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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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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禽兽生涯[强烈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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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13 13:08 | 只看该作者
  说的好啊!我在赤壁论坛打滚这么多年,所谓阅人无数,就算没有见过猪走路,也总明白猪肉是啥味道的。一看到楼主的气势,我就觉得楼主同在社区里灌水的那帮小混蛋有着本质的差别,那忧郁的语调,那熟悉的签名,还有字里行间高屋建瓴的辞藻。没用的,楼主,就算你怎么换马甲都是没有用的,你的亿万拥戴者早已经把你认出来了,你一定就是传说中的最强id。自从社区改版之后,我就已经心灰意冷,对社区也没抱什么希望了,传说已经幻灭,神话已经终结,留在社区还有什么意思。没想到,没想到,今天可以再睹楼主的风范,我激动得忍不住就在屏幕前流下了眼泪。是啊,只要在楼主的带领下,社区就有希望了。我的内心再一次沸腾了,我胸腔里的血再一次燃烧了。楼主的几句话虽然简单,却概括扼要,一语道出了我们苦想多年的而不可得答案的几个重大问题的根本。楼主就好比社区的明灯,楼主就好比社区的方向,楼主就好比社区的栋梁。有楼主在,社区的明天必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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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13 14:3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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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14 12:12 | 只看该作者
(十九)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说,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


  表面上,邢总待我不错,他总是和颜悦色的许诺并给我设计了美好的前途:在深圳这边的业务开展大了后,会送我去美国培训,然后会到上海的陆家嘴开家新公司,我做负责人。当然我知道这是屁话。看不到结果的事情,尽管资本家把它渲染的冠冕堂皇,有什么用呢?我知道我在这家公司做不长的,我来深圳也不是为了屈就在这个小公司,我的理想更远大。我想在这里做满三个月,积累些工作经验,然后就跳槽到市区的公司去,多结识些人物。最好能自己做老板,有属于自己的公司,做出一番事业来。我想,到深圳来的每个稍微有点理想有点抱负的青年应该都会有这种想法,都会有自己编织的一个色彩斑斓的梦。有了这群热血沸腾蓬勃朝气的年轻人,所以深圳走在了其他地区的前列。


  来到公司的第二个礼拜,邢总就出钱送我去学了开车。我悟性比较强,一个半月就拿到了驾照。这样,邢总和姚露在一些会见客户的场合都是我开车带他们过去。所以深圳以及周边地区的路况我很快就熟悉了。有时候,周末无聊的时候,我也会开着那辆桑塔纳去四处兜风。我喜欢到机荷高速公路上去飚车,很喜欢那种与风赛跑的感觉,蓝天白云青山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每次,我都会来回的播放刘德华的那首歌《忘情水》,让声音充盈整个车厢内,“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行遍千山和万水,…”听着总有些伤感和心酸,在那种前途迷茫中给我一丝力量和希望。


  邢总刻意的培养我,是因为他对公司的市场部经理李晓起了疑心。李晓大学毕业后,来深圳已经五年了,在这个行业中也是小有名气。他在以前的公司出过事,也就是揽了客户自己做,并且吃客户回扣,被客户投诉,所以被辞退。李晓走投无路才投奔了邢天远的这家公司,邢总正在用人之际,加上对大陆的市场不是很熟谙,所以聘用了李晓。这个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有一天邢总和一同行在风月场寻欢作乐时,那同行语重心长的提醒邢要提防着李晓,那小子有野心,小心被他抄了后院。邢总这才醒悟过来,以前是对李晓太放心了。所以李晓是我的“敌人”。我知道,邢总肯定会找机会除掉李晓的,做老板的最容不得这样的内奸存在。


