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 发表于 2004-7-30 08:32

[转帖]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连载)

    写在前面
    
  烟
  它总是个好东西
  一口接一口
  或者一支接一支
  它始终
  在与我的生命作斗争
  我赢了前半截
  它赢了后半截
  这就是爱情
  有人赢了上半身
  有人赢了下半身。
  ……

    这篇文章写的是一个从农村娃到城市读书生存和感情的故事,和我们现在在外很多赤壁的游子是一样的,都是淹没在大城市里的农村孩子,同感痛感......

裤子 发表于 2004-7-30 08:32

  ●我要我们好好相爱(01)
  
  
  星期六,天气晴好。要是在平常,我会很喜欢这样的阳光。
  记得小时候,还刚脱下开档裤不久那会,我常常在暖暖的太阳下,骑在牛背上,数收割后的稻田里那群小丫头。
  我习惯管跟我差不多年纪或比我小的女孩子叫丫头,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死不悔改。只可惜我有本事往牛背上蹿的时候,村里那群丫头也不穿开档裤了。
  在那群不穿开档裤的疯丫头当中,我喜欢高洁。那会好像我们乡下还不知道有高露洁,不然我非得亲她一口不可。我喜欢用高露洁牙膏,味道不错,相信高洁也差不多吧。
  很后悔小时候没占她便宜,长大了想占都没机会了。我们乡下,是不流行非礼一说的,而如今,我们都混到了城里。
  每次站在五一路这个站牌下等车,我总忍不住要想一些与高洁小时候的事情。青梅竹马,是挺美好的机缘。不过遇上不好的天气,我会恨她。
  6岁那年,她生气用木棍敲过我,可能吃奶的力气都完了。她那开天辟地的一敲,在我额头上整出个很大的包。20年后的今天,我的右边额头还比左边额头高出少许。这缺憾让我恐惧了好多年,生怕自己找不着媳妇。
  我要等的车终于来了,彭立珊专线,前不久换的新车,上车两元,主动投币。我狠狠地掏出两枚硬币,准备上车,迎着一场肉搏战的到来。
  车上的人比我想像的还多,我挤上去之后,一只脚反复试探了不下两分钟,总共踩了三到五只别人的脚,才如愿以偿寻得一小块空地。环顾身前身后,是悲喜掺半。喜的是前后都是美女,悲的是前后的美女都在别人怀里。
  刚到湘江大桥,有人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调的震动,放在裤子的右边口袋里。凑巧的是,当时我的右腿正好跟一位美女的左腿紧挨着。需要说明的是,不是我有意的,而是因为车上实在太挤,想不挨着都难。
  结果我的手机一震,美女就尖叫了起来,转头对我怒目而视:“你这个人怎么啦?”我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我这个人怎么啦,于是很郁闷地看着她,还有那么点慌张。我很喜欢看美女,但我同样很害怕被指X骚扰,所以正常情况下只是看看,过过眼瘾。
  跟那美女对视了大概有5分钟,我没敢伸手去拿手机,只是十分勉强地把右腿稍稍远离了她的左腿。偶尔我还是比较聪明的,知道她冲我愤怒的原因。很不争气的是,我的脸还是红了。我有些难为情地解释说:“对不起,是我的,手,手,机,机,它在动。”我一紧张,就结巴。不是习惯,是病!
  美女给了我个脸色看,把脸转了回去。我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手往下伸,掏出我那骚扰了美女一把的手机。从这点上来看,手机比我胆子大,属于有色心又有色胆的类型,难怪很多男人都爱不释手,难怪女孩子都说手机比男人有用!
  “喂,哪个?”我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可以听出怒腔。这也怪不得我,一个电话差点让我蒙受了X骚扰的恶名,我不火那才叫不正常。“是我啊,朝南,你凶巴巴的干什么吗?”是高洁那家伙。
  我顿时就没了脾气,每次都一样,好像自从她给过我一棍子之后,我就没再在她面前强大过。我凶,她肯定比我更凶。不过我喜欢她对我凶,她只有凶起来的时候不丑!

