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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岁月系列散文之九：《B面的深圳》
走在深圳的大街小巷，你会经常碰到“爷爷和孙女”特别亲密的感人场景，只是那种亲密显得有些黏糊、有些不堪、也有些做作。那些所谓的孙女们：有的乳臭未干、有的青春靓丽、有的红颜绿鬓，她们个个装束时髦、神态妖艳地挽着步履蹒跚、老态龙钟、浑身珠光宝气的爷爷，进进出出于大小商场、酒楼茶座、KT包房，让深圳的街道平添一道别样的风景，让深圳的许多行业增加许多兴旺的亮点。
初来深圳，当我屡见这一奇葩的场景，便好生艳羡。在我们内地，尽管父女俩关系再好，也鲜见二八女郎与父亲有如此亲密，爷爷与孙女间就更难遇见了。我时常对我老婆感叹地说：“你看，深圳的民风多么淳朴，爷爷与孙女都如此亲密，真是教化得好呵！”还是女人心细，我老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提出了惊人的见解，她神神秘秘地对我说：“我认为他们不像是爷孙关系，你没看见，那些爷爷们大多是香港佬，而那些孙女们多是内地人，且他们的亲密劲远超出了人伦”。
开始我对老婆大人的高见仍持保留意见。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接受——眼见的现实。那可是爷爷与孙女呀！直到就租住在我家楼上、经常在我家门口进进出出的几个妹子，频繁地更换爷爷时，我才长叹自己的愚笨与孤陋寡闻。
我惊吁：在深圳，真是一个没有伦理的地方。孙女看上了爷爷的钱包会奋不顾身，爷爷垂涎于孙女的姿色会为老不尊。
偶尔因为有事，深夜穿插在城中小巷。在昏白的灯光下，在狭窄的巷道里，我会经常碰到经年少妇们，孤怜地站立在夜风中，她们用一双双幽深的眼睛顾盼着街上的行人，只要发现单身成年男人，也不论老否，便主动靠近你，轻轻地问你：“老板，按摩吗？只要20元，保你满意的”。
这些上了一些年纪、姿色有些衰退的女人，大多就租住在附近的出租屋里，一床一桌一凳便是她们的全部家档，她们白天休息，晚上靠站壁赚钱。在她们中，绝大部分人在老家都有自己的家、自己的老公，有的老公在老家务农，有的老公则在另外一个城市打工。她们把站壁赚来的钱，源源不断地寄往家中，在老家盖房子，供子女们上学，赡养老人。
她们常来我的药店买些冲洗器、消毒液或者抗生素。慢慢混熟后，她们时常叹气说：做这种营生，也是身不由己。她们大多是文化不高、又没有一技之长的普通家庭妇女。有些原来在工厂也打过工，可是，工厂常常是：有订单时就日夜拼命干，没有订单就整天休息吃老本。常常一年下来仍然身无分文。由于没有高学历、高技术，又缺乏本钱资金，有时几个月都找不到工作，在朋友的劝说下就无奈地做了站壁女。她们说：哎，反正离家远，彼此都不认识，也就没有什么难为情了。就是担心得病，那可就全完了。她们说起这些时，脸上不时掠现一闪而过的无奈、忧伤与惶恐。
在深圳呆久了，我常常一会儿停留在深圳繁华的A面，一会儿又游弋在深圳堕落的B面。纠结的心时而澎湃、时而彷徨。
深圳真是一个：
让人圆梦又令人折翅的地方。
今天是富翁明天是穷光蛋的地方。
明明受伤却要装强不哭的地方。
你在街上嚎啕，人们见怪不惊的地方。
经常换工作，常常半夜搬家的地方。
好多男人想女人，好多女人想钱的地方。
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的地方。
邻居在一起住了10年，彼此都不认识的地方。
快餐饭盒满天飞，生猛海鲜遍地爬的地方。
骗术天天新，骗子伴你行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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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16-5-26 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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