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摘帽子;二月二,看庙戏……在我童年的世界里,只有过完农历二月二,才算过完年。
我的家乡在豫西南农村,二月二有庙会,当日人山人海,各种买家、卖家都来了,商品琳琅满目,集市绵延七八里路,台戏也会持续几天,十分热闹。
还有一个流传很广的风俗,说的是正月不宜理发,尤其有娘舅的。而二月二,龙抬头,正月积蓄的“理发存量”往往会在这一天井喷出来。而我偏偏几个月没有理发,头发实在长的难受。因为疫情影响,即便想破俗,正月也没条件理发。好不容易过了正月,而目前全市仍处于管控状态,居家隔离的我,一方面出不去,另一方面即使出去也没有开业的理发店……一时间,头发成了我的一块心病,已经遮盖耳朵了,很烦恼。
“要不我帮你把头发剪下吧,尽管没什么经验,但咱家的剪刀很利,还不至于太难看,相信我的审美观?”妻子突然向我提出了萌生的想法。
“那好吧!别搞得太难看,让我出去见不了人。反正我这个人平日邋里邋遢,不注重外表,再说居家隔离,剪得难看,外人也看不见呀。”我一边答应着,一边自我安抚着。
说时迟,那时快,老婆神速带了剪刀、梳子,把我拉到洗手间更衣镜前拾掇起来。她一边用梳子梳着,一边用剪刀麻利地剪着,还自诩多么手艺高超。
“老婆这边没平”,“老婆这边给我剪短了”,“老婆你能不能慢点,都揪住头发了”……
大概二十多分钟,我的头发就被拾掇完了。一照镜子,除了个别地方坑坑洼洼,整体还勉强看得过去,只是肩膀上没披衣布,浑身散落了头发茬。
“老婆,以后光理发一项每年又要省100块钱,呵呵。”我笑着说。
“还是算了,给你理发,我自己也落了半身头发茬。”妻子撒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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