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蟆功那是五大高深武功绝学之一,早年欧阳锋据此称霸天下。但这门功夫不容易练,稍有不慎,走火入魔,轻则残废,重则身忘。虽有风险,可学者趋之若鹜,正如葵花宝典一样,想练此功,先必自宫,也照样有岳不群之流。
江南小镇新店有一户郑姓人家当家的叫郑经,经营茶叶生意,茶场茶地一应俱全,当街也有一片店面,一楼餐饮二楼旅店,接待往来茶商。虽家财万贯,但三代单传,人丁不旺,免不了受人闲气。独苗郑玄年方五岁,天资聪颖,但身子单薄,老郑家视若星辰,含在嘴里怕化,托在掌上怕飞。
这新店镇,也有几百年历史,狭长的街面由一块块长条形麻石铺成,年代越经久,石面越滑越光。每当凌晨,当街两边二层木楼小铺,一块块乌黑油光的松木板一一卸下,开门点灯生火做生意。盐油茶麻,香蜡烛火,篾竹木器,剃头修脚,草帽鞋袜,测字药草,无所不包。
出门第一件事,叫过早。刚出锅的油条蓬松金黄,完全不象现在加什么膨化剂。甜米酒是本地糯米酿制,汤则晶莹剔透,米则粒粒可现。一口甜酒就着一口油条,街上人家几十年不换不厌,乡下挑夫汉子上街也必定吃它个大汗淋漓。
小郑玄在自家店里,撮着个小嘴,端坐桌前,吹着一小碗蛋花甜酒过早。一老人青布长袍,白须飘飘,仙风道骨举着长长一白布“测”字,掀袍抬腿进店。第一个客人陌生啦,店小二探身相迎,肩上白长毛巾顺势拂凳擦桌,一气呵成,算是迎客。
“老先生吃点什么?”
“油条甜酒。”
这老者正好对着郑玄,看了半天。又环顾店里上下左右,打量一番。
“两根油条一碗米酒来啦。”
老者用完早点,并不着急结帐离开。
“这小公子是你什么人啊?”
小二接口:“我家少爷。”
沉凝半晌,“哦,老夫有要事,可否见见你家主人?”
店小二一脸不高兴,吃完喝完,结帐走人。大清早,那有这么多罗嗦。
“小哥哥,事关小公子性命,你快叫你家主人。”
店小二这才极不情愿,叫来郑经。
郑经听说又见老者气度不凡,慌忙引到后院。这新店街家家都是前店后院,别看只一间铺面,后面竟是一个大大的院子。
上茶敬座,郑经一脸凝重,拱手道:“郑某有礼了,老先生有何见教?”
老者轻手抚须,“呵呵,老朽偶遇宝店,格局脱俗,而贵公子又骨格不凡,才冒昧求见,先生见谅。”
“老先生有话直说,郑某感激不尽。”
“实不相瞒,老夫刚观少公子之相,气俊神朗,然眉宇紧蹙,阳气不举,唉。”
郑经脸上一变,伏地恳求。“我家三代单传,万望先生点化!”