  李晓的老婆陈辰是他同乡。说老婆为时还早,两人并未结婚,他们是同乡,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觉得还蛮投缘的,一来二去就同居在了一起。陈辰也在工程部,算是我的手下。我很讨厌这个仗着自己老公是公司骨干而飞扬跋扈自以为是的大嘴巴女人。陈辰人倒是挺聪进的,长相看着还算清秀,特别那双眼睛很能撩人,但她工作不怎么努力,就知道和几个长嘴婆在一起唧唧歪歪的讨论些公司的桃色花边新闻。有一次,她在绘声绘色的讲邢总和姚露的绯闻,被姚露听到了,两人就此结下了梁子。凭我对姚露的了解,姚露也会吹枕边风给邢总,女人的嫉恨心上来了,什么都挡不住的。陈辰每天早上来上班时都是睡眼惺松的,一看她走路歪歪斜斜的样子就知道是房事纵欲过度的结果。这也成了我和李晓谈笑的笑资,我戏谑的对他说,“李经理每天为培养下一代都辛勤耕耘,悠着点,色字头上一把刀哈。”李晓一般都像个傻B一样笑笑,并不以为然。也许李晓真没把我看作他的“敌人”,也许根本就是他认为我这个还算新人城府不深的嫩家伙对他构不成威胁。他低估了我的能量。


  私下里我和李晓的交情不是太差,到了深圳后我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看看电视转播足球赛,并且我们居然喜欢的都是曼联。我们常在周末的深夜,在公司门口的那个小餐馆里,摆上几瓶金威,炒上几碟小菜,趁着蒙蒙的酒意,微红着脸,看屏幕里的英格兰帅哥们的足球表演。作为男人,人生一大喜可是说能有个“球同道合”的同事,可以一起毫无顾忌的呐喊,骂娘…这个角度上说,我是幸运的。