裤子 发表于 2004-7-30 08:33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02)
  
  
  过了湘江大桥,拐几个弯就到了。这是所美丽的大学,不是说校园环境有多好,而是漂亮女生实在太多。每次来我都有种白活了的感觉,所以常常直着眼睛看。
  观看美女的时候,我一般都有种大无畏的精神,过马路也敢看。后来想想其实没什么好怕的,车让行人嘛,更何况我是一个正带着审美眼光行进的男人。要是车子把像我这样的男人全撞飞了,美女大概活着就没意思了,孤芳自赏实在不好,有自慰自恋的嫌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美女是为我等“好色”男人而活。懂得了这一点,有心色无色胆的男人也可以死而瞑目了。
  不过我也听过一个很恐怖的笑话。说的是一个正宗处男,24岁那年因看美女过分专注,一不小心掉进路边的水沟淹死了。那时候还不流行火化,还是放棺材里头,可盖盖子的时候,问题出来了。五六个汉子怎么使劲都盖不合,怀疑是木匠的手艺,但仔细检查又不是。最后还是死去的处男的哥哥灵机一动,找来一本破旧杂志,烧下N张性感梦露的照片,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下半身原封不动地入土,大概是天下任何一个男人所不情愿的。我想。
  跟上车时一样,经过一场使出奶劲的肉搏之后,我下了车。终于轻松了,但我也没闲着,我的目光始终紧随着在车上误为我对其进行了X骚扰的那位美女,我想看看她到底长着怎样一双腿,竟然那么自信别人会有骚扰的兴致。
  不看倒好,看了那才叫倒霉。对于从小就被我所崇拜的上帝的这一神来之笔,我实在是感到太惊讶了。那是怎么惨不忍睹的一双腿啊,肥大得叫我想起家里的那两只水桶,这都不说了,关键是还有明显的曲线美,像极了一对括号,两腿之间的距离足以让一些杂技演员穿梭来穿梭去。如果有人把它形容成拐杖的话,我敢跟任何人打赌,世界上再不可能有这么肥硕的拐杖。
  想起美女那张还算漂亮的脸,我忍不住对上帝造人时的程序进行了积极有效的猜测。上帝他老人家可能是这样的,一段时间内专门做上半身,做很多很多的上半身堆在墙脚,等做腻了就开始做下半身,也是做很多很多堆在墙脚,最后再把堆在墙脚的上半身和下半身进行组装。显而易见的是,这个组装过程是乏味而无趣的,要是又刚好上帝心情不好或头痛拉稀之类,他老人家可能就敷衍行事了,反正一个人给个上半身和下半身就成,管你谐不谐调。
  “朝南哥,我在这里啊!”正当我独自展示自己丰富的想像能力的时候,听见高洁叫我了。她的声音很甜,很有穿透力,更何况她在我名字后面加了一个“哥”了,很容易把我电倒或者麻倒的。我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就看见高洁站在马路对面,像一只欢快的小动作,不住地朝我招手。
  看见虽然矮小了点,但绝对漂亮,上下半身绝对谐调的高洁,我重重地吁了口气。具是万幸啊,上帝对她进行组合的时候精神还比较集中,否则我早完了。我对丑女向来没什么歧视,因为正常情况下与己无关,但我受不了丑女的调笑或者凶。高洁经常性地对我凶,这是熟悉我的人都知道的秘密。
  过马路的时候,我发扬雷锋同声的钉子精神,忙里偷闲地看了几个跟我擦身而过的美女。都还不错,人模人样的,打扮也还时髦,不过光鲜的衣裳里面包裹的真实情况我就不得而知了。有人说这是如今很多人习惯先上床再恋爱的原因所在。对于这种观点,我在一定程度上表示赞同和认可。
  走到高洁面前,本来以为她会笑开花,没想到我在马路对面还看见的那张可亲可爱的脸,一瞬间就变了天。她板着脸看着我,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又是一个高难度超迷糊的问题,让我又不得不陷入思考,因为我得弄清楚我到底又怎样了。没想明白,我只好转移话题:“小屁股,想我没?”从小我就叫她小屁股,不过说实话,我从来没目睹过。
  “想你干吗?我有病啊!”高洁依然有些怒火冲天。“你有病?感冒发烧还是上吐下泻?”我装糊涂。也凶我的时候,我总是会手足无措。我是个缺乏恋爱经验的男人,特别是在如何浇灭女孩子的坏脾气上没有任何建树。
  可能过了有五六分钟吧,我们就那么尴尬地站着。高洁低着头,嘟着嘴,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笑非笑是怎么个笑法呢?我个人认为分两种,一种是不知所措时表现出来的难堪表情,而另一种就比较X了。记得某位极不出名的所谓的有时候穿开档裤有时不穿的美女作家说过一句话:似笑非笑,说到底是淫笑。但我敢对上帝发誓,我不属后者,在高洁面前,我永远展示不出这种笑来…

