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头到石头说教育——读《红楼梦》小记：从《西游记

开心笑一笑

      从石头到石头说教育——读《红楼梦》小记：从《西游记》到《红楼梦》
《西游记》中“大闹天宫”的孙猴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红楼梦》中“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的贾宝玉含着女娲炼过的石头出生的。中华民族自古对石头就有一种执着与偏爱，从盘古开天辟地到女娲炼石补天，大禹之妻化为望夫石的传说。
       一块石头，在封建主义社会里是封建主义石头，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是资本主义石头，还是那块石头，在社会主义社会里面呢？石头本无罪，一块石头，可以雕刻成令人敬仰的记念碑，可以雕刻成石狮作为镇宅之物，可以雕刻成随身携带的饰物，可以成为研究阴刻阳刻的金石之学。“玉不琢不成器”，人才需要教育，孙猴子没有菩提大师的教化，他只是一个石猴子，以他的成长环境，野生不服管教一定会成为今天所谓的“野小子”“坏小孩”。贾宝玉的“宝玉”没有女娲的锻造历炼，僧道的“大施魔法”，它也只能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曹先生所处的时代，教育与社会一样没有“与时俱进”，在“腐朽和没落”中贾宝玉的“判逆”被打上反封建“争自由”的标签。
       贾宝玉并不是不读书，不接受教育，他还是爱读《四书》的，他说过“除了《四书》外其他都是杜撰”。薛宝钗都说宝玉“杂学旁收”，林姑娘也说宝玉“字写得好，赶明日给我一幅”，小子与清客找他要“斗方”，说明他读书很多，兴趣也广泛，大观园试才题对额，宝玉悼晴雯的《芙蓉女儿诛》不是一篇奇文吗？不能说宝玉不爱学习，不接受教育，宝玉有才华，只是不愿为官作宰，钻研经济学问，这在那时是不合时宜，不合潮流的，如此悲剧不可避免，宝玉及一众红楼儿女“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了。试想如果让宝玉在自己兴趣上自由发展，因材施教是不是会有更好的结局呢？只是那些当权者能放弃“为官作宰”，放弃自己的“荣华富贵”吗？如果是这样，《红楼梦》还成其为《红楼梦》吗？
       我不知道曹先生在写《红楼梦》时，是否想着批判封建社会体制，批判那时的教育。但笔锋所指“对封建体制的无情批判与挞伐”实有此意，时人都判定宝玉的“不肖种种”是封建礼教违反人性，虚伪罪恶所逼迫而生的恶果。在那个时代里除了宣扬女子“无才便是德”讲究“三从四德”之外，书中描写对宝玉的压制，从而说明封建家长式教育的不当之处主要表现在：
（1）贾政对宝玉的“野蛮的打和骂”：“大观园试才题对额”中贾政骂宝玉“畜生”“蠢物”，“大承笞挞”中对宝玉的暴打。（2）私塾教育的“师生和学童彼此间风气的腐朽败坏”，导致“闹学堂”。（3）贾母对贾政责子的责骂和对贾宝玉的溺爱与放纵。
       读书学文化目的是什么？古往今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往小里说是找个好工作，解决生活问题，在社会上有立锥之地，往大了说是“报效国家，造福社会”。古有“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之说，你能说是封建思想，都是反动的，是与人民背道而驰的？
      所谓“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共产主义社会”只不过是人为的划分而已，在漫漫历史长河中，绵延千年的封建社会走向没落，是必然的吧！不过绵延几千年的社会里，那光耀史册，支撑国家民族的先贤圣人，彪柄千秋的忠诚良将不都是“学习他人而被他人学习”的典范吗？
       评论一个人物分析一件事情，应该放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分析。任何人不能脱离生存环境而独立存在，若“不合时宜，不合群”就会被看作“另类”，不是有超前意识之高贤就一定是不可救药之“精神病”患者。无论何时何地“读书求上进”错了吗？贾宝玉那块“顽石”在那样的家庭里，也需要学习。他是“石猴子”聪明“与众不同”，但确实也有“不肖种种”的地方：“焚书”“吸胭脂”“逛妓院”“结交不良少年”等，做了错事，也要教育要责罚。作为父亲贾政教育儿女有什么不对吗？当然方法简单粗暴不对不可取。正因为他不学习“经济学问”在贾府“大厦”屹立时，他在“大观园”里逍遥自在，而一旦“忽喇喇似大厦倾”，贾宝玉亦如甄士隐不事农槡，“文不文武不武”，就无立足之地啊！就是在今天，孩子看“闲书”玩手机，逃课，种种“不肖”行为，不教育行吗？那些提倡所谓“快乐学习”“自由学习”的家长现在怎么样了？孩子的成绩好时心情舒畅，而一旦成绩不好，家长着急，母亲独自伤心流泪，心为所苦，身为家长感同身受，深为理解啊！
       历史的车轮是“滚滚向前”的 ，腐朽的清王朝的土壤里不是产生了民国初期一大批大师级的奇才吗？那时言论自由，“论战成风”，尊师重教。新中国成立后，我们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在批判抨击封建王朝取士的“八股文”是一块“敲门砖”时，想想我们现在多少学生在“英语”上“折戟”，试想没有“高考”，拿什么来选拔人才？反过来想想“敲门砖”难道不是“试金石”?我们经历了废除高考，恢复高考，现在又谈改革，提倡“素质教育”。什么是“素质教育”？素质教育就是“称书包”“减负”？素质教育是学生集合站队半小时就晕倒十几个吗？素质教育提倡尊重学生了，丢掉“师徒如父子”的“陈腐”观念，“素质”到孩子在课堂上“看闲书”，玩手机，可以吸烟喝酒?虽说是一件件个案，看着老师“不敢管”让人心寒。著名的“钱学森之问”，考问的就是我们的教育，不能只停留在嘴上，戴着“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的帽子，而里面实际上还是过去的大写的“臭老九”三个字。时人报考公务员的趋之若鹜，而报考教师的呢？
     科技创新需要教育，社会发展需要教育，“中国梦”需要教育。我相信我们的教育将来会改变，会真正光明，因为我们的民族一直尊师重教星火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