  有段时间东莞那边的业务特别多。我也三天两头的频繁的去长安,清溪等地,去客户那边处理一些棘手的技术问题以及陪客户吃喝联络加深感情,顺便假公济私的培养一下我的“势力范围”。所以我也特别用心。有一天,凌晨两点从石碣回来,刚上路的时候还满天繁星,车到半路,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很快高速公路上积满了水,我们的长安轻型运货车在水中踯躅,象只在无边大海上的一叶孤船,那么的无助,还不敢停车,怕车子熄火更难对付…直到进了同乐检查站,看到关内满城的在深夜里还生机盎然的灯火,心里才踏实起来。还有一次,也是凌晨,在广深高速公路上,那辆小破车油门加到最大,车子感觉都飘起来了,很享受那种刺激,不过还有更牛逼的,旁边飞速掠过一辆奔驰车,2-3秒就消失在视线里,它的车速估计在180公里以上…我们都在急速的行进着,超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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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14 12:12 | 只看该作者
(二十)   当听到电话里的女人学着张信哲的口气演唱“很久没有你的信,好久没有人陪我谈心,怀念你柔情似水的眼睛,是我天空最进亮的星星”时,我刚吃下的炒米粉差点都吐出来。酸!真TNND简直酸掉牙齿了!来深圳后,很少能吃到加醋多的菜肴,这一次算是充分的补上了。是唐甜甜的电话!   我跟唐甜甜分手后,两人基本上成为君子之交,最淡如水的那种。我们在校园里见面也会笑一笑打个招呼,完全没有某种尴尬,本来当初的恋情就是好聚好散,说好的没必要为此背上负担包袱。她感情上有不顺心的事情也会找我倾诉,希望我给她些许的指点,我也总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后来,她找了个像傻逼一样、留着长发的所谓校园先锋人物的男友后,我也遇到了田鸣,两人都有了牵绕,都有自己的一爿小天地需要呵护与经营,双方的联系就少了许多,只是偶尔在节假日会电话联系一下。毕业后,听说她和“先锋”回了她的家乡――苏州,她在某县级电视台做新闻采编。   唐甜甜在电话里跟我一个劲的抱怨生活就像白开水一样的寡然无味,空虚,不满足。她内心里渴望激情,渴望刺激,渴望色彩。只是无奈于每天工作的中规中举,还得像孙女一样给领导上司顶头哈腰,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实在非她所愿,让她感觉很不爽!   我问,“靠,少来无病呻吟!你那又高大又英俊的酷男男朋友呢?两个人在一起,“白天过日子,晚上日着过”不是挺滋润吗?哪像我孤家寡人的,每天夜里孤枕难眠的。”   唐甜甜,“我受不了他的狂妄自大,颐指气使,还有无知,你知道我的脾气的,我们不对路,于是我们吵翻了。誓不两立就分手了。”   我,“靠,爱情是麦当劳吗?说合就合,说散就散吗?两个人在一起,双方都谦让着点,你就由着他去闹腾呗!天能塌下来吗?”   唐甜甜似乎沉闷了一下,“那傻逼是个变态,你能想象吗,他每天都要缠着我做那个,后来找不到刺激,他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了皮鞭,绳子,手铐,每天晚上都要折磨我!为了他高兴,我也就认命了,都配合着他使他满足。这也罢了,更要命的是,他不知道从那里听说的,居然拉来一条狗… 说那样新鲜有趣。他哪里还把我当成他的未婚妻,简直把我当成牲口一样了….”那头的唐甜甜已经哽咽起来了。   靠,这都是什么人渣阿!我在电话的这头骂了起来。这人怎么就整一个“畜生”啊?他就没有其他的人生乐趣了吗?虽然我们大家都是动物,但我们都是人阿,是有良心有道德传统约束的高级动物,否则还不如退化到原始社会去,大家都赤条条的来去,可以直接的表达欲望。   唐甜甜说,已经和“先锋”分手了。“先锋”苦苦的哀求,但她对他心已死,没有再商量的余地。谁知道,这厢事情刚完,唐甜甜想要专心到工作中去时,她的刚离异的男上司对她产生了好感。唐甜甜知道男上司是离婚后,欲火无处发泄,才会看上她的,所以她一直婉言拒绝了他的追求。哪知,一次恰好两人外出采访时候,说是恰好也许是男上司精心安排的。在车上,男上司就要非礼她,开始时吓得唐甜甜惊惶失措,还好,她脑子清醒过来,掏出包里的水果刀,威胁男上司说,他再靠近一步,就用刀子捅自己的脖子。男上司这才作罢。后来,男上司一直孜孜不倦地在寻找机会骚扰她。但一直没能得逞。那个烂人就频频给唐甜甜小鞋穿,对她的工作吹毛求疵,并制造谣言说,是唐甜甜想勾引他。那个小单位里,一时间风言风语四起,像苍蝇一般围绕着唐甜甜,挥之不去。电视台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唐甜甜在电话那头的喋喋不休的时候,我只有静静的听着。一个女人相当于五百只呱呱的鸭子。所以当她有倾诉的欲望的时候,你就由着她去畅言。男人能做的就是少说多做。再说,我也帮不上她的忙。在电话进行了快一个小时的时候,我提醒唐甜甜,我下午还要上班。唐甜甜这才算止住了话篓子。   我刚想说几句安慰她的话。唐甜甜心平气和的说,“周进,你知道我现在哪里?”   我,“哪里啊?”   唐甜甜,“我现在在深圳经济报社!前天到的这边。我有个亲戚在市委宣传部,这边报社刚好有个缺位,我是读新闻的,又有在电视台的工作经历,所以他就介绍就过来了。怎么样,现在咱们都在同一蓝天白云下了啊?周末有时间吗,你这东道主总该请客吧。呵呵,好歹咱们也是老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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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14 12:17 | 只看该作者

(二十一)
  有个情场老手说,在这个世界上,每个男人除了自己的老婆外,都还需要一个红颜知己,当然最重要的是恪守低限。与我有过交往的女人,真正算红颜的是殷盈。她虽然文化层次不高,但她是个合格的聆听者,我什么话都可以对她讲述,她能阅读我的心灵,能用她的口她的眼神告诉你:她知道你的伤口痛在何处,她愿意承担你的痛楚,能分享你的欢欣愉悦,使你的灵魂不再寂寞。因为她懂你。而田鸣是我正式的女朋友,也可以称做老婆,我怕她痛,怕她苦,恨不得替她痛,替她吃尽天下苦。她哭哭啼啼,痴痴缠缠,让我感动,让我心灵难安,永远难已割舍。唐甜甜呢,以往的交往,纯粹是为了单纯的快乐,私欲而走到了一块,而不必拘泥于设那么媒约之言。我们的关系倒是符合这个“合则聚、不合则分”所谓高质量的爱情年代的准则。
  