裤子 发表于 2004-7-30 08:34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03)
  
  
  高洁带我去吃晚饭,一条很偏僻的小街,但绝对繁荣。旁边当然是灯红酒绿,有不少名目繁多的某某厅。据说,这些厅里面经常会有激情戏上演,而且都是真枪实弹。条件应该好不到哪里去,再说还担惊受怕的,所以这种戏一般缺乏高潮。
  没有潮起潮落的戏,怎么说也算不上是好戏。即使是像老谋子这样的导演,要是老达不到期望的效果,他也会憋得慌的,更何况这些比他身强力壮许多倍的大学生。
  不能随心所欲做爱做的事,那就只能随心“锁”欲了。我在长沙另一所大学念经的时候,全寝室10个人,个个都勒紧裤带过日子,都21世纪了,当然不是因为吃不饱饿了肚子,而是在那种艰苦岁月里,我们不得不对自己肚脐以下的身体严加看管。
  我这人有个怪癖,就是看到什么东西都喜欢纵横联想,不知道是不是大脑过于发达的缘故。更要命的是,我一想到什么常常会很入神,偶尔还会达到忘乎所以的境界。但是我绝对不情愿掉进路边的水沟淹死。水沟往往臭不可闻,或许还挤满了某类橡胶制品,所以死在这种地方有遗臭万年之嫌。
  小街刚走到一半,高洁拉了拉我的袖子,有些生气地说道:“你看你,你看你又走神了,刚才你过马路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眼睛不老实,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赶紧用手拍自己的脑袋,因为此时我的确正在走神。
  我说高洁啊,像我这种连女朋友都没有的未婚青年,看见美女不走神可能就有点不正常了。高洁倒也深知我的软肋,她说我再这么下去,回老家的时候就告诉我妈,添点油加点醋,把我描绘成花心大萝卜。我说我妈种过红萝卜白萝卜就是没种过花心大萝卜,你可别冤枉了她老人家。
  高洁总算把嘴气歪了,我盯着她笑不可止,说,好漂亮的小屁股。我的声音可能稍稍有些大,对面走过来的两位男生睁大眼睛往我们这个方向看了好一会,也许俩小子真以为有小屁股看。
  不过高洁这家伙长得挺有趣的,平常我总觉得她嘴有点歪,但一生气再把嘴气歪倒负负得正了。她的确是生气的时候最漂亮,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我们站在小街的尽头,商量到底是到左边吃堡仔饭,还是去右边用情侣餐。这是一场持久战,大约用去了15分钟,可恨的是15分钟后依然没有结果。
  15分钟可以用来做些什么?答案肯定很多,用我一个结婚两年的同事的话来说就是,15分钟我都可以用来完成脱衣服、穿衣服以及脱穿之间的那档事了。
  终于忍无可忍,我说:“我叫你姑奶奶好不好?干脆你去左边我去右边得了。”这下高洁来了劲,做出副怪模样,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用手指指着我说:“朝南哥,不会吧?人还没来你就想把我支开?”我不吱声了,呆呆地站着,装无辜。
  高洁今天要给我引见的,是她同寝室的一位姐们,好像是叫什么薛景明吧。值得庆祝的是,这次约会还是薛景明跟高洁主动要求的。我没见过,所有好的印象都是从高洁的嘴巴里听来的。
  本来约好一起吃晚饭的,但我来之前又接到通知,因为薛氏有重要事情需要处理,晚饭改由我和高洁两人共进。然后晚上9点钟再碰头,去做一些很没品味的事情,比如说找个地方卡拉OK一下。我不太喜欢K歌,有一次跟一群狐朋狗友疯玩的时候,我竟然听见拉拉链的声音。从此觉得K歌也称得上是种勾当…

