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英语詹有林老师,前面写过,此处不再赘述。 初二物理老师,不知是不是叫覃军,我记不清了,但他的模样我很清楚。他说话有点风格,似乎有点吃力的那种,讲一句挺一下胸运一下气。他是从其他中学调过来的,结了婚,二三十岁样子,来自高岭那边吧。他有时的表现很颓废,不知是不是教师职业太清贫养不起家还是什么原因,他经常喝酒喝得满脸通红走进教室给我们上物理晚自习,有时下午上课他也是睡眼惺惺地走进教室。他讲物理课没有过多废话,重点讲完了就不讲了,要你们自己看书做作业,或者提问。他的篮球打得好。同期跟他一起调到我们西凉中学另一位年轻的个子矮些的蔡文斌老师,篮球也打得好。我记得覃军老师把他弟弟也转入我们班读书,但成绩一般。 初二政治、历史、生物等科任老师,都记得不大清楚,此处不写。体育课基本没上,音乐、美术课更是没有,经常被语文老师占用,或者数学、英语课占用。正如我前面说的,文体类活动几乎没有。一些有体育专长的男生和一些能歌善舞有文艺潜质的女生,在西凉中学,是无法被发掘的。也没有老师去发掘你。我想,假如我日后兴办一所学校,我一定会重视文体活动,多方面发掘有某方面天分的苗子培养,而不是只强迫孩子们学习功课。 初二下学期的最后一个月,也就是1989年初夏,北京发生了震惊全球的学潮。学潮似乎也在我们这所偏僻的乡村中学激起了涟漪。除电视上、报纸上的各种主流消息传到我们耳朵外,我甚至还听到小道消息说神山镇高中和蒲圻一中的同学们打算扒火车进京声援北大的学生运动。我在西凉卫生院姑父家看电视,有天上午在电视里看到广场上的大学生团团围住李鹏总理,李总理手执高音喇叭苦口婆心劝说学生们保重身体,回到校园上课。我当时很惊讶,不明白国家怎么忽然变乱了,但心中同时又莫名兴奋,好像我们马上就要长大,浑身充满斗争的力量。后来形势发生变化,我们到初三时候,人手一本补充教材,加强爱国主义教育,把那场学潮中一些人定义为歹徒、暴徒,一些人则被定义为英雄。初三中考,政治试卷上就有一道填空题,要你依次填上三个短语,考我们对1989年初夏那次事件的认识,我至今还记得。我爱看报纸看谈论新闻时事的习惯就是在那个时候形成的。初三时候,我们教室紧挨大办公室,我午休或吃晚饭之余,不时溜到教师办公室,贪娈阅读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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