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卫校的那些时光

医者仁心

不知论坛里有多少人读过卫校。有很多同学在后来的聚会上都会懊悔自己不该读卫校。其实，作为我而言，在那个混乱的有点像黑帮电影的学校里，我学会了如何在世上苟活，看清了很多张嘴脸，仿佛一夜醒悟般，让自己深刻的无法忘怀。
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留意，我的真实经历……
02年夏天 我做出了一个选择
至少让自己离家远点 在考虑读哪所专科学校时 我想
因为有个亲戚在武汉开药店 我老头便把我的未来押在了医学这行
但对于我这种人 说 医学 显的太高调了 其实就是一中专 而我学的是药剂学
我背着行囊 在我老头的带领下 来到了这所 知识的殿堂  
说它是知识的殿堂 纯粹是调侃 但也不可否认的是它影响了我的生活 只是 当我老头的一个对那所学校非常熟悉的朋友跟我说 小伙子 在里面可别被人欺负了 依然记忆犹新
……

医者仁心

这之后 我和少虎 胖子 俊 少波 博一起开了个会 我明确告诉大家 彬是我们的对手  
我和彬的矛盾开始了
总是有一个叫鹏的新生跟在他屁股后面
彬跟我说 鹏不错 新生们都服他
我笑 是吗
彬阴阳怪气的说 你原来不也是跟我混的吗
是的 我继续笑着
大头找到我 说鹏找他收钱请老生吃饭
问我怎么办 我犹豫 找到彬 凭什么让鹏来收钱
彬说我管多了 这是新生的事
我点头 好
找到大头和麻子 我问 呢你们现在有多少人了  
十多个 怎么了
没什么 你们把钱交给鹏
麻子问为什么
我说你别管 按我说的就是了
麻子无奈答应
吃饭那天 有十来桌人 彬作为老大发言
跟一年前的黑木说的差不多
我在一旁听着 盘算着怎么让他栽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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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去学校 是枯燥的军训 而那些女生在军绿色的包裹下 让人顿生厌恶 只是有那么一个女孩让我印象深刻 透过那不多的露在军装外的面容 让我怦然心动 这是题外话 每一个军训的男生似乎都会YY某一个女生吧
军训的第三天 我见识到了读初中时未见过的景象
晚上 在寝室楼有人在喊 别打了 出人命了
学校？ 人命？躺在床上的我一时还没回过神 待我走出寝室时 我看到一大群人围着一小撮人 黑暗中那一小撮人里有不少纷纷倒地 不时还有人在寝室楼上起哄  
这时 一个老生从旁边走过 对着我喉 看什么看 还不滚回寝室睡觉
我缩着脑袋回床上了  
寝室里都是比较老实的小孩 大家议论着 多半是真可怕 这是什么鬼学校  
说实话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直接的身体接触 只是那个喉我的人 让我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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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是老师的制止声和学生们的喊笑声
从读小学时我就喜欢踢足球 而且一直踢的不错
来到卫校后居然发现这里也有人踢 但不过都是老生
军训完了 实在脚痒痒 便凑过去对着一个矮个子说 能加一个吗
额 好 你跟我一边吧
其实踢球的人是最随意的 只要你提出加入 是不会被拒绝的
一阵惬意的发泄 很爽 而且我发现在这群人里我的球技还算拔尖的
而我也认识了加我如伙的人 他叫黑木 不过是外号 没想到我跟他是老乡 都是赤壁的 他00年来学校的
这是一次机缘 为我未来的卫校时光奠定了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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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对我说 你球踢的不错
我点点头笑笑
这时 他递上一根烟给我 我接过烟 拿在手上 只是那时那刻 哥还不会抽烟  
额 最不愿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递给我火机 笑着说 抽烟不带火 C13不带裸 我们那的话 意思是抽烟的不带打火机就像做那事不带老二
我不想让他笑话 生涩的拿着火机点燃那根烟 第一次抽烟 不敢吸进去
这时又来了几个人 黑木和他们交谈着 说的是昨晚的事 我在一旁默不作声 黑木朝我点点头 你先走吧 明天下午记得来早点来球场
走到没人的地方 我把烟丢了
这时 一个带红袖章的学生模杨的人走来 问 新生吧 敢抽烟 走 去学生科一趟
我被带到学生科 已经有七八个因为抽烟而被抓的同学了
唉  
这些都是前言 之前的我很老实 但不知为何会变成后来的麻木不仁 看着那个带红袖章的老生在寝室走廊上独自抽烟 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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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校就像一个大染缸
比起大学要复杂的多 仿佛是一个浓缩的小社会
军训一个星期后结束