  我要追求的境界就是:我的爱人就是我的知己,因为神秘感带来爱,因为相互了解可以升华爱。流逝的感情,我不想再去扼腕。鉴于此,工作后我没去招过鸡。虽然小周一再的鼓动我去和他共爽。我知道和自己爱的人作是做爱,很美妙有高潮;和己不爱的人作是运动,没感觉很无聊。欲火来了,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实在煎熬的憋不住的时候,就躲到洗手间里用手自行解决掉。所以,我爱惜我的右手,感谢它在我最空虚的时候跟我发生的超友谊关系。
  只是,在这南方的花花世界,这个没有黑夜的繁华欲望之都,连空气都是燃烧的,那些纯洁的理想的光芒,相对于光怪陆离的霓虹灯,黯淡了不少,只在心中,像萤火虫光亮般的渺小,那么的孤零。而这个时候, 本以为已经渐行渐远的唐甜甜的出现又是个什么样的信息呢?
  
  公司礼拜六要上半天班,当然属于无偿的加班,好像台湾公司都是这样规定的。万恶的资本家就是会想尽一切办法诈取你的价值。下了班,我回到宿舍,脱下厂服,冲了个凉,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摸一摸钱包,有两百块钱,够我制造个最简单的浪漫。然后匆匆出门上了101路大吧。当然,午饭也没有吃,随便弄了罐八宝粥充一下饥。从西丽到市区有大约四五十分钟的车程。外面的天气很好。阳光直射下来,预示着会有精彩将要发生。我有点倦乏,坐在舒服的空调车里面,睡着了…我跟唐甜甜约的是下午三点钟在华强北见面。
  
  听到广播里的兴华宾馆站到了,我猛地一激灵。快步走下车。恰好皮带上的猛烈的震动起来,是CALL机有信息,我按了一下显示为:323××××。找到个电话亭,前面有两个人,我只好排队等。那个女人很罗索,似乎在跟小情人在打电话,不停的嘻嘻哈哈。我很不耐烦,敲了几下塑料挡风,提醒她快点讲。那女人白了我一眼,然后不情愿的挂了电话,嘟囔着走开了。靠!我赶快拨号,是唐甜甜。
  我,“你在哪里阿?我在赛格广场”
  唐甜甜,“我在和一个师姐在逛街。咱们一会儿在女人世界门口见吧。”
  
  唐甜甜的面容有些憔悴,比起以前的轻浮张扬,倒是平添了一种忧郁的气质,还有掩饰不住一种成熟的骄人风采。也许女人在经历过所谓爱情的磨难后会成熟起来吧。我算是进白了英俊潇洒的小谢为什么对托儿携口的王菲会那么的痴迷,因为菲姐杀伤力强大。历经沧桑过的女人,会骨子里带着风情,纯真中透着诱惑,稚嫩里显现成熟,成熟后又流露天真,让所有的男人都欲罢不能。她旁边还有个女子,同样的靓丽,似乎在哪里见她,我下意识的盯了她一会儿,她和我对眸一笑,我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我叫于晶,跟甜甜是老乡,我们都是同一个中学毕业的。”那女的很主动的自报家门。
  “喔,我叫周进,唐甜甜的…”我语气顿了一下,唐甜甜算我什么人呀?前女友吧。
  “呵呵,早就听说帅哥的大名了,今天有幸见面。幸会幸会。”于晶说。
  “嘿嘿,帅哥谈不上,糙哥一个,还多多指教。”
  “我们找个地儿坐一下吧,你和甜甜也叙叙旧。这里人太多。”于晶建议说
  
