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梦里江南 于 2016-1-9 11:59 编辑
出了洪山就入黄盖湖,再下就是太平口,这一带,水路曲折,沿途一带少人家。经此一事,便改为白天行船,夜晚泊岸。
白天是朱柳木魏武带队巡视,夜间是魏老三及哈蟆精郑桥。一有变故或异常,最近的船只必须放烟火鸣锣示警,然后众船聚拢,一齐应对。
秋月高悬,青山倒影,满满的月光氤氲着一江绿水。一排排的船灯在水里映出一朵朵的荷花。回看水面,灯火如龙蛇,很是壮观。
如果不是这兵荒马乱的岁月,魏老三真想把酒临风,一问江月几时有了,真想横槊直指,问天下谁是英雄。放心不下,便伙了郑桥驾了船,前前后后的在船队边上查视。此刻他俨然是一个率十万水兵的统帅,将直取汉口。
江面平静得有点反常,靠岸停泊的船队上偶尔有飘来的酣声,和着各种草虫的鸣叫让这一切都有点反常。大半夜了,但一切平常。郑桥架不住有点昏沉,说声:“魏兄,你惊醒着点,我眯会,有事喊我。”便伏在小桌上了。
魏老三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是之前水路上从没有过的。一阵鸟叫,空旷中立刻有一种凄厉,魏老三如同听到一声惊雷。跳了起来,直推郑桥。“来了,来了!”
郑桥微微一动,小声道:“知道了。”
两人便着了船把舵的,悄悄驾船循着那声音寻去。三四个黑影正在解系在岸边的缆绳,
水面上又多了几艘小木船,一伙人正悄无声息的在拉那些装猪的船系在自已的小船上。
“哪里走!有贼。”魏老三大喝一声。船把舵的也按事先定的,拿了锣,拼了命的敲了起来。这黄盖湖面上,一下象炸了锅,睡着的醒了,拿了家伙,解了绳,都划了过来。
岸上的黑影倒好象比魏老三的船队还镇定,大声道:“既然大家都醒了,老子也不来暗的了,识相的就留下船,老子要财不要命。不识相的,老子连命也一起要了。”说着就亮了明明的弯刀,一连砍断几条猪船的缆绳,几条小船上同伙也长枪刀棍的围了过去,去抢那些装猪的船。
锣声叫骂声,乱成一团。魏老三也有点失了方寸,在这关口,只见一团黑影,从船上疾射了出去,象一个射门的皮球,来来回回的在那群拿刀的人中不断的跳跃撞击反弹,哀号声不断,地面上扭曲着的很痛苦,那些个刀横七竖八的在月光下泛着无声无息的白,很是剌眼。魏老三这才看清,是郑桥的象一只哈蟆一样,在贼人中如无人之境。
一会功夫,郑桥这才立定了那挫小的身子,一双小手一拍。望着倒伏的一片,笑道:“不经事啊,不是连命也一起要了吗?起来要啊。哈哈哈!”
众人一片欢腾中,魏老三回过神来,跳下船,拍着郑桥:“老兄的盖世神功,今日才得一现啊”。
话音刚落,只感到脑门上硬梆梆顶着一物,冰凉冰凉。而郑桥也是两只乌黑枪管顶在脑上。
“跳啊,再跳,看不出你个死哈蟆,伤我那么兄弟,都给老子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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