“看过宝宅,阴气太盛,人丁难旺,少公子体质偏虚,若不早治,难啦。”
“何法可治啊,万望先生教我,感恩不尽。”
“老夫云游到此,本是去寻老友蒲首山仙人洞长老紫光道长,然长老已圆寂,准备再游四方。路遇少公子,也是机缘。若信老夫,愿携少公子往仙人洞调教几载,保证躲过此劫。”
郑经听到此,心中虽有不忍,但为儿子计,何况蒲首山离此不远,可随时照应,也就应了。
蒲首山仙人洞隐于燕子崖之上,崖前燕子,洞口桃花。云雾缭绕,似仙似幻。洞中更有一条阴河,水质清澈透明,由山洞流入山脚,冬暖,泉上蒸汽迷雾。夏凉,泉水刺骨如冰。一年四季无论用水多少,水量不盈不减,村民称之为仙人泉。
时有高人隐入此,修炼打坐。郑玄随老者入洞,学经练武,不在话下。
原来此老者为昆仑派第八十代传人,名虚空。这昆仑派实为名门正派,老子李耳为昆仑派的始祖。其绝世神功蛤蟆功更是天下绝学,远在西域,鲜为人知。只是传到欧阳锋因其走火入魔,流入邪道,不想竟名声大燥。
虚空道长云游到此,见郑玄骨格奇特,双目流彩。确实是难得学经习武之奇才,再看其头顶阴气积聚,孽债重重,命不长久。惜才之心陡起,再见紫光道长圆寂,一门绝学随身而去,于是想立为传人。
这郑玄确也悟性过人,经听过一遍不忘,招式学一遍便熟。这哈蟆功内练哈蟆气,外练筋骨皮。不出二年,便体格渐壮,再不似以前赢弱。
外功好练,内功难学。但这哈蟆功练气,需面带笑容,想象自己所经历过的最愉快的事。所以郑玄时常在洞前抓蝶掐花,一是儿童天性使然,再是练功需要,虚空道长也不以为意。
一晃不觉十载,在道长的悉心传教下,郑玄的哈蟆功已日渐精进。发功时,身形暴长,四肢可突伸三四米,四五丈之内取人取物随意自如。更绝的是再大的物,一旦被其缠身,四肢如蛇缠绕,直至力竭就擒。
山水怡人,小郑玄也从一赢弱童子,出脱成一英气逼人的俊俏少年。虚空道长将在洞外戏蝶弄花的郑玄叫到洞内。
“小子,你功力精进,哈蟆功业已练到八分境界,再想进界,为师也没法教得了。如今,老夫再传你一部《道德经》,是本派至上心法。只有参悟透了,心存纯念,无欲无刚,方可达形意自如的至上境界。”
郑玄伏地接过经书,不住叩首。心中不免七上八下,不知师傅今天怎么了。
“老夫在此已留十载,你也学有所得,再无大碍。尘愿已了,为师要回归昆仑。品行修为在个人,切记切记。”
当郑玄再次抬头,师傅已不知何处。
师傅走了,郑玄也只好回家,没事在家练功看经。偶尔到各个茶场茶地店铺转转。虽接手还早,但也是迟早的事。
近来街上人特别多,主要的以外地客商为主。快到清明,新茶即将上市,前来订货的看茶的蜂拥而来。新店茶市主要有三拨,一是明前茶,也就是清明前的一拨,最先采摘,一尖两叶,这种茶是高端高品相。相当龙井。二拨的采过明前茶后的青叶,属大路货,但销量最大。最后一拨青叶余后的叶及梗,直接用镰刀割。这类主要供羊楼洞做砖茶。远销内蒙俄罗斯。
照例是每天上自家店里过早,吵吵闹闹,抬头发现竟是一男一女两个洋人进了店里。金发碧眼。那时见到外国人跟看到珍稀动物一样。所以围观的人也特多。要来住店,男的会讲中国话。
再看那女的,郑玄不禁有点眼光发直。水红衬衣,外面罩件黑色开心绒线衫,下身米色长裤很贴身。外国人身材好,而且放荡,那水红衬衣扣子很低,一条深深的乳沟就在那扣子边,上上下下的泛着晰白的光。胸前两团球,一晃一摆,好象要挣破那层布要蹦出来。米色长裤包裹着圆滚滚的股,隐隐约约可见内裤的痕。
