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
一连几天我都没心情往PUB跑,那晚醉后,我已几天没吃饭了。今天突然想去PUB。踏着暮色,我独自来到PUB。也许是太早了,里面很静,依稀只有几个人。我敲了敲了DJ室外面的玻璃,根正在里面忙些什么,他招招手示意让我进来。我进去,依然坐在沙发上。根问:“这几天没来,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笑笑说:“没有,只是那天晚上喝了点酒,胃一直在反抗,已好几天没有吃饭了,醉过后的感觉是很难受,但醉时的感觉就很好。”我嘻嘻的干笑两声。
“记得那个晚上在台上唱歌的那个男孩吗?”根意味深长的问我。
“嗯……”
“他今晚会过来,自从那晚你走后,他每晚都来,不时问起你,我想他可能对你有点意思哦。我们这株“傲雪”这次恐怕要被溶解啦。”根笑着对我说。我没有吭声,此时大厅内已陆续的来人了我坐在沙发上翻着根给我的新版的士高。
“小姐,好久不见,怎样,对这张CD碟有何评价?”忽然DJ室的门口有个人冒昧的搭进一句话。抬头,是他!那个男孩。
我看着他,很久才把视线移开。他简直换了一个人!除了那张孩子脸,全身上下找不到任何上次的痕迹。打了摩丝的头发随意的梳理着,深蓝色的衬衫外加一件黑色的西装,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成熟、稳重。
我发觉自己的失态,忙低下头借故看CD碟。他走过来,像上次一样坐在我身边。只是这次他的举止确很大方,总之给我的感觉是焕然一新。
“看来你也蛮喜欢这些CD的。”他说,“不如这样吧,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一大套给你,保证你会有前所未有的振撼,也会得到很多收获”。
我抬起头看着他,不宵一顾的说:“呀,什么?送一大套给我呀?我听根说这个CD可是珍品来的哦,比起市面的普通CD要贵五倍多。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时候根笑着说话了:“SUN,她几天没有吃饭了,你带她到外面去吃些东西吧,不要把她饿傻了。”他不由分说的把我和他推出了DJ室,忘不了挂上那个“工作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我气呼呼的走出DJ室,唉,该往哪里去呀?
“小姐,想吃什么?不如这样吧我带你到一个我读书时很喜欢去的地方吃好吗?那里煮的粥一直都是很有名气的。”
我看看时间,离的士高的时间还早,再说,真的该吃些东西了。
“吃粥?建意也可以嘛。”
“好吧,”我点点头。他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坐上了车,去了那个叫海滨的地方。
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那个我一直想见的人,那些我热衷的CD正是他的杰作。不用说,我们的话题就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了。那晚的粥特别地香。出来这么多年了,还没试过与男士单独进餐,而且是在海边上这么一个浪漫的地方,一个这么好的男孩相伴。吃完了粥我们又回到了PUB。我在PUB里尽情的纵情舞蹈直到凌晨,他送我回住处。
以后的日子里我们经常相遇。PUB是我们相聚的老地方,但是后来就慢慢的转换成了海滨。那里的环境适合聊天,那间靠海的茶餐厅的老板,我们叫他为二叔,而他本人也很乐意我们这么称呼他,SUN和他已有十年交情了。每次到海滨,必去二叔的餐厅,每次都点同样的东西。二叔也很默契,不用我们分咐,一切都安排得令人很满意。我至今怀念那些日子,真的很惬意。
这样的日子过了近三个月,虽然与他交往比较密切,但我们一直都保持着朋友的关系。