裤子 发表于 2004-7-30 08:35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04)
  
  
  跟高洁的晚餐问题最后是这么解决的,小的时候我们高频率使用的方法,在这个年

裤子 发表于 2004-7-30 08:36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05)
  
  
  直到高洁毕业,我再没去过他们学校,这里头不知道是不是有被薛小珊狠狠地呛了一口的原因在。我虽然不喜欢那种很骨感的女人,但对粗壮型女人也是害怕见的,这跟恐高应该是差不多的,算是一种病。
  高洁学的是中文,跟我现在从事的工作是亲邻,就是跟文字打交道,在戏弄文字的同时也经常性地被文字强奸。好在高洁只是学,对文学这种高深而又八卦的玩意并不爱好,不然我会吃醋的。
  记得我跟她开过玩笑,说哪天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了,一定是梦见文字一个翻身爬到她身上去了。高洁并不明白我的意思,而我也不能进一步地解释,把话说直问题就粗了,我担心她又一时失控在我的左边额头制造不明肿胀物。
  毕业实习的时候,高洁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哪里。当时是晚上,我刚刚洗澡上床。我说:“饭在锅里!”她以为我听错了,又问了一遍:“朝南哥你现在在哪里啊?”我装作一本正经,说:“我不是说了饭在锅里吗?”
  “我不是问饭在哪里啦?”高洁撒起了小娇,声音还略微显得有点儿急,“朝南哥,我打你有事!”“饭在锅里,那么,你说我在哪里?”见她一副榆木脑袋,我只好进一步提醒。可她还不开化,我只好吼了:“饭在锅里,那么我,你朝南哥,肯定就是在床上啦!”
  被我这么一整,高洁肯定又生气了,只可惜在电话里,我没法看到她生气的样子。我说过的,她生气的时候最美,是我所喜欢的。我常常在她生气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点心动。
  果然,我告诉她我在床上之后,她嗔怪着骂我流氓,我很气,说:“在床上就是流氓啊,不是流氓就不上床了吗?”真是小丫头,她这个时候是不知道的,即便是良家妇女,也逃不过上床或者被人弄上床的命运。当然,很多人喜欢或习惯这种命运,跟吃喝拉撒没俩样。
  高洁叫我帮她联系实习单位,她说她想到报纸玩玩。玩玩两个字差点没把我吓得从床上跳下来,第一次我听见她说这两个字,更可怕的是,我竟然听出了风尘味。不知道是她故意弄出那语调来的,还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
  报社也是可以随便玩的吗?我们老总可时时提醒我们要政治家办报,依此类推,玩报纸就是玩政治,就是玩革命,搞不好这可是要杀头的。当然,如果你自己花五毛或者一块钱在街上买份报纸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玩,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在跟高洁通电话的时候,我精神处于亢奋状态,老没正经,想必高洁都在跺脚了。她求我:“朝南哥,你正常一点跟我说话好不好?我要哭了!”我说想哭你哭好了,反正我眼不见心不烦。
  最后,高洁被我整得没法子了,只好把家长请出来,说:“你再敢跟我贫嘴,等回老家了,我非得在我妈面前告一状不可,说你调戏我!”天哪,调戏两个字也是可以随便用的吗?再说了,高洁在我们村上可是正宗的良家妇女。
  在这里我想得补充说说高洁她妈。对她妈我向来都是很尊敬的,并不是说她妈真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尊敬,而是我实在怕了那娘们。
  小的时候她妈没在我妈面前少告过我的状,而且大都是风流状,比如说我什么时候又有亲高洁小脸的企图啦,比如说我哪天又不小心偷看了高洁上厕所了啦。其实想亲高洁都是无中生有,偷看高洁上厕所倒是确有其事,但那也不能怪我,俺们乡下那茅厕的门的门缝实在太宽大了,想不想看都能看的那种。
  对了,还有,高洁她妈是我们村上的妇女主任,当了好几年都没干过什么正事,倒是有一年在村里挨家挨户地推广什么避孕套,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在乡下谁用那东西啊,乡下人干事都讲究省事,而且不喜欢束缚。
  后来听高洁说,那几大箱避孕套就堆在她家床底,都没开封的。很显然,高洁她爸也不喜欢用这东西,麻烦啊,戴了脱,脱了戴。这可能也与俺们乡下人不喜欢穿雨衣有关。在我们那,下雨天大家都是戴斗笠穿蓑衣,雨衣都在市场上滞销...