  我们找了个咖啡馆。我对这种地方不是很感冒,随便点了份摩卡,于晶点了份果汁,唐甜甜则是一杯珍珠奶茶。于晶比我大一岁,在上海纺织大学读的服装设计,毕业后被东莞的某著名私企老板看中,在那家公司做了半年,觉得没什么前途,跑到了深圳来,现在一个大型装璜公司做设计,收入颇丰,是所谓的高级白领。唐甜甜现在就暂时的住在于晶在梅林租的房子里。和于晶聊天是件很愉快的事情,我喜欢比较聪进的女孩子。有种女人,她总能调动情绪,使气氛不至压抑,于晶就属于这类人,她虽然外表长的文弱,但少了很多“高白们”的矜持与做作,是个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女人。

(二十二)
  我把唐甜甜和于晶送到她们的住处。于晶的房间不大,有着女性的房间里特有的淡淡的酸酸的味道。小屋收拾的一尘不染,墙面是米黄颜色基调,黑色沙发上罩块紫红搭配的套子,上面放着一个带蓝色星星点点和月亮的大枕头,床是大大的双人床,上面放着一个大大的熊宝宝,女孩子都喜欢小动物,也许是母性的因素在做崇吧,她在床旁边的大大的塑料储物箱里放满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那一刻,我突然有了一个愿望,想要立刻成家,而自己就是那个享受其乐融融的家庭男主人,我手持一杯红酒,看着女主人在钢琴桌前辅导我的孩子…一副多么温馨的画面…要是田鸣现在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该有多好。人生丰富多彩的路上,为何注定相爱的人要分离?
  
  跟于晶和唐甜甜说再见的时候,唐甜甜的眼睛在发光,眼光慑人,那种很色迷迷的眼神,吓得我打哆嗦。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呢?莫不是她在想现在就把我就地正法。于晶还是那么得笑意盈盈,说要我常来玩。我答应了,心想,下次来一起玩你们两个。双飞的滋味,我还真没尝过,能怀抱两个美女,是人间一大幸事呀。我相信有三情相悦,水到渠成的时候。人的动物性又自然而然的来了。¥%◎
  
  出门,我找到公用电话厅。找到陈苦思的手机号码,小心翼翼的拨过去。接电话的是个女声,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杨丽的声音。
  
  杨丽一听是我,很兴奋,说,帅哥在哪里啊?混的如何?陈总在办公室呢。
  想不到陈苦思周六还在上班,更没想到杨丽居然还记得我。
  我说,我在梅林这边,想去拜访一下舅父。
  杨丽,好啊,你直接到公司来吧。我马上去转告一下陈总。
  
  老舅四十岁出头,戴着金丝边框的眼睛,留着小笨头,脸庞有些虚肿。脸色有些微黑,是不是被南方毒辣辣的太阳给晒的呢。不过,倒是带些知识分子的优雅,看起来特别的和蔼可亲。与我想象中的,或者在影视中经常看到的深圳的大款的花里胡梢形象的大相径庭。
  
  杨丽在我跟前放了一杯饮料,然后抿嘴一笑,掩上门出去了。
  陈苦思,小进,你来了阿。上次我去东莞,没能见到你。你怎么也不来个电话阿。你到深圳,做舅舅的我,总得尽一下地主之宜吧。你妈妈怎么样?我到深圳后,就没回去过。都好久没给老表姐联系过了。哎,有了这个公司,每天都在忙活。100多号人还指望我发工资呐。
  我,舅舅,您忙,我哪敢打搅你阿。我妈妈身体蛮好的,姐姐哥哥挺孝顺的,他们照料她挺好的。
  陈苦思,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呀?
  我,在台湾人的电子厂,搞电路板设计的。工作蛮能锻炼人的,就是收入太低。
  陈苦思,台湾佬真TMD的抠门。要不,你把那份工作辞掉吧。先到我这里来将就一下,然后你再找专业对口的工作。我也缺少个得力助手,有你这个外甥来帮我,我会省心不少。
  