那天我与他又来到二叔的餐厅里,他突然说:“雪,你想不想进一步了解我?”我不语,低头喝着刚才二叔端上来的饮料。他不由分说拉上我的手说:“走,我带你到一个地方。”“二叔,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我们先走了。”说完,拉着我上了车。
我一路沉默。其实在我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偷偷喜欢上了他。
我们在“太平洋影音城”门口停下。
夜深,四下无人,静寂无声,只有那一排排的档口与那些紧合着的闸门。
他打开了那间叫“威派对”的大门,把我也拉了进去,然后关上了大门,打开所有的灯。一间很有规模的音像店。我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想象着它白天的繁忙。
他说:“这是我们的总店,说实话,其实我的市场已垄断整个中心。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是很相信我,所以我今天就带你来证实下,而且我还要亲自做一张CD送给你。”我虽说是个音乐狂,但是平时我听歌一般都是从网上下载,所以很少到外面来买CD,之前也曾听说过这个城市是个出了名的电器、影音城。而且还因倒卖二手车而成了最闻名的汽车城。我真的很高兴,我一直以为这种地方不适合我这样的人来,毕竟只是这个城市里的一个过客。
“来吧,到我的办公室里看看,然后你选歌,我们马上动手做一张CD。”我跟着他走到了最里间,那是一间布置得很雅致的房间,就西服个履的他。房间里有点乱,到处是CD碟,可以想见他白天的繁忙。办公桌,转椅,一台电脑,三对音箱连在一起。他熟练的打开电脑,进入了刻录程序,他招呼我坐在他身边,递给我一张纸和笔。我拿起笔一口气写了十四曲,全都是什锦,因为我并没有固定的偶像,还差一首,选什么好呢?《非走不可》当我把这首歌写上去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通过选曲、试音、调音、过录,用了整整两个小时时间。
后前面十四首歌已经调试好,之后就可以成为一张CD了。他兴志勃勃地一边做, 一边介绍制作过程。但是当《非走不可》这首歌唱起的时候,他开始沉默,直到整张CD做好,他才说了一句:“我把《非走不可》调到了第一首,你不介意 吧?”我笑笑说:“可以呀,我也挺喜欢那首歌的。”我发现了他的不悦。
“怎么了,不开心吗?是因为那首歌吗?”他点击了手中的鼠标,选择了那首《非走不可》。“知道今天带你来的重要原因吗?”
“知道呀,你刚才说过了,说是让我多了解一下你嘛”
他说:“嗯,所以我要把我的过去毫无保留的全部告诉你。其实我并不是喜欢那首歌,那首歌带给我太多不堪回首的回忆。我一直没有跟你提起过,因为我觉得还不是时候,直觉会告诉我,我应该对你说了。
她叫霞,一年前我们分手了。也许,她是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了。我与她恋爱五年了,与她同居那一年我才19岁,她17岁。
我19岁之前的日子过得很苦,小时候我爸爸妈妈都是靠养鱼和鸡过日子,后来我妈耐不住就自己出来做生意。刚开始我们没有本钱租用档口,我十五岁就缀学跟着我妈摆地摊卖VCD,三级片特别赚钱,于是我们便东躲西藏的偷卖,赚了点钱,就租了个档口,领了营业执照,像别人那样正正规规的做起了生意人。这样一点一点积累起来。
由于缀学早,我结识了不少社会上的小混混,在一次聚会中,我吸了白粉,然后成瘾。刚开始我还可以找借口问我妈拿钱,但是后来我妈发现了,劝了我无数次之后,心灰意冷的她流着泪举报了我。那年我十七岁,关进劳改所强行戒毒,两年之后才出来。
认识她是我刚放出来不久,她是我捡回来的。那时她刚从乡下来,背着个旅行袋站在店门口问我需不需要人。是我乞求我妈把她留下来,因为那时候我们的店里根本都不缺人。我们收留了她,还让她寄住在我们家里。
那段日子我妈管我很严,因为两年前我一夜之间成了“ 名人”,出来后还有很多粉友通过各种途径联系我,但是我已完全的战胜了自己。因为从吸毒到出狱我花了我妈将近20万,我要在以后的日子里加倍尝还给她。