裤子 发表于 2004-7-30 08:37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06)
  
  
  和高洁约好在五一路的那家火宫殿见面。下午下了班我就往目的地赶,怕迟到。做男人做到我这份上也够蠢了,赶去花钱去埋单还这么急急忙忙,莫非钱在口袋里跳了?如果是泡妞还情有可原,问题是高洁不是我泡的对象。
  事实上,我那段时间穷得要命,在乡下我会用揭不开锅来形容,可在城里我连锅都没有,上哪揭去?我看城里人以后发穷的时候,可以说揭不开马桶盖,没钱就没吃,没吃就没拉,道理浅显。
  火宫殿离高洁下车的站不远,几步路。大概只等了不到5分钟,高洁就到了。女孩子不迟到,证明这不是一场与爱情有关的约会。其实我很害怕她迟到了,一来我等得慌,二来我会联想她是不是喜欢上了我。我不喜欢别人喜欢我,那样会很麻烦。
  高洁背着个小包包朝我走来的时候,我很专注地看着她。她走路总习惯连蹦带跳,跟小时候一样,像只兔子,当然,是母兔子。我不知道她在别人面前是不是这样的,反正印象中,她每次靠近我都是这种姿势,欢呼雀跃的感觉。
  “朝南哥!”高洁在五米开外就开始叫我,声音很大,嗓子跟她娘绝对有得一拼。街上行人比较多,有部分同志驻足转头,可能是觉得高洁叫得实在太甜,而被叫的人肯定幸福。我幸福吗?我对幸福没什么研究,不清楚到底是啥滋味,不过我知道听见高洁叫“朝南哥”我会比较激动。
  她在我面前站定,看着我笑,我摸了摸她的头,不算揩油,就像老爸摸女儿。我说:“小屁股,又见到你朝南哥了,爽吧!”我习惯这么逗她,什么事情都问好爽不爽。这是她的致命伤,她老听不得爽字,一听到爽字就不爽。
  一般而言,爽字从我嘴巴里说出来都多少带了些流氓气息,高洁听了会脸红。我想她不是误会了就是想多了,以为只有男欢女爱才叫爽。爽其实很简单的,比如晚上失眠的时候,你可以想想有一份工作根本就不用做事还可以月薪上万,这种工作当然是不多的,一般的人也找不到,但想想也爽啊。所以,爽有时候是想出来的。
  落座后还没点吃的东西,高洁就急不可耐地跟我说正事,商量来我们报社实习的问题。我不太同意,说还是不要来的好,文字简直不是人干的活。高洁反问我什么才是人干的活。我本来想说做爱是人干的活,但想想不对,因为很多动物也做。
  反对高洁到报社来实习,我是带有一定的私心的。因为当时我正跟一位长得绝对漂亮的妹子在发展,而且形势看好,都已经可以揽腰了。我没敢对高洁说,我担心她嘴巴子尖,转身就告诉我老爸老妈。
  老爸老妈恨不得我明天就结婚最好,知道有妹子肯跟我发展,自然会高兴。但是我还是害怕,我害怕跟我发展的妹子到时候又跑了,那我回去怎么交差啊?我最不擅长处理此类问题了,觉得非常的棘手。
  高洁还是比较听我的话的,最后还真放弃了来报社实习的打算,准备去深圳那边看看。她嘴巴叼着块臭豆腐,说:“朝南哥那你以后去不去深圳啊?”我往后面倾了倾身体,说:“去啊去啊,听说那边美女扎堆。这个,你知道我是喜欢看的。”见我没正经,她把话打住,只管专心吃,那样子跟饿极了的母猪差不多。
  吃完,埋单,走人。两个人竟然不知不觉吃掉了150块。钱不多,也许还不够有些大款买包牙签剔剔牙,但对于我这种正在努力成为万元户的人来说,已经很超前了。不怕人笑话,打工作以来,我的理想就是尽快成为万元户。可是难啊,为此我已经奋斗了两年多,这个理想至今还遥遥无期。

