友已经找到我们这里来了。有这等事情吗?” 吕公听说是为这件事情,心里轻松了许多,笑着说:“有这件事情!我的大女儿吕雉是指腹为婚,其对象就是我的好友李员外的儿子。有没有到这里来,我不知道!” 吕公没有半点掩饰! 沛令又问:“吕公,你答应过我,把自己二女儿许配给我。我现在还是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举行结婚仪式,你要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 吕公感到这个问题有些难,想了一阵,说:“要我现在给你一个准确的时间有些难!” 吕公话还没说完,沛令有些迫不及待,问:“为什么有些难?” 吕公说:“我的大女儿不是许配给了刘邦吗?要等到我大女儿出嫁后,再考虑二女儿的婚姻问题。这是我们俩都知道的乡俗:只能先割大麦,再割小麦!” 沛令说:“这个风俗我知道,我担心吕公这样说,是在撒谎,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一旦有什么情况,你这个人就会反悔!” 吕公说:“这个不敢!给我天大的胆,我也不敢在沛令面前撒谎!” 沛令说:“人心不古,再好的朋友,也敢撒谎,何况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契约约束?” 吕公说:“我们俩之间不需要什么契约,我们之间有诚信为契约。有诚信,比什么契约都好!” 沛令说:“你这人能说会道,让人觉得是油嘴滑舌,难以置信。要不然,我们之间还是写个契约!” 吕公立即说:“我同意写个契约,这样双方都放心。沛令担心我毁约,我是高攀沛令,更加担心沛令毁约!” 沛令说:“这样说,我们就写个契约,让双方放心。什么时候写契约?” 沛令说:“这个需要等两天,我还有些事情伤脑经,一时静不下心。请沛令原谅,推迟几天!” 沛令自己也没有想好,契约要怎么写,于是顺水推舟,说:“那就听吕公的,过两天再写契约。我家里还有点事情,我回去了!” 吕公送走沛令,回到家里,摊坐在椅子上,浑身冒虚汗! 沛令回到家里,雍齿还没有走! 雍齿看见沛令回来,立即起身迎接! 沛令软绵绵的,浑身乏力! 雍齿连忙端过椅子,扶着沛令坐下。沛令轻轻叹了口气! 雍齿问:“事情不满意?” 沛令说:“我一直觉得这个吕公在骗我!我今晚说要与吕公写个契约,让双方都有个凭证约束。吕公同意写,但是却不愿意立即写,要推迟几天!” 雍齿说:“这个吕公不是个寻常人物,沛令与他打交道,要多长个心眼,以免自己上当受骗!” 沛令说:“你这样说,我更不放心!我与吕公打交道,总感觉到力不从心,每次都被他带着走。不管自己提什么问题,他都爽快答应,最后到了要办事的时候,却又被轻松推掉!” 雍齿说:“一个吕公,沛令都感到力不从心。要知道吕公后面还有个刘邦,刘邦后面,还有萧何、樊哙等一大批人。沛令可得当心!” 沛令问:“你说我当怎么办?” 雍齿说:“当机立断!不容许吕公讨价还价。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沛令十有八九会上当受骗!” 沛令与雍齿两人一直聊到天亮,才让雍齿离去。 雍齿走后,沛令好像雍齿带走了他的心,没有了主意! 这天晌午,吕雉家门口,闹哄哄的,吕雉感到有些不正常。吕雉侧着耳朵仔细听。声音似乎是单县老家的乡音。不一会儿,有一伙人涌进来了,乒乒乓乓地砸家什。吕雉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走到外屋。吕雉惊呆了!这一群人是自己单县老乡,其中还有她那未婚夫的父亲李员外。 李员外上次没有找到吕家,回家后,又出来了。李员外心里难受,咽不下这口气,他给吕家三十年来,送的礼物折合成银子,要超过千两。花了这么多的银子,最后吕公一走了之。这让李员外人财两空。李员外因此发誓,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找到吕公,然后和吕公做个了断。不同意嫁闺女,就退还礼钱。李员外从单县一路寻找到丰邑,又从丰邑找沛县。在沛县听人议论,说沛令为单县一位朋友发请柬请客,就猜疑这单县人氏就是吕公。请客那天,李员外找到酒店,发现了吕公,于是赶回家,叫来家族人,到沛县找吕公算帐!