霞来之后,我更乖了,每天同她一道出门一道回家。久而久之我发现我的生活中已不能没有她,我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我问我妈我是否可以追求她,她不置可否,只说希望我自己想清楚。
我们相恋了,不久就干脆住到了一起。那真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一年里我们多开了三间分店,我很欣慰,因为其中有我一半的功劳。霞是个做生意好料,在我妈的调教下,很快便可独当一面。但是不久后便发现了她的另一面,我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什么名牌内衣,名牌衬衫,我没有的她全有了。我妈曾提醒过我,霞是一个不安分的女孩子。但我毫不介意,男人挣钱,女人花钱,天经地义的事情。就这样我们安然的度过了三年的时间。
三年里,我妈出资让我学刻录光碟,后来还给我配了一台电脑。慢慢地,我开始自己录CD,到现在,我在这里的知名度已不低的了。每天都有很多人慕名找我录歌,或者要我那些自作版。我很快建立了自己的渠道,有了一些固定的客户,而且大部份以酒吧为主,因为他们的需求量较广,价也出得高。我每出一期新CD,他们都照单全收。我的应酬也多了,晚上我要到他们的场里看看我的CD上市后反应如何。每次我都会带上她,因为带她出门是我的自豪,三年以来,她已经由一个不懂事的乡下女孩出落成为全身上下散发着高贵气质的都市丽人,每到处都是别人惊羡的目光。她也象许多都市女孩一样喜欢上了那种花天酒地的夜生活。终于,她对我有了埋怨,后来就发展成了争吵。”
他忽然停了下来,走到酒柜里拿出支酒倒了两杯,“不介意吧?请你放心,我酒量很好的,倒是你,你不喝也没有关系的。”
酒杯已见底,我为他再添了一杯,他说了声谢谢,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刚开始,她的埋怨我并不是太在意,因为与她相恋也快四年了,我知道她只是希望在我们结婚之前,让我妈把那些店过续给我。但我没料到,她想那些店已经快要发疯了。我们有八间分店,我妈只续给我一间,可那是地带最好的,我真的很知足了,因为我妈给我的太多了,如果不是我妈强行要我戒毒,我根本不可能有今天,因此我尊重我妈为我所安排的一切。
她却越发变本加厉,开始她只是关上房门小声的跟我吵,后来就发展到与我大吵,有一次甚至打了起来。我妈本来开始就不是很赞成我与她在一起,我妈是承认她的能力,但却不认可她的为人。
我开始夜归,外出也不再带上她。她也有了自己的交往圈子,那些对她的美色别有企图的所谓朋友。就这样我们过起了各顾各的私人生活。虽然住在一起,但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见面也话不投机。
有一次,我回来得很早,她刚巧也在,她好像准备出门。她若无其事的说起我那朋友,又换了一台凌志,八十多万的那种,问我什么时候也买台小车过把瘾,我没有作声。我没买车是因为我不想过早的享受,我要先把房子修好,车的事我妈说了她会解决的,但是没想到她对车也是那么心急。她见我不吭声就满脸的不悦,不冷不热地说:“跟了你呀,真的活受罪,一点主见都没有,什么都是你妈长你妈短的,就是买辆车都这样婆婆妈妈的,其实一辆皇冠也要不了多少钱,这样出门也有排场一点,整天开个摩托车,小气死了。”我来气了,我不知道跟了我四年之久的她为什么变得越来有野心,我看着眼前的她,心在发抖。我说:“你那么爱车,那你去傍那些有车、有房的大款呀,干嘛跟着我活受罪呀?”她呆住了,幽幽的说:“你什么意思?你说的是什么话呀?”我看着她那火爆的打扮,我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其实我是真的爱她,在乎她的,虚荣心使得她变得陌生了。我对她吼道:“不是吗?你就是爱钱、爱一切跟钱有关的东西,跟那些在外面坐台的有两样吗?你看你穿成什么样?拿个镜子照一下吧!”她的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头也没有抬说:“你今天的话,我都记住了,我现在就走,离开你们家,永远也不回来!”