裤子 发表于 2004-7-30 08:38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07)
  
  
  跟我发展的女人姓刘,名柯寒,大我三个月零九天,在一家公司做销售。人长得还不错,属于局部强悍的那一类。我之所以有幸认识她,全得益于她自投罗网地找我做业务,我因此跟朋友说是送货上门。说得雅点,送货上门也可以归结为姻缘的一种。
  现在这个社会比较怪异,大家都认为美女是用来把玩的,而刘柯寒不喜欢被把握,所以一直没处上男朋友,都一大把年纪了,也该谈婚论嫁了。遇上我,算是干柴撞烈火吧。当然,我们烧得并不是很快,烧到第25天才只揽腰。不过我对这种速度还比较满意,想必她也一样,不快不慢,不愠不火,简直恰到好处。
  刘柯寒是长沙人,说着一口长沙话,常常是一副很泼辣的样子,果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就大体而言,我认为找长沙妹子一定要耳膜厚实才行,还有,需要准备好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被人骂作泼妇的心理。
  高洁去深圳那天,我正跟刘柯寒在烈士公园看群舞,就是一群老太婆摆首弄姿的那种舞。刘柯寒好像很有兴趣看这样,我想她可能是想提前知道自己将来胸部和臀部松弛、下垂之后的模样。每个人的身体的某个强悍部位,强悍也不可能是长久的。
  晚上八点多种高洁打电话给我,说:“朝南哥,我要去深圳了,晚上9点多钟的火车。”这丫头,怎么这时候才告诉我呢?我说那你别急,我马上过去送送你。她说不用了,我说:“什么叫不用了?你朝南哥还是比较有良心的,一别数月当然我送一送!”
  我问身边的刘柯寒要不要一起过去,她说没问题。这也好,正好可以给高洁看看正在跟我发展的美女。从烈士公园的前门打车,很近,一个屁功夫就到了。在车上我比较阴暗地揽着刘柯寒的腰,这是占她便宜的最高级别了,我得充分利用。
  刘柯寒问:“那个什么高洁你是堂妹妹啊?”我说:“呵呵,是的,算是吧,堂妹,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虽然我是笑着说的,但转头还是发现刘柯寒的眼神有点反常,这种反常大概跟一种调味品有关。女孩子都容易吃醋的,更何况我看过别的女孩子某个局部。虽说某个局部也会随着女大十八变一起变,但本质上还是一样的。
  在火车站的喷泉前面见到高洁,她背着一个大大的行李袋,风尘仆仆的样子。还同往常一样,她老远就朝我大喊:“朝南哥,我在这!”她还挥着手臂,生怕我看不见似的。我走到她跟前,习惯性地摸摸她的脑袋,她傻笑,然后看见我身边的刘柯寒,笑就止住了。
  “朝南哥,你同事啊?”高洁问问题总是很艺术。一旁的刘柯寒有些尴尬,笑了笑,看着我,不说话。我说:“小屁股,怎么啦?为什么不问是不是朝南哥的女朋友呢,是不是觉得你朝南哥找不到这么漂亮的?”
  高洁歪了歪头,有点神秘地笑了,我转身拉了拉刘柯寒说:“看见了吧,这叫是高洁小屁股啦。”听我说小屁股,刘柯寒笑,高洁却板起脸,生起了气,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这句话很熟悉,是一位朋友开玩笑时对我说的。那朋友说他有次把一个女孩子带回家,想强行做某些事情,结果那女孩子生气了,说的正是“你怎么可以这样”。
  没聊几句,就要进站了。我跟刘柯寒把高洁进到了火车上。我帮高洁把大大的行李袋放在支架上,然后叫她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我说:“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哦,不然回去你妈会找我要人的。”高洁点头,轻咬着嘴唇。她不会这样的小离别也想哭吧?
  结果我和刘柯寒一下车,站在外面,等火车开。高洁把脸贴着车窗,看着我们,烦啊,这丫头真的哭了,我看见有泪珠掉在玻璃上,然后下滑泛开...

