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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酒糟情
家,是在老远的地方,可走在街头时,粽叶的香味又不时地飘来,端午节就这样不期而至。老家是在农村,早些年的端午节,老家并没有吃粽子的风俗,不过,在端午节里,母亲为全家人做上一大盆酒糟,这也似乎成为惯例。 在端午节的前两天里,母亲就会准备一些上好的糯米,用清水浸泡上几个小时,沥干水后,便放进蒸锅里蒸。刚蒸熟的糯米热腾腾的,但这个时候的母亲是不会轻易去翻动它的,否则很容易黏在一起。往往在这个时候,母亲从蒸锅中把糯米倒进稍箕里,再用筷子把熟糯米摊开,让糯米自然冷却。 待糯米冷却得差不多了,母亲把糯米倒进盆内,再取一粒自制的酒糟曲,细细地捏成粉末状,均匀地撒在糯米中,然后用双手翻动着糯米(冷却后的糯米一粒粒地,不用担心黏在一起),翻过几遍后,母亲再用手掌把糯米压实,抹平,用手掌从当中插一个洞,再把一些做酒糟的曲面均匀地撒在面上,然后覆上一块薄膜。做好这一些后,母亲就把装有糯米的盆子放在柜子里,还在盆子的周边裹上了几件厚实的棉衣。 母亲差不多是算准了时间的,端午节的大清早里,就有香味从柜子里散发出来,这个时候的酒糟其实也差不多好了。母亲把盆子从柜子里端出来,用勺子挖一些试试味道,感觉还不错。母亲再在这酒糟面上喷洒一些清水,酒糟酿造也算大功告成了。不过,这个时候的酒糟还是生的,当时是可以吃,但不能存放太长时间,否则还会接着发酵的。 生的酒糟母亲是不会让我们多吃的,然而,在端午节时,被母亲端上桌面上的酒糟,她会让我们任意地吃,因为这个时候的酒糟已经被母亲放到锅内煮了一遍,而且在酒糟中还加进了些蛋花,至于糖,那是不用加的,照样甜得很。母亲在这一次的酒糟做得多,每每有劳作的村人从家门前经过时,母亲也总是热情地盛上一碗酒糟,让村人先歇歇脚儿,待吃过酒糟后,再去劳作。 离开老家已经有好几载了,上一个在老家过的端午节是在哪一年,我委实是记不大清楚了。可每一次回去(并非端午节),母亲也会做一些酒糟来为我接风洗尘的,只是,母亲把酒糟端上桌后,她就坐在桌旁,也不吃,却会甜甜地看着我把大碗的酒糟吃进肚内。 不觉间,端午节又已来临,闻着街头的粽叶香,我竟突然间想起了母亲做的酒糟,于是,跑到超市里买来一瓶,可比较起母亲做的酒糟来说,超市里买的酒糟,除了有糖水的味儿,没有一种自然的香气,更别说能让人甜到心里头。想想看,还是母亲做的酒糟的味儿要纯正得多。 只是,今年的端午节,我依然不能回到老家,我却在想,什么时候,能够再吃一碗母亲自己做的酒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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