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再战雍齿 陈留距离开封只有几十里地,刘邦带着将军们骑上战马,不到一盅茶的功夫就到了开封。 到了开封,将军们马未卸鞍,就准备进攻开封。 刘邦说:“进攻开封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情,让我把这件事情做好了,再进攻开封!” 曹无伤问:“沛公要做一件什么事情呢?” 刘邦说:“我要寻找一个人,这个人对于进攻开封十分重要!” 卢绾问:“沛公是想寻找魏无知吗?” 刘邦说:“正确!我想寻找魏无知。要是在这里找到魏无知,对于我们进攻开封十分有利!你卢绾现在就去完成这个任务!” 卢绾说:“我刚刚到的这里,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我到哪里去寻找魏无知啊?” 刘邦说:“困难是有的,看你卢绾的能力了!除了寻找魏无知外,还要打听开封的有关情况,其他人就地休息!后勤准备开灶做饭,将士吃完饭后,我们集中开会,讨论进攻开封的事情!士兵安排宿营,准备明天攻城!” 晚上,卢绾回来了! 卢绾对刘邦说:“沛公,这里的人没有认识魏无知的,有的甚至说,没有魏无知这个人!” 卢绾这样说,对于刘邦来说,并不意外。 刘邦接着问:“你还打听到什么情况?” 卢绾说:“现在的开封由魏王魏豹驻守!” 刘邦问:“魏豹怎么当上魏王的?” 卢绾说:“章邯带着秦兵围攻临济,此时的魏王魏咎正和丞相周市、以及魏咎的弟弟魏豹都在临济。周市战死,魏豹逃出了临济,跑到楚国,见到楚怀王。楚怀王给了魏豹五千士兵,魏豹就靠这五千士兵,趁章邯在定陶与项梁作战之际,重新占领魏国,并自封为魏王。” 刘邦又问:“先魏王魏咎是怎么死的?” 卢绾说:“周市战死后,秦军逼迫魏咎投降。魏咎为了挽救城中百姓,同意投降。当百姓逃离临济后,魏咎自杀身亡!” 刘邦说:“这个魏咎还是个烈士啊!城中的军事情况怎样?” 卢绾说:“魏豹手里大概有一万多人,听说沛公要进攻开封,魏豹把一万多士兵都龟缩到城内,东门是雍齿防守!” 曹无伤听说东门是雍齿防守,立即抢着说:“沛公,我愿带着我手下的一千名士兵进攻东门,与雍齿决一死战,以证明我的清白!” 刘邦还没有表态,纪信也抢着说:“沛公,我愿意带着我手下的三千士兵进攻东门,活捉雍齿,以洗涮丰邑之仇!” 任敖也抢着说:“沛公,您让我驻守胡陵,我没有尽到职责,胡陵被魏人抢走了。今天我愿意带着自己手下的三千士兵,打头阵。攻破东门,活捉雍齿以报胡陵之仇!” 曹无伤、纪信、任敖等人争着进攻东门,刘邦一时难以决定,问郦食其说:“先生,你看让谁打头阵?” 郦食其说:“我看曹无伤因雍齿之事,活得很憋屈,让曹无伤打头阵,与雍齿搏杀,以泄曹无伤的心头之恨!” 刘邦说:“就听先生的,让曹无伤打头阵。曹无伤,你可以去准备了,明天太阳出来后,你就带着自己的人马进攻东门。” 曹无伤领命而去! 纪信说:“既然让曹无伤打头阵,那么就让我在曹无伤之后,接着攻打东门!” 刘邦说:“可以!如果曹无伤一旦失利,纪信就带着你自己的人马攻城。任敖跟着纪信之后,进攻东门。其他所有的将士做好策应。一旦出现不测,全体将士冲锋陷阵!” 第二天,太阳刚刚爬上山头,曹无伤就带着手下一千人马,依次排列在东门广场前。 曹无伤对他的士兵说:“今天我带着各位弟兄与雍齿决战,如何与雍齿决战,大家只要跟着我,照我的样子做,就可以了!目标就是攻进东门,活捉雍齿,以证明我的清白。今天肯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如果我们这些人冲不进东门,我们就会死在东门前。如果有害怕的,现在可以退出!” 曹无伤扫视了他的士兵一眼,没有人说害怕! 曹无伤说:“现在跟着我往东门城门下冲锋!” 曹无伤说完,双腿紧夹马腰,身子往前倾,向东门冲去。曹无伤身后的一千士兵跟在曹无伤身后,如潮水一般涌向东门。 雍齿在城墙上指挥着他的士兵,箭头如雨点般向曹无伤射过来。 曹无伤用手中的长刀,将密集的箭头纷纷拨落在马前。 城墙上的雍齿向曹无伤喊话:“曹无伤,不要斗气了!你是没有办法冲到城门前的,就是冲到城门前,你也进不了城内!何苦呢?回去吧!我念你过去是我的跟班,不忍心伤害你。