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莲叶何田田 于 2015-6-24 11:12 编辑
……
记得当年和一凡相恋的时候,有一回,在街上遇到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对一凡和我说,如果一凡我们结婚,以后只能生女孩。当时我不相信,一凡倒是觉得无所谓,说:女孩就女孩吧,只要是我的孩子,我都爱。一凡说到做到,香草出生后,他一直对女儿疼爱有加。
香草出生的那天傍晚,一凡正吆喝着一帮朋友准备在牌桌上奋战,我发现自己见红了,得立即去医院。一凡不得已下了牌桌,笑着对朋友们说:我这孩子,还未出生就会管爸爸了,看样子,日后,我有得苦受啊。
香草是剖腹产下的,那是我第一次上手术台,连打针就害怕的人,生孩子时却出奇的冷静,可能是对孩子的期待代替了胆怯。那天晚上,我的牙关一直抖啊抖,上下牙“咯咯咯”地磕碰个不停,多年后,学医的香草告诉她,这是因为她失血过多,而手术室空调温度打得太低,冷得颤抖导致的。子夜时分,终于听到香草的哭声,我问是男孩还是女孩,护士没有正面回答,只说,长得很饱满,白白的,很可爱。从手术室推出来后,我看到自己的母亲和一凡,侧着脸问了他们,是男孩还是女孩。一凡笑着说:是个小公主。我失望地说了一句:怎么是个女孩啊。一凡家是农村的,我的婆婆年近六十,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我担心自己的女儿不受欢迎。果不其然,当一凡的父母得知他们生下的是女婴后,借口说婆婆坐汽车晕车,一直不肯露面。
生孩子那些天,一凡几乎没有睡过觉,他总在伏在我的床边,偶尔打个盹,我在麻药醒后,就不停地叫疼,从早叫到晚,弄得到隔壁床上的一个老太太对我的大声叫唤有些不满,对我说:有那么疼吗?人家也是剖腹的,也没见哪个这样的喊疼法。但是我仍是喊个不停,执著得很。一凡就一直捏着我的手,说:要是疼,你就喊吧,别怕,有我呢,很快就会不疼了的。
香草出生好几天后,医生才让一凡和我见到女儿,那是一个好丑好丑的小婴儿,头发稀疏,腮帮子大大的,脑袋好尖好尖;眼睛呢,眯成一条缝,个头奇大,七斤八两。一凡抱着她,有一丝羞涩,像抱着一堆软塌塌的肉,动作极其笨拙。也难怪,当时一凡年龄不到二十四岁,加之长得很秀气,哪里像个孩子的父亲?说他是个高中生,也会有人相信。
香草很小就显现她的聪明才智,才学会走路就会自己穿我给她买的那双深蓝色的小拖鞋,左右脚从未穿反过,大人们有时故意给她穿反,她穿上后,马上就自己换过来了。可是,等到她上了小学,在学习方面却是愚钝不堪,书本在她手上总是被弄得皱巴巴的,字写得歪七竖八,考试的成绩总在五十分左右徘徊,急坏了我。
一凡对女儿总是极有信心,他抱定自己的女儿会与众不同,对我说:亲爱的,别着急,她还小呢,等她懂事了,学习,对她来说,绝对是小菜一碟。不能不说,一凡对女儿的预言是极准确的。香草在小学五年级后,学习成绩突飞猛进,一路高歌,最终考进一所国内排名前十的名牌大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