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在没有夜景的城市吃一餐没有猪肉的接风宴
就这样,小中巴在路上摇了一个小时左右,宾阳终于到了。
宾阳的夜景跟“漂亮”沾不上一点关系,我跟着胖子和文学青年上了一辆载客的三轮车,这种车在我们老家县城里十来年以前就已经被禁止了,眼前的情景让我很迷糊,好像玲玲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讲这里比较落后,没有的士,就是这种三轮车,倒也便宜,一块钱一个人,人多还可以讲价,很方便。直觉告诉我这个地方肯定不是南宁,南宁号称“绿城”,作为一个省会城市不可能是这般景象,连出租车都没有。
这座小城的大街小巷塞满了三轮车,马达声充斥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算得上是这座城市的亮丽风景线吧!三轮车把我们拉到了工业品批发市场的门口,下了车。市场里面很冷清,商铺都已经关门歇业了,楼上的住户星星点点亮着灯,没见到想象中的车水马龙。
住房是上下两层的结构,分别在房子的二楼和三楼,一楼是商铺。房子很新,市场建起来的时间应该不长,房子只做过简单的装修,屋内的陈设很简单,基本上没有像样的家具,东西的成色都很新,买来的时间应该不长。二楼进门是一间大的客厅,客厅的一面用水磨石靠墙砌着简易的厨房,没有什么现代化的厨房设备,客厅里摆着一张可折叠的圆桌,圆桌周围是一圈塑料凳子,别无他物,整个客厅显得空荡荡的。屋里一男一女正忙着做饭,这两人年龄看起来比我们稍大一点,大概四十多点。男的一看就是生意人出生,目光里透露着犀利,风度翩翩;女的倒个像贵夫人,举手投足优雅自然、恰到好处。大家都很热情,一进门就迎上来打招呼,问长问短。胖子分别跟我们做了介绍,男的是重庆人,姓刘,名字里面有个“亮”字,大家都习惯叫他亮哥,女的是我们成都的,姓李,以前住在东门那边科大附近,在家里排行老三,因此都管她叫三姐。亮哥以前在成都那边做生意,三姐是他老婆,以前是成都那边成华区政府的公务员。客厅旁边有一间卧室,还有一个小客厅,小客厅里边放着一张玻璃小圆桌,桌上放着一套茶具,几把藤椅鹤立鸡群,显得格外有档次。茶已经在茶壶里面泡好了,茶碗看得出也是刚清洗过的,喝了几杯茶,广西天气是比较热的,才三月份,都穿上衬衫T恤了。
晚饭很简单,是亮哥跟他老婆亲手做的,一条红绕鱼,清炖了一只鸡,还买了一只卤鸭,另外炒了两个素菜。他们两口子的菜做得很不错,家常菜,很地道。但我都不喜欢,从小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对鸡、鸭、鱼、蔬菜统统不感兴趣,只喜欢猪肉,平生最爱就是回锅肉,我那点个人爱好胖子是清楚知道的,以前一起出去吃饭我都不用点菜的,朋友都知道我点不点都是回锅肉。看着桌上的菜,没有任何食欲。
“二哥,不要介意啊!广西这边的菜不好吃,就只能在家里跟你老接风洗尘了,亮哥跟三姐的菜烧的那是没得说,多吃点,这两天路上也没有怎么吃东西。”
“胖子,你说啥话呢!我是穷人的孩子啊!出门在外,不讲究。你们也不用跟我客气。”
三姐跟我说:”二哥,也不知道这菜合不合你的口味?不管能不能吃好,但一定要吃饱啊!”
我看桌上也没有酒,我还以为是他们疏忽了,这跟他们第一次见面,不喝点酒以后这个工作怎么好开展,不合乎我们四川人的习惯啊!
“胖子,你看我跟亮哥他们也是第一次见面,不喝点酒怎么成呢?你赶紧把你藏的就拿出来。”
还没等胖子开口,亮哥把手一拍,赶紧说到:“二哥,不好意思,疏忽了,亮哥走这几天大家一忙什么都搞忘了。我马上出去买,你们先吃着。”
家里原来连酒都没有准备,还要去现买,我为我的要求多少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
菜剩了很多,酒也喝不多。平心而论,菜做的确实是有滋有味的,不知道是他们两口子谁的主厨,如果做的是猪肉的话我想我会记得更深。
吃完饭本来想洗漱一下就睡觉,火车上确实没有休息好,但他们非得拉着聊天,喝茶打牌,初次见面,又不好拒绝。
三姐忙着收拾厨房,我们四个一起玩牌。我以为不是打麻将就是斗地主,这是所有四川人的共同业余爱好,吃点麻辣烫,打点小麻将,悠哉游哉过日子。但他们既不打麻将,也不斗地主,玩什么双扣,四个人打两幅牌的那种,这还是在高中的时候打过,不带赌钱的,干打,真是要命。
亮哥的烟瘾很大,一支接一支地抽,而且不厌其烦地给我和胖子打烟,很快整个屋子都笼罩在一层烟雾之中,三姐和玲玲大概是习惯了,居然也没有咳嗽。亮哥抽的是广西本地烟,绿色的真龙,我根据个人的口感判断这种烟的价格应该不会超过10元一包,这种价格的烟在我们以前的圈子里面是拿不出手的。后来证实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这种烟5元一包。
打了一圈确实没有什么兴趣,我主动请缨退出战斗,不玩了,我说我困得很,要洗漱一下早点休息。
没想到连个热水器都没有,回到了十多年以前那种原始的洗澡方式,洗得很不舒服,很不自然,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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