要是换了旁人,身上早就被射得千疮百孔了!” 曹无伤听到雍齿喊话,于是说:“雍齿,你要是有种,就下来,到外面来,我们俩比试比试!” 雍齿说:“那是匹夫之勇,我雍齿向来不屑!我只和有智慧的人斗智,从不与野蛮人斗力!” 曹无伤面对如雨点一般射过来的箭头,无法向前! 雍齿在城墙上狂笑! 曹无伤受到侮辱,便将身子贴在马背上,不顾一切地往城门口冲去。 后面的士兵,没有了曹无伤在前头挡箭,纷纷被城墙上射下来的箭头射倒在地! 雍齿站在城墙上对曹无伤说:“曹无伤,看看你的身后,到底还有多少人?” 此时的曹无伤知道自己不能回头,稍一回头,就会被城墙上射来的箭头射中! 曹无伤不顾一切,独自冲到了东门城下。到了东门城下,城墙上的人无法窥见曹无伤。当曹无伤乘机回头看时,身后倒下一大排士兵,只有几个卫士跟着冲到了东门口。 雍齿在城墙上对曹无伤说:“曹无伤,你这样与老子拼命,三儿也不会相信你。因为当初,你和老子一样,都想置三儿于死地!不要再犯傻了,离开三儿,还是跟着老子吧!” 站在远处的刘邦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看着孤立无援的曹无伤站在东门下,无法撞开东门。便喊话樊哙说:“樊哙,带着你的人,冲到东门前,救出曹无伤!” 曹无伤虽然被樊哙冒死救出来了,可是,由于失败,灰溜溜的 ! 纪信看着一旁灰溜溜的曹无伤,对刘邦说:“沛公,轮到我上了!” 刘邦望着遍地尸首,皱着眉头,说:“今天就到这里为止,明天我们再与雍齿决战!” 当晚,刘邦找来纪信,对纪信说:“雍齿是不会与我们决战的。他会站在城墙上奚落你,让你愤怒,最后让你在愤怒中耗尽心力,让你不战而败!这就是今天曹无伤失败给我们的教训,你明天一定要克制自己,绝对不能让雍齿激怒了!” 纪信说:“沛公,请放心!我明天就是拼上一死,也要冲进城内!” 第二天,战斗更为惨烈! 纪信带着自己手下的三千人马,前仆后继,往东门口冲去,都被从城墙上射下来的箭头阻止了! 这天的箭头要比昨天的来得更猛烈,连纪信也冲不出去! 纪信望着城墙上的雍齿,对雍齿高喊:“雍齿,有本事下来,我们找个地方单挑!” 雍齿望着纪信说:“你这个狗杂种,怎么这么像三儿,莫不是三儿的狗崽子,想来替三儿出头!” 纪信被雍齿痛骂,十分窝火,又没有办法对雍齿进行报复。望着城墙上的雍齿,纪信发怒了! 纪信站在东门广场中间,仰着向站在城墙上的雍齿射箭,可是根本够不着雍齿。 雍齿讥笑纪信说:“狗崽子,你还没有这么大的力量。你要是能把箭头射到我跟前,我就站着不动,让你这狗崽子向我射箭!” 纪信暴跳如雷! 刘邦让樊哙给纪信喊话,让纪信撤回来,纪信像没有听见一样! 纪信回身问他的士兵:“我们现在无法接近东门,怎么办?” 纪信那些士兵异口同声地喊道:“我们就是拼着这性命也要冲到东门前!” 纪信说:“有种,这才是我纪信的兵!” 纪信狂吼:“弟兄们,跟着我冲到东门去,撞开东门,冲进城内,活捉雍齿!” 只见纪信一马当先,迎着城墙上射下来的箭头,往前冲! 纪信身上、脸上贴满了箭头,还是不顾一切地往东门前冲!当纪信冲到东门城下时,浑身都是血斑。 纪信回头看看身边,没有一人跟上来,都倒在了广场上! 纪信使劲撞击着东门,东门十分坚固,无法撼动! 刘邦望着孤身一人独自撞击着东门的纪信,对樊哙说:“你和周勃冒着性命也要把纪信给我救回来!”然后又对夏侯婴说:“你驾着我的撵车,与樊哙、周勃一道冲到东门前,把纪信抢救回来!” 纪信被樊哙他们救下来了,他躺在夏侯婴的车子上,满脸是血,气喘吁吁地对夏侯婴说:“我没有脸面见沛公,你把我送到士兵营房吧!” 夏侯婴说:“我得找医生给你治伤!” 纪信说:“这一点伤算不了什么?关键是心伤,对不起沛公,才让我痛苦!我不敢面对沛公,送我到士兵营房,我自己疗伤!” 夏侯婴拗不过纪信,只好把纪信送到士兵营房! 纪信进攻失败后,任敖请求进攻,被刘邦制止了! 刘邦说:“今天停止进攻,我们去看纪信!” 当刘邦得知纪信被安置在士兵营房后,刘邦立即意识到,纪信也许不在营房了! 刘邦等人赶到安置纪信的营房,营房空空如也,纪信又一次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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