裤子 发表于 2004-7-30 08:38

  和高洁约好在五一路的那家火宫殿见面。下午下了班我就往目的地赶,怕迟到。做男人做到我这份上也够蠢了,赶去花钱去埋单还这么急急忙忙,莫非钱在口袋里跳了?如果是泡妞还情有可原,问题是高洁不是我泡的对象。
    事实上,我那段时间穷得要命,在乡下我会用揭不开锅来形容,可在城里我连锅都没有,上哪揭去?我看城里人以后发穷的时候,可以说揭不开马桶盖,没钱就没吃,没吃就没拉,道理浅显。
    火宫殿离高洁下车的站不远,几步路。大概只等了不到5分钟,高洁就到了。女孩子不迟到,证明这不是一场与爱情有关的约会。其实我很害怕她迟到了,一来我等得慌,二来我会联想她是不是喜欢上了我。我不喜欢别人喜欢我,那样会很麻烦。
    高洁背着个小包包朝我走来的时候,我很专注地看着她。她走路总习惯连蹦带跳,跟小时候一样,像只兔子,当然,是母兔子。我不知道她在别人面前是不是这样的,反正印象中,她每次靠近我都是这种姿势,欢呼雀跃的感觉。
    “朝南哥!”高洁在五米开外就开始叫我,声音很大,嗓子跟她娘绝对有得一拼。街上行人比较多,有部分同志驻足转头,可能是觉得高洁叫得实在太甜,而被叫的人肯定幸福。我幸福吗?我对幸福没什么研究,不清楚到底是啥滋味,不过我知道听见高洁叫“朝南哥”我会比较激动。
    她在我面前站定,看着我笑,我摸了摸她的头,不算揩油,就像老爸摸女儿。我说:“小屁股,又见到你朝南哥了,爽吧!”我习惯这么逗她,什么事情都问好爽不爽。这是她的致命伤,她老听不得爽字,一听到爽字就不爽。
    一般而言,爽字从我嘴巴里说出来都多少带了些流氓气息,高洁听了会脸红。我想她不是误会了就是想多了,以为只有男欢女爱才叫爽。爽其实很简单的,比如晚上失眠的时候,你可以想想有一份工作根本就不用做事还可以月薪上万,这种工作当然是不多的,一般的人也找不到,但想想也爽啊。所以,爽有时候是想出来的。
    落座后还没点吃的东西,高洁就急不可耐地跟我说正事,商量来我们报社实习的问题。我不太同意,说还是不要来的好,文字简直不是人干的活。高洁反问我什么才是人干的活。我本来想说做爱是人干的活,但想想不对,因为很多动物也做。
    反对高洁到报社来实习,我是带有一定的私心的。因为当时我正跟一位长得绝对漂亮的妹子在发展,而且形势看好,都已经可以揽腰了。我没敢对高洁说,我担心她嘴巴子尖,转身就告诉我老爸老妈。
    老爸老妈恨不得我明天就结婚最好,知道有妹子肯跟我发展,自然会高兴。但是我还是害怕,我害怕跟我发展的妹子到时候又跑了,那我回去怎么交差啊?我最不擅长处理此类问题了,觉得非常的棘手。
    高洁还是比较听我的话的,最后还真放弃了来报社实习的打算,准备去深圳那边看看。她嘴巴叼着块臭豆腐,说:“朝南哥那你以后去不去深圳啊?”我往后面倾了倾身体,说:“去啊去啊,听说那边美女扎堆。这个,你知道我是喜欢看的。”见我没正经,她把话打住,只管专心吃,那样子跟饿极了的母猪差不多。
    吃完,埋单,走人。两个人竟然不知不觉吃掉了150块。钱不多,也许还不够有些大款买包牙签剔剔牙,但对于我这种正在努力成为万元户的人来说,已经很超前了。不怕人笑话,打工作以来,我的理想就是尽快成为万元户。可是难啊,为此我已经奋斗了两年多,这个理想至今还遥遥无期。