她真的走了。
开始两天,我过得很开心也很轻松,因为耳边少了她的唠叨,但随后我发现了事态的严重。她连电话也没有打过回来!我们吵架,我妈也听到了,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她几天都没有回来,她也没有说出担心的话。我知道她在我妈心目中的形象真的彻底的完了。
一周后,我向我妈提出去把她找回来,我妈却说:“这个女孩真的令我失望,一个人单独在外面这么久,电话也没有一个,也不知道别人担心她。唉,随便你吧,妈说过了,她可能真的不适合你,要不然四年了,哪会相处成这个样子呢?你们的事,我不管了,你自己处理好吧。”我开始了对她的寻找,最后在另外一个城市里找到了她,她与她的好朋友住在一起。她抱着我哭了很久,我的心也很痛,这个女人我真的很爱,用上了我一生的爱,但是她却那么的任性。
我们又牵着手回家了。到家后我妈就跟她约法三章:无论什么事都好,不可以用离家出走来解决问题。
以后的日子里,我对她格外的迁就,但是还是引来了不少争吵,因为她没有办法改变她的性格,以及她的那种心态。终于又因一件小事她又再次离家出走,而两个星期后我又像上次那样把她找回来,再以后,离家出走已成了家常便饭。我的心慢慢的变死,而她也似乎越来越不留恋那个属于我们俩的“家”了。我们的感情就这样分裂了。第三者乘虚而入,当然禁不住诱惑的是她而不是我。
我们分手不到一个月她就搬去跟那个男的那里了。那个男的有车、也有房。也许吧,她本来就应该拥有那样的生活。
“失恋的滋味很痛、很痛,一个相爱快五年的人忽然从你身边离去。”
他停了停,摇了一下那个空酒瓶,我转身到酒柜里再拿了一支出来,重新帮他添满,而我自己那杯也一饮而尽。
“她走后,我真的生活得一点意思也没有,生意不想打理,我妈也耐我不何,她只是对我说叫我坚强点,她还经常帮我物色对象,但是我却对那些女孩没有一丁点的感觉,我的心我的爱全部都已倾注到了她身上,叫我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也许,我的心早已麻木了。
我和分店的一个本地女孩子好上了,不到半个月就上了床。我知道她们这样的女孩子要的都是我的钱,她们并非对我存在所谓的爱。那个女孩很斯文,戴副眼镜,温温柔柔,在一次激情过后我真的有一股冲动,真想和她结婚算了,但那个念头只在我脑里一闪而过并没有停留太久。这样生活平静的过了两个多月,对着那个女孩我没有说不爱,但也没有说爱,这样中规中矩地相处着。
霞忽然打了我手机!
分开这么久了,她一直没有跟我联系,我以为她一定生活得比我好,毕竟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电话里她提到说想见见我,我答应了,约在她的那个城市里,我开车过去,上个月我已经买了车。路途不算近,单程就花了将近四个小时,见了面后发现她变多了,她的脸上虽然依旧是那么的美,但却少了一点活力。看到她那个样子,我的心很痛。
我们找了个酒吧,她说:“我这次叫你来是向你告别的,我要到另外的地方去发展,这里没有我可以停留的地方,也没有我可依靠的港湾。”
我试着挽留她,她却一笑而过。那晚我们谈了很久、很久。
后来她提出要上洗手间,我便一个人在座细细的回想,我等她出来后就跟她说把她接回去,然后结婚。
舞台的DJ忽然说有首歌要送给我,是一个曾经深爱过我的女孩为我点唱的,她说要谢谢我这五年来对她的点点滴滴,离开这里之后她会好好的、重新面对生活,她希望我也能和她一样在以后的日子里活得快乐、自信一点。当《非走不可》这首歌的音乐响起时,我疯了一样跑到大街上,但她早已经走了。
我对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欲哭无泪,我知道她走了,她这次是彻底的走了。
我平静地开着车回去,第二天便和那个女孩子分手了。我这样做有点过分,但是如果我跟她在一起,那也许更叫过分!
我依然卖力工作,每期都出新CD,但是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每晚都去酒吧混,与那些女人发生一夜情。泡在女人堆里的我再次令我妈失望了,她本打算年后她就退出商海跟我爸在家里好好的过些清淡日子的,但是看到我这个样子,她又如何放得了手?
