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生日

卧龙赤壁

早上七点，妈妈给我发语音，提醒我今天是外婆的生日，让我别忘记打个电话。

开完早会后，我把电话拨了过去，外婆没接着，等下她又打过来了。

“是攀龙吗？”尽管已经85岁了，我一说话，她还是听出了我的声音。

“恩，婆，祝您生日快乐！”

“你还记着我的生日？”婆婆感觉有点惊喜又意外。

“妈妈告诉我的。”我实在编不了瞎话，就实话实说。

“我说今年不过生日的，你妈和舅舅、姨们刚打了电话。”外婆说。

“婆，今年春节我也没回去，过一段时间回去看您。”突然，我心里有点不好受，不回家实在不能以工作忙为借口。

“好的。孩子会跑了吧？”外婆问到。

“嗯嗯，刚会走，就是不太胆大，下次带她一起回去看您。”我汇报到。

挂完电话，思绪万千。爷爷奶奶过早离世，外公也于2017年仙逝，现在爷爷辈的至亲只有外婆了，我是该多回去看看老人。

外婆刚生下不久，老外公就去世了。辗转两个家庭，幼小就历经磨难。孩童时，就从邻县到了外公家当童养媳。命运多舛，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共和国多个时期。

外婆和外公一生孕育九个子女。可惜，大儿子在七八岁时夭折，生了妈妈后，接连有二姨、三姨、四姨、大舅、五姨、二舅、三舅。而今，不仅儿孙满堂，也是四世同堂。尽管，家人多在异地打拼，都会时常问候，寄发快递礼品，并抽空回去看她。

外婆生性固执，坚韧不屈，早年脾气十分不好，同村人包括家人多领教过她的脾气。以致妈妈经常担心舅舅们结婚后她和舅妈们处不来。事实上，三个舅舅依次成家，外婆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好，和三个舅妈都相处融洽。我现在才觉得，外婆是小事糊涂，大事明白，处理家庭关系游刃有余。

其实，外婆有时候真的有点“蛮不讲理”，和外人以为的那样。她对子孙，尤其我这个大外孙是相当“护犊”的。

孩童时，我和她村里一个小朋友打了架，原因也不全怪别人，外婆就和那家大闹了一场。我不敢告诉她真相，吵完架，她说：还不走回去！不都是为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咋回事。

初一时候，放学去外婆家吃饭。路上，这个村的小伙子仗着自己是“街上人”，嘲笑我是乡下人，我们就干了一架。当然，我吃了亏……后来，外婆不依了，找到学校，找了我的班主任……再后来，那小伙子见我都躲着走。叫你们横，看以后谁还敢欺负我！

后来，到外地求学、上班，外婆对我，对儿孙辈也多是挂念。我一般回老家也是先去看她。去年，闺女生病我回家几趟，匆匆忙忙，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如今，外婆年事已高，只想留在老房子家里。舅舅、舅妈、姨、表弟、表妹也经常打电话问候，时常寄送礼物，也会抽空回来陪她。
地球在转，生活很忙，压力很大。但有些事情，比如亲情、尽孝，远比现在为之忙碌的事情重要。

今天，是外婆85岁生日。祝她生日快乐、寿比南山！（写于2021年3月18日）

牧潇

你外婆是二月初六生日，祝她老人家生日快乐，福寿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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