裤子 发表于 2004-7-30 08:39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08)
  
  
  高洁到深圳后一切顺利,通过一位在那边工作两年的师姐的介绍,进了一家公司,在总经理身边做秘书,很危险的位置。我跟她联系很少,因为没时间。每天忙着工作,工作之余忙着谈恋爱,我只能重色轻友了。
  除了到深圳第一天给我打了个电话报平安之外,高洁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给我一点消息,看来在那种花花都市也是很容易让人薄情的。她第二次在深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跟刘柯寒睡一个被窝了。
  刘柯寒不是处女,我没问她第一次给了谁,怎么给的,因为我觉得这样的问题实在傻B。一是问出来意义并不大,吃腻了人造蛋,我想也没有人想用某种人造膜来赢回一点自尊了。再说了,书上也常常教导我们,骑单车和进行剧烈运动也是可以毁灭女孩子的第一次的。
  我正咬着刘柯寒的耳垂,手机就响了,我很不情愿地看了看屏幕,是高洁的。刘柯寒看着我笑,我不知道她笑什么,为什么笑。她老这样的,在我们同居的这两个星期里,每次做爱她都是神经兮兮的。当然,我敢肯定她绝对不是怕痒。
  “喂,是朝南哥吗?”高洁这丫头什么时候也染上这明知故问的坏习惯了。因她破坏了我的兴致,我很没好气地说:“死丫头,不是朝南哥是谁?”但是,我的脾气很快就没了,而是变成了紧张。我看了躺在身边的刘柯寒,给她做了个手势,叫她不要出声。
  高洁在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已经是11点多钟了。在深圳的繁华夜生活里,这个时间也许并不算太晚,但我担心形单影只的高洁站在夜风里。我能想象出她的头发被风吹起的样子。她很怕风,从小就怕,只要有一点点风,她就会皱起眉头。
  街上还很吵,我想高洁的身边一定还是人来人往。她说:“朝南哥,我是从宿跑出来的,我想跟你说说话。”她的语气可怜兮兮的,我的心被抓得很紧。我说那你快回去吧,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朝南哥,那天我在火车上见到的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吧,我觉得很好呢,带回去你妈妈一定喜欢,你要努力把她追到手哦。”高洁叽哩咕噜说了一大堆,不过她已经落后了。我当时很想拍拍胸脯告诉她,朝南哥都已经把那女孩追到床上来了。
  本来高洁是收不住话的,我也不好主动叫停,但是刘柯寒已经在被窝里踢我了,显然是对我煲电话粥的抗议。我对高洁撒了个谎说我尿急,然后就借口挂了电话。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会一个人在街上逗留,我只是在挂断电话的那一瞬,突然有了种很难受的感觉。
  曾经那么的天真无邪,可是长大了很多事情都会远去,很多人都会疏离,这是我们改变不了的。记得小的时候跟高洁一起到山上拾松籽,我要尿尿,总是她帮我放风,但是轮到她了,她总是逼我站得老远。
  刘柯寒放下手里的书,漫不经心地问,谁啊,一打就这么久。我说是高洁,那天我带你去火车上见到的那个小妹妹。“啊,真的啊,是她啊,我很喜欢她的,特别是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贼诱人。”我干笑两声,然后一个翻身把刘柯寒包围。那段时间,可能是觉得新奇吧,我格外喜欢这种身体对身体的包围和征服!
  至于高洁的眼睛,我其实也是喜欢的,我觉得都过去了20多年,高洁眼里的纯净始终未变。不过我怎么也不能告诉刘柯寒那双眼睛还在我尿尿的时候帮我放过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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