我妈劝我生性一点,都二十好几的男人了,该找个本地的女人规规矩矩的结婚,好好打理生意。我无心听她唠叨,依旧我行我素,直到那晚在PUB里遇到你。
见你第一眼,我的心莫明其妙有点乱,以后的日子里我就每天都到那里等你,你的冷漠,你的美,还有你吃饱饭后那满足的笑更是令我着迷。”
他轻轻的拉着我的手,幽幽的说:“做我的港湾好吗,让我们相互有个依靠。”
我无言。
不知不觉,两瓶酒已被我俩一杯接一杯见了底。他轻轻把我拉到他怀里:“喝了酒的你最美。”说着他吻上了我……
那一夜我没有回去,我把一切都给了他。
躺在他那宽大床上,我一夜未眠,而事后的他倒头就睡了。我呆呆地想:我会不会是他又一条落网之鱼呢? D
早上,他打电话到我公司为我告了一天假,说要好好带我逛一下电器城,见见他的员工。他显得很开心,脸上洋溢着孩子般抹不掉的笑。我的顾虑消了一大半。
12间分店,分布于城市的各繁华地段,一一看完,已近下午了。我们随便吃了午餐,又逛商场。这么多年,从没象今天这样尽兴地逛过街,更别说购物了。我没有钱,也没有时间,更没有心情。他给我买了一大堆名牌服装,连内衣都没漏掉。时时处处的呵护,让我真正感觉到做一个女人的滋味。
他是那种很会体贴女人的男人,直到现我也一点都不后悔当初跟过他。
一个月后,他忽然提出说让我见见他妈妈,如果过得了他妈妈那关的话,那以后的事就好办了。
那天晚上,我与他家人一起用餐。虽然我常去他家,但是每次都是悄悄的来然后悄悄的走,我没见过他的任何一个家人。
出乎意料,他妈妈给我的印象很好,威严中透着慈爱,象我亲身母亲一样,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她问了我的一些家常以及工作上的事,我都如实的回答了她。看起来她蛮喜欢我的。那顿饭我们吃得很开心。
饭后她把我和SUN叫到一起,说:“其实SUN在你们还没有确定关系之前已跟我提起过你,我也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见过你。既然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喜欢的,我做妈的也不会反对的。这样吧,小雪,你看可不可以把你现在的工作辞了,然后过来帮SUN打理我们的公司。我想等你与他工作上了轨道之后我就要退场了。你俩商量一下,考虑好了,迟一点答复我也行,好吗?”她拉拉我的手说:“你们慢慢玩,我上楼去了。”
我放弃了那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来到他家,和SUN住在了一起。每天,我与他一道去公司,晚上一起回家。他有很多应酬,经常会带上我,可是我却越来越怕我会重演霞的角色。
本来我很去酒吧听音乐的,但却不喜欢SUN的那些朋友。他们有的是钱,身边总是带有情妇、坐台小姐之类的。刚开始我觉得没什么,但是见多了,我便觉得自己整天和这些人呆在一起,别人会用什么眼光看我呢?
我厌烦那样生活。
我跟他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少,后来干脆不跟他去了。下了班就回家自己听歌,或者学着录录CD,上上网。偶尔跟他妈妈聊聊天,或者把家里的卫生里里外外的打扫一遍。
刚开始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比起以前总是没完没了的工作自由多了。但是久了,我就感到了落寞。等待的滋味是最难受的,他每夜晚归,他回来我才睡得着。我从来不问他去哪里,我觉得给他足够的空间和自由。但他确实变了,变得怪怪的,总是凌晨才回来。我随口问问他最近忙什么,他却一反常态,说我多管闲事,跟霞一样令人厌烦。
于是我便不敢再问。
我身边的人都喜欢拿我跟阿霞比,就连二叔他们也时常向我提起阿霞,当然说的都是她的好。公司里那些老员工也总在我面前有意无意的提前她,我表面上没什么,但心里却不好受。我小心谨慎地去做每一件事,我要让别人觉得我并不比她差。可是这样的生活真的很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