吕雉走到未婚夫父亲面前,对其说:“世伯,你们愤怒,我可以理解。但不要砸东西。有话慢慢说。”
这位老人见吕雉弱不禁风的样子,恻隐之心,让老人平静下来。老人没有想到,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吕雉就病成这个样子。吕雉的病态,让老人难过。老人感到砸东西有点失却长辈的身份,便对吕雉说:“谁想砸东西?只是你们家做得太过分了!”
吕雉低着头说:“对不起,世伯!”
老人说:“你不是承诺过吗?你说过自己走到我家的吗?为什么食言呢?”
吕雉说:“我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是我做得不对!如果世伯不嫌弃,我今天愿意和世伯一起回单县老家。”
老人说:“你不会再骗我们吧!”
吕雉说:“世伯,请您相信我!”
老人说:“那好,我们现在马上就走!”
在一旁的吕老婆子说:“不行!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能贸然做主,等你父亲回来再商量!”
吕雉说:“我的婚姻我做主!我的日子我自己过。母亲,你就不要难为我了!”
老婆子心痛女儿,便说:“你三天没有吃东西了,要走,也让我为你煮一碗面条,吃了再走!”老婆子然后转过头对老人说:“闺女不满他父亲的做事,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你要带她走,让我为她煮碗面条,吃了再走。要不然,她是无法行走的。”
老人看了吕雉羸弱的样子,点头同意了。
吕雉说:“母亲,不要煮面条了,给我带点熟食就可以了。”说完,吕雉自己进厨房找到两个熟红薯,揣在怀里,就出门了。
吕雉出门后,站在门口,望了母亲一眼,流着泪,向远处走去。 雍齿得知吕雉跟着人走了,立即来见沛令! 沛令见到雍齿十分兴奋的样子,问:“遇到什么好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雍齿说:“我是替沛令高兴!” 沛令说:“此话怎讲?” 雍齿说:“吕雉跟着人跑了,这刘邦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沛令说:“吕雉是跟着谁跑了的?” 雍齿说:“吕雉是跟着她的单县老乡一起回老家去了,要和她原来的未婚夫结婚!” 沛令说:“这算是什么好消息?与我有什么好处?” 雍齿听了有些失落! 沛令继续说:“我还担心对我还有不利的影响!你想,吕雉跑了,刘邦愿望落空了。要是刘邦找吕公要人,吕公万般无奈,只好把第二个女儿许配给刘邦,那我怎么办?” 雍齿说:“有这种可能!那我们派人去把吕雉抢回来!” 沛令说:“我也不愿意这样做!我这样做,不是在帮助刘邦吗?” 雍齿说:“沛令有什么想法吗?” 沛令没有回答雍齿的问话,一副深沉的样子! 雍齿说:“我有一个想法,沛令既然得不到吕雉,不如让吕雉消失。这样,让刘邦与那个吕雉的老乡狗咬狗去!” 沛令说:“能不能说详细点?” 雍齿说:“我们派人化装成刘邦的人,与吕雉单县来的老乡火拼,最后让人觉得这事情是刘邦派人干的,让单县那帮人去找刘邦报仇。又让单县的人与刘邦那伙人火拼。这样不就剜去了沛令的心头之患吗?” 沛令说:“这个计划过于冒险,弄得不好,我们也脱不了身!不如你带几个心腹把吕雉抢回来,送到我们这里关起来。当然事情要做得干净,还要制造假象,让他们误以为是刘邦一伙人干的!” 雍齿说:“这个计划好!我马上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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