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学生刚上公交车,一老年男乘客佝偻着身子出现在车门口,他一手抓住车门上的把手,一手拉着座位傍边的栏杆,嘿哟一声,麻利上了车,跌跌撞撞就近找个座位坐下。随他涌入车内的是一股浓烈呛鼻的酒味。他显然喝了酒 ,且醉得不轻。公交司机皱了皱眉,提醒老人戴口罩、买票。老人醉眼朦胧,鼻上挂着清鼻涕,理直气壮地说:“我没钱,我是共产党员,我是抗美援朝个!”司机说:“共产党员应该起先锋模范作用,更应该遵守乘车规定。”老人又说:“我崽是干部,是总经理!”
这是4月22日下午5点多钟,七路公交车经过万达电器站点时发生的一幕。司机见老人年事已高,醉酒说不出道理,为了不耽误班次,只得继续前行。
车内挤满放学的孩子,老人上车前手上身上就沾满尘土,他醉眼盯着身边的孩子,并用手去扒拉,孩子们吓得连连后退,空出老人周围的一团。老人自觉无趣,又冲着司机哥哥老弟乱叫。司机专心开车,没有搭理。老人见此,骂骂咧咧,僵着舌头说,有什么了不起,让老子来开。
车到终点站,老人没下车。司机问他到哪里?他说不是这里。司机只得发车返程。沿途站点陆续上客,一年轻人上车没觉察到老人异常,挨着他坐下。老人向年轻人索要烟抽,年轻人说车上不让抽烟。老人伸过手臂,箍住年轻人的脖子。年轻人愠怒,扯开他的手臂。司机说,老人喝醉了,莫跟他计较。年轻人厌恶地撇撇嘴,起身坐到别的座位。
司机沿途轻刹车,慢转弯,生怕老人有闪失摔下座位。问他在哪里下车,他吱吱唔唔说不清。司机边开车边寻思,拉他回站场再说吧。
车回火车客运站站场,司机停好车,扭头见老人正呼呼大睡,连叫几声不醒。司机喊来调度员说明情况,调度员推醒老人,轻言细语劝老人下车,老人怔怔地瞪着她,只是不理。司机离下一班次发车时间只有二十几分钟了,不能这样耗下去,只得求助110了。
一会了,警车来了,下来三位警员,问明情况上了车厢,劝
老人下车,并说只要他说出家里住址,他们会用警车送他回家。老人嘟囔着,不可置否。警员伸手想扶起他,他顺势躺在地板上,闭上眼睛继续睡。大家商议,干脆先把老人抬到警车上再说。
警员与众司机抬老人上警车时,老人的裤兜里滑出一部手机。警员捡起手机,打开一看,显示了一个未接来电,警员依号码拨过去,是老人的儿子。得知事情的原委,老人的儿子连声道谢,说马上开车过来接父亲。
老人的儿子开车过来时,老人还睡在警车上。儿子对着父亲喊:下来,回去!老人睁开眼,见是儿子,二话不说,麻溜下了警车,乖乖上了儿子的车。
据知情人说,老人年轻时做过裁缝,嗜酒,逢场必喝,每喝必醉,家人拿他没法。他的党员身份与抗美援朝,都是酒后妄言。他没想到,他快八十岁,抗美援朝已经过去七十年,难不他不到十岁就参军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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