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岁月系列散文之八:《深圳二奶》 关于“小三”、“二奶”,都只是在书本上、电视上看到过,或者是听别人绘声绘色地讲述过,真真切切近距离接触她们,是在来深圳生活之后。就在我租住的店铺周边,生活着不同年龄、不同层次、不同境遇的二奶。她们有的青春靓丽、楚楚动人,有的柔情似水、性感迷人,当然也有些徐娘半老、人老珠黄的。她们每个人都有着相同的身份,不同的故事,表面上风风光光,暗地里却深藏着难言的苦楚和泪水。 (1) 何小姐是我们湖北老乡,随州人,30来岁。她高挑的身材,白晰如脂的肌肤,乌黑发亮的秀发,桃红的脸颊,弯弯的柳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下面是高挺的鼻梁,在鼻孔下面横卧着两片润泽的朱唇,着实是软玉娇香、楚楚动人,好一个标致的美人儿。
初次与何小姐打交道,是她领着上二年级的女儿来我的店里买文具,闲聊中得知她是湖北老乡,就住在附近。此后屡次相见都亲热地老乡、老乡叫着,她那少妇风姿绰约的神韵,嫣然回眸的微笑,的确令男人们倾心、着迷,甚至失魂。
有一天,美女老乡领着一位50多岁,身材瘦小,皮肤黝黑,有些尖嘴猴腮的男人,到我的店里来为她女儿买东西,她显得有些难为情地向我们介绍说:“这是我老公”。我和我爱人都惊讶得傻了眼:我的天哪,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美女老乡也看出我们的惊诧,脸立马通红。我们顿知自己失态,连忙热情招呼他们坐下。美女老乡介绍说:“我老公是惠州人,自己开了一家家具加工厂和家具销售超市,当年我就是在他的超市做会计时认识他的”。
在往后的日子里,只要美女老乡有事,她便叫她的女儿在我的店里等她,有时也留在我家吃便饭。那年的大年初二,美女老乡热情地邀请我们到她家去做客,盛情难却,我们便欣然前往。可是,直到快开席也未见她老公的踪影,我出入好奇地问她:“大过年的,你老公为何不在家”?谁知我这一句不经意的随便询问,惹得美女老乡顿时失去了笑颜,眼角流淌着闪闪的泪花,望着老乡悲伤的样子,我懊悔极了,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美女老乡用湿毛巾擦了擦通红的眼睛对我们说:“其实我是一位二奶。二十一岁那年,只身来到深圳打工,不懂事,经不住老板的甜言蜜语哄骗,就和他怀了现在的女儿,没办法就只好跟了他。他在惠州有老婆孩子,按照他们的风俗,他要到初六才能出门”。她接着告诉我们:“这些年,凡逢年过节,都是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平时他一个月也就来两次。早些年女儿没上学,我的时间还好打发,这二年女儿一上学,家里就空荡荡的。我害怕黑夜,害怕过节,那孤寂的滋味常令我恐惧。这样的日子,要不是有女儿,我真想去死”。美女老乡说着说着,泪水又涮涮地直流下来。良久美女老乡平稳了自己的情绪后接着告诉我们:“他不让我出去工作,可为了打发时间,我还是找了一份推销保险的业务,这工作灵活性强,又不影响我照顾女儿”。
听完美女老乡的自我介绍,我的心无比沉重,我为她的命运既愤愤不平又深深惋惜。如此靓丽可人的美女,居然是一位年过半百、有些丑陋的男人的二奶,竟然过着如此寂寞、痛苦的日子,真是老天不公,这世道…… (2) 认识林小姐是在开药店后,在一次朋友聚会时相识的。二十几岁的丫头,既青春活泼、魅力四射又我行我素、玩世不恭。大学毕业后在深圳一家公司里做文秘已经4年了,整天游弋在公司的一帮男人中间,练就了一身驾驭男人的真本领。
自大学二年级开始,她就与她的第一个男人拍拖三年,她把她的初夜、她的爱情、她的青春统统都奉献给了他,可毕业后他就销声匿迹了。她不顾家人的百般反对,一路寻觅来到深圳,当她找到他时,他正与她昔日的闺蜜加同窗打得火热,双进双出。
用她自己的话说:她因此恨透了男人。可她又喜欢男人、离不开男人,她常常陶醉在与男人的厮磨中。
有一次朋友聚会,她喝高了,十分兴奋,口无遮栏地告诉我们: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常常无法入睡,男人的影子总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此刻,我就渴望变坏,渴望男人的拥抱、男人的抚摸,渴望床上的云雨与颠荡。我甚至不管那个男人是谁,只要他能给我带来惊涛骇浪、失魂落魄的快感,我就愿意在颤粟与呻吟中飘飘欲仙,歇斯底里。
她还告诉我们:她现在是3个有妇之夫的情人。她从不计较他们给我多少钱,只要他们给我激情,给我快乐,给我实实在在的爱就足够。
我实在是搞不懂现在的年轻女人,但我知道:像小林这样的女孩,其实是在作践自己,是在麻醉自己。她们曾经也憧憬过爱情,也渴望过真诚,是无情的现实,把她们年轻的身心推向了堕落的深渊,推向了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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