我还在想着是否要跟那个让我怦然心动的女孩认识一下 只是还没来得及 我又被带入另一个故事情节
第一天正式上课 我很期待 因为我想成为一个好学生
只是这想法太短暂 太犹豫
晚自习后 在寝室里 我的同学G跟我说 我们阳新的老生收保护费了 一人一百 说是请他们那些老生吃饭 你们赤壁的呢 找你收没
额 还没
巧啊 话音刚落 一个操赤壁口音的人走进寝室 问我 你赤壁的吧
我点头
跟你说个事 你出来
在楼梯间 他跟我说他叫少虎 跟我一样都是新生 现在大家一群新生商量着筹钱请赤壁的老生吃饭 一个人两百
我当时就怂了
我说 我没那么多钱
少虎笑着跟我说 我话带到了 明天有人会找你收钱的 你准备好
我掂量着自己还有三百块生活费 给他们两百哥还吃个毛啊
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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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 哥都是无精打采的
只是到了下午放学 哥有劲了 我兴冲冲的来到球场 管他毛的保护费  
额 巧的很 我看到昨晚那个叫少虎的围着一群人和黑木在交谈
我没有凑上前 待少虎他们走了 黑木才加入到比赛中来
毕后
黑木问我 你认识彬吗
谁
彬
不认识
他是你们新生里的话事人
额 我不知道 这时 我吸了口气 对他说 是不是新生要请老生吃饭
额 黑木说 也没这么个规定 都是你们新生自己商量的
那个少虎说今天要我交两百给他们
贵了点 黑木说  
听他这样说 我知道这钱是非得出了 就看出多出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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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鼓起勇气 对他说 我身上没什么钱 两百我出不起 一百行吗
黑木被我说愣了
我不管这些事 都是你们自己在商量
黑木看了看我 说 要不这样 他们找你的时候你就说是我弟问他们少收点
我点头
事情的发展很平淡 在听我说我是黑木的弟弟后 他们只收了我五十 同时 我第一次见到了彬 他是我们这一届赤壁新生的话事人 说白了就是带头的
我们的学校 是被各种地域所构成 老乡之间的关系是最紧密的 即使你跟你班上一个其他地方的哥们很要好 可只要他得罪了你的老乡 你也一样要动手 这是规矩
未来的日子里 因为这个规矩 我对一个最要好的朋友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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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给我的印象很不好 拽拽的 很瞧不起人的感觉
而之后的卫校 被我和他所遮蔽
记得星期五下午 彬提醒我
他们商量好了星期五下午请老生们吃饭
那天 一共有八桌老乡 据说还有很多老生没来 不知道是不是不屑与我们这些新生交往
黑木被众人簇拥 他应该是最老资格的
我坐最角落里 不时还有人递烟给我
Md 你说你一农村来的还学人搞世俗这一套 我暗骂着发烟给我的人
这时 有人开口了 大家都安静下来  
日后 我知道这个发言的叫华 老生
他把学校的情况说了个大概 我们赤壁的在学校很团结很齐心 从来不会被其他地方的人欺负  
说完这些后的一个星期 华跟女友在街上被人暗算 砍了十几刀 因为这事 我第一次拿刀 日后的时光里 我习惯于手上拎着刀 是那种没开封的 因为剁的人心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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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被砍的事情传到学校 一片哗然
少虎来叫我 说 走 去医院
来到医院 华的女友哭的很伤心 据说骨头都砍出来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 骂娘声不时传来 在一旁的学校老师警告我们不要乱来
这时 彬对黑木说 这事交给我们吧 黑木点头 说 我在这里等华的情况 你们去办吧  
彬把我们新生带离医院
在花坛边上 彬说 华被砍 我们应该帮他做点什么  
从华的女友那里 我们得知是一群财校的学生 这时 少虎租来三辆面的 我犹豫着该不该上车 想时 已被他们挤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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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
各种管制刀具
我终于明白了 交了钱 吃了饭 算是入伙了
我焦急万分  
其实想想 这就是新陈代谢 你交了保护费就得有人管你 可管你的人呢 总有人要来管事啊 否则都TM钱一交 谁去冲锋
谁去冲锋不重要 至少那时我不想 回想起急救室门口华的热血 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 彬已经把计划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