那时风气未开,街上乡下的女子那个不是宽衣大衫包的严严实实。第一次看到这个,郑玄不禁脸红耳燥的将目光避开,终是年少,又不忍不住偷看几眼。
二楼正好有一单间,小二引上二楼,经过时,一股从未闻过的香味飘过。麝香里还有点花草的清新,郑玄有点发晕。
夜深人静,郑玄练过一段功,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就寝,突听到一种哼哼唧唧的声音。断断续续,家里从来出现过。不由大惊,起身循那声音,在暗中摸了过去。在仙人洞,早就练就一副好耳力。
二楼客房,这声音就从里发出。点开窗户纸,郑玄霍然发现,那对洋人,洋婆子洋汉子浑身精光,在那里使劲折腾。郑玄看得青筋暴跳,赶紧逃了下来。
初识男女之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看经静心,迷迷糊糊,仿佛搂着洋婆子的是自已在行那云雨之事,一泄快意,醒来发现,内裤竟湿了一大片。
采明前茶时节到了,茶山周边的采茶女,七八人一伙,十几人一队,一山一山的采进去。她们挽着发髻,戴竹斗笠,身上藏青布衫。每人肩背一只茶篓,说说笑笑,各不服输。
白天采来的叶子就堆在茶场茶棚地上,吃过夜饭后在旁边的茶锅里炒。炒青茶要猛火,茶锅已烧的通红,一畚箕青叶倒下去,必拍拍乱响,采茶女站在锅前伸手下去炒,炒茶手要非常快,不然就烧焦。
郑玄白天跟着计秤,晚上茶场无事就来看她们炒茶。锅里热气直冒,热得她们只穿一件贴身薄衫,其中一姣小女子,不时笑的前颠后仰,热得粉汗晶晶,身形毕露。郑玄离得近,也是浑身燥热。
炒过的叶子摊放散开,明天再用小火炒。各自累倒,采茶女们也不下山,就在茶场的小房睡下。
也该有事发生,郑玄一点睡意都没有,沿着山坡茶场所周边转悠。微月中草虫鸣叫,凉风习习。
离茶场不远有一小水塘,有一人形,似在擦洗。郑玄好奇跟了过去。正是那姣小女子,敞开上衣正在擦洗。郑玄血脉暴涨,头脑一片空白,竟直接扑了过去,搂住那女子。挣扎不脱,刚张口呼救,另一手早就封了上去。那十年哈蟆功毕竟不是白练。夹起那女子,飞似的狂奔上山。
茶地上,郑玄撕开那女子衣服,仿着洋婆洋汉子的样式,伏在那女子身上一阵狂折。那女子开始还拼了命似的撕咬,一旦肌肤相亲,睁眼再一看是俊俏小少爷,竟完完全全一下软了,任由郑玄胡来。
完了以后,那女子嘤嘤啼啼,告诉郑玄,她叫春子,是邻村望夫山的女孩。郑玄也跪在地上不断求情,因那天看了洋婆子,再看到晚上她们炒茶,春性暴动,理智全失,求那女子不要怪他。
自那天晚上的事后,郑玄白天跟那女子上山采茶,晚上炒茶,竟然卿卿我我,形影不离了。周围的采茶女都开始起哄,说是要给郑玄保媒,早日迎娶。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热恋中的少男少女都嫌相处一起的时间短。茶采完了,该下山了。春子就约好了郑玄:“小玄子,我可是你的人啦,早点上门提亲。”
“那是当然,我郑玄今生非你不娶。”
海枯石头烂,恋恋不舍,相互交托,各自下山。这郑玄也是守信的人,回家后就直接老爹,开门见山。
“爹,儿子要提亲。”
郑经早就听下人说了,还真没当回事。小孩子在一起玩玩,很正常啊。自已年轻也这么过来的。一看儿子认真,那就当回事吧。
“行啊,相中哪家姑娘?”
郑玄就一五一十将认识春子,如何喜欢春子,是那里人氏一一说了,唯独没提自已霸王硬上弓的事。再说郑玄也是受过正规教育的子弟,良知羞耻之心还是有的。无奈年少轻狂,一冲动做了不该做的事,难启齿啊。
“既然这样,我先跟你娘商量商量,毕竟不是小事。”
郑经是何等人啊,经商这么多年,阅人无数。先缓一缓,兴许小孩兴趣一过就没这么热了。再说那姑娘是什么人家都不了解。
不是远方人,十里八村的,很快就把春子家的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包括生辰八字,长相人品。小户人家女儿,除了身材均称,面目还算清秀,但眼角上有一颗雀斑。女儿眼角痣,那可是桃花痣。大郑玄一年,没郑玄说的那么好,真不相配。
“儿子,好姑娘多的是,我们这种人家,再说你人材一表,还怕找不到老婆?爹给你找个更好的。”老子跟儿子打起了哈哈。
这郑玄一听急了,耍起小时候的手段。二个字,偏要。老爷子也耍手段,一个字,拖。
再说那春子在家里心慌慌,左眼老是跳。左等右等不见动静,心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又不好意思主动找上门。总是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已,要信她的小玄子,要信他不是那不讲情义不守信用的负心汉。说不定小玄子明天就来了呢,再等等。
等着等着,等到大姨妈没来了,还有点要呕吐的感觉,可能怀上了?
这下才真慌了,顾不了许多,直接找到老郑家的店里。见到郑玄又急又气又想哭,拉到一边,把这事给说了。那郑玄一听也急了,老爹左拖右拖没个准信。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么,没办法,得找他摊牌。
安慰好春子,说你先回去,我马上找老爷子定了这事。老爷子真没闲着,真给儿子找户好人家,上街中药铺王掌柜家的千金叫王真,不光模样性情好,小郑玄一岁,关键是八字合,多子多孙,真是天作之合。正商量着提亲,只瞒着郑玄。
郑玄急冲冲的找到老爹,直接把春子怀了的事给说了,老爷子一听,没想到儿子捅出这么大一娄子。也急,人家黄花闺女,没个交代,怎么做人啦?再说我老郑家也不是那种没担当的小人啊,说出去,也名声也不好啊。
赶紧找人把姑娘的八字拿来找人批了,上次没太当回事。结果拿回来,两人八字不合,不利子孙,说白了就是有没有后人的意思。莫说这次怀是男是女还拿不准,既然八字上批了,就是生了还能不能存下来还是两个字。
家庭相貌年岁这些事,到现在这关头,我老郑家都可以过,唯独后代的事,我家三代单传啊。好不容易把儿子送出去强身学经,还不是为这啊。仅此一脉,万一出个什么闪失,老头儿想不都敢想。
难办,左思右想,没个万全之法,儿子又摧又闹,老郑经三天三夜都快要白头了。无奈找到老伴商量。老妈子一听,乐了,说亏你聪明一世,这事还不简单,两个都接了,不过春子做小,先在外养着,等接了老王家的再接春子回来不就结了。
老爷子就把郑玄找来,反反复复的给他讲这个儿子的儿子对老郑家是多么多么的重要。再说一下子给你找两个老婆,小子你艳福不浅。又说不答应你老妈子可就要寻死,软硬兼施,磨的郑玄没了脾气。想想只要把春子接回家,多一个就多一个吧,点头同意。
这头同意事小,关键是人家同不同意啊。老郑经就找到一能说会道的名嘴媒婆,大把封口费要她去春子家提亲。关键是要把事了明,又要说三代单传这事严重的就是老郑家天下第一大事是底线。事情出了,春子名义上吃了点亏,我们也没法子,大家都让让,也只好这么着了。
春子的爹一听春子怀了,又气又愧人就蒙了。没凭没证好在人家还没赖帐,到这时候还讲什么大小,先接后接好过没接,大把袁大头收过来就把头点了。怕说出去不好听就瞒了春子也瞒外人,没提那个先后那小字。
锣儿鼓儿得悭得悭得得悭,唢呐滴滴,土铳轰轰。石板街上一家喜事,满街欢腾。那热闹喜庆劲儿惹得连后街新店河里的鱼儿都欢了起来。
郑家老店粉的洁洁白白,大红灯笼两边挂起,长长的对联从房檐顶一直贴到门脚下,大红喜字贴起,少爷今天大喜啦。
也是凑巧,春子自接了老郑家的聘礼,就一边等着一边慢慢准备着自已的小嫁妆,今天正好上街。路过老郑家的店,偷偷瞟了一眼。不对啊,不是还没定日子嘛。怎么今天就?自已还在街上呢。
越想越不对想找郑玄问个清楚。不认识你啊,人办喜事让你一陌生小姑娘随便进去找新郎玩啊?郑玄去王家接媳妇儿去啦,一句话就挡在门外了。
一下脑头充血,骗人!骗人!骗人!世界都塌了。
那时还不叫夜珠桥,就一破木桥,哭着喊着尖叫一声就从桥上蹦了下去,一尸两命。
要是象现在有手机就是关机发个短信都不会这样,这边喜事办完,那边到处寻尸。好了,事情来了。
洞房花烛夜,人生三大喜。心里虽然是想春子,但环境往往也能感染人。新娘子人生中最漂亮的一次,那是真漂亮。芙蓉帐暖,试问哪个男生能挡住?温存过后,就隐隐隐约约听到窗外有嘤嘤啼啼的声音。
后窗的河面,月色朦胧。没人啊,刚躺下,声音又起,反反复复,睡不着了。索性起身,开门就去了河边。
一女子背影绰绰立在河边,很眼熟。
春子,三更半夜你在这干什么?
没人应,仍伫立,郑玄赶紧跑过去,可是怎么追,那人影总在前方。
是春子吗,你答应我啊。
仍是伫立,郑玄不禁大骇,不敢再追。转身回家,后背总是有脚步随着,转头却是无人。以为是思念春子太过,不免幻觉。
迷迷糊糊睡着,那身影渐渐靠近,用手摸着他的脸,冰冰的。分明是春子,怎么不答应我?
小玄子,小玄子,你好啊,你好啊,嘿嘿,嘿嘿。
醒来竟是一梦。春子的手咋这么冰呢?心存愧意,默默掉泪,春子,我也是无奈,十日后,我定接你,你等着啊。胡思乱想,熬到天亮。
水中找尸是很困难的,因为会随水飘浮。最终在河边找到,就是昨夜郑玄来的那地方。接到信后,郑玄呆若木鸡,反反复复就一句,春子你傻不傻啊你?哇的一声,哭死过去。
春子不是说好了,过几天来接你的,你怎么这样子啊。
你为么事接那王姑娘
你爹没给你说么
说了啊,说是你来订亲了,等着你接我啊。
其它呢
就这啊。
然后你就?
以为你不要我了,我肚里的,怎么办啦,就跳了。
算了,我也不回去了,就跟你一起,再也不分开啊。
两个魂对魂搂着,哭着,死不撤手。阳寿末到,被人一把拉开。
死过去醒过来,醒过来再死过去。反反复复,老郑经吓的魂都没了,这可怎么好啊。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请来阴阳先生看了,说这是人与鬼在抢魂呐。毕竟是老郑家对不住人家,单靠驱鬼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尤其是怀着孩子的水鬼。越驱只能是越坏事,反倒可能害了你儿子。
解铃还需系铃人,先消冤气,冤魂自了。
那破木桥早就该修了,也就是春子跳的那桥,往来行人上街下乡极不方便。其中间有人落水,郑经起头,捐资重修。没多久,一坐宽敞的大桥就立了起来,名叫夜珠桥。传说中,那桥墩下面,埋着一颗夜明珠,若是有缘,夜间可以看到豪光闪闪。
后街新店河里,平白无故来了一群小鱼,清秀细长,晶莹剔透,极其鲜美。每年清明前才有,数天后方绝。而且只从夜珠桥到郑玄家后窗这一段才有。超出这一边线,绝无踪迹,至到现在。年年不绝,名春子鱼。
后郑玄得一子,清秀异常,长成,脸与身与常人无异,只是四肢短小如儿童,侏儒也,人称哈蟆精。传男不传女,一代一个,至今不绝。
特无聊,又不想再写,发旧贴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