  想不到老舅也会说粗口,我心底一乐。我当即就答应了。如我所望阿,早想离开西丽那个鬼地方了。名义上也是特区,那里可是属于深圳的边远山区。如果我的大好青春韶华就消耗在那个山窝窝边上,我这一辈子也就完蛋了。
  
  傍晚,陈苦思要去和一个老客户一起去吃饭,顺便叫上了我,说让我锻炼一下。在粤港海鲜楼看到那个潮州佬的时候,我要笑掉大牙了,那个人个头不高,胖胖的,头上仅有的几根头发梳理的油光可鉴,小眼睛倒是转的溜溜的,他穿着花衬衫,白裤子,白色休闲鞋,一副很随意的样子。陈苦思捏了我一把,说,这位是林名增,林大老板,我们行业内的大佬。我恭敬的叫了一声,林伯伯好。老林瞥了我一眼,小靓仔阿,长的蛮帅的。
  
  陈苦思要我过去陪他去开架点菜区去,他不动声色的说,做生意的,点菜也是需要水平,要了解你的客户的口味偏好,注意菜肴的高中低搭配。对于海鲜店嘛,尽量点活海鲜,少量多样,点当季的品种。总之,原则就是要让客户吃得开心,我们的钱花得值。我连连点头称是。一个始终笑眯眯的女服务生跟我们后面记录。看着单子上的菜谱,小黄龙,蚬子,石斑鱼,基围虾….我粗略算了一下,大概要八九百块钱,NND,快接近我一个月的薪水了。
  
  老林吃的很开心,看来老舅点的菜蛮对他的胃口。吃完后,他拍拍肚皮,表示很满足的样子。然后,老林提议大家去大西洋蒸个桑拿去。

(二十三)
  我是第一次到桑拿厅这种地方来。早听说深圳的色情娱乐业比较发达。今天晚上估计可以领教一番了。陈苦思叮嘱我要放开点,要做大事的人,别为了一点脸皮上的事情而畏首畏脚的,总之,别把自己当成人看,就做禽兽吧,只是记得出门的时候做衣冠禽兽好了。现在的社会,笑贫不笑娼。陈苦思说完,按了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笑了。
  
  走进霓红灯闪闪烁烁的门庭,顿时感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缴了500块钱押金后,我们走到换衣区,把衣服脱光,拿着服务生给个小牌牌。池子里人没有其他人,我跳下去浸泡了一会,然后鼻子上塞了块毛巾,径直钻进小房间里蒸芬兰浴。真他爷爷的爽,身体里的毒素估计都逼出来了。我在里面闷了大概十分钟,两个老家伙还在池子里说笑着。他们说吃不消热温,就推说不进去了。然后就简单的冲了一下,陈苦思建议说,到大厅里休息一会儿吧。
  
  换上短衣短裤后,转过一扇门,是个开阔的休息厅。妈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美女,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大概有三四十来号人,个个都是浓装艳抹的,向你微笑,或给你抛眉眼,或用眼神盯着你,或地向你做手势。看得我脸色有点发红,忙低下头来。旁边的陈苦思和老林则是谈笑风生。老大就是不一样阿。
  
  刚坐下,有个女领班的就轻轻的走过来,她穿着黑色短裙,白色上衣,上面两颗扣子没扣,大大的胸脯呼之欲出。我差点都有反映了。
  
  看来女领班跟陈苦思很熟,做出了一个很媚的笑容,陈总您老过来了阿,我们这里刚来了几个新的小妹,手法很好,要不要试一下啊。然后,她对墙角挥了一下手,马上过来了五个小姐。老林的眼睛在发亮,那种老色鬼的眼神真的蛮搞笑的,他马上搂了一个肥妞一下子就消失了。据说,老林信奉的是,“好人一身毛,好女一身膘”。看来人的爱好口味还真不一样。
  老林那逼人经常自夸的人的三大优点就是一身毛,一身膘,没有脖子,以此为标准,他老林是天下第一帅哥。反正有钱的就是帅哥。长的帅又怎么样?噢,可以去做鸭子,香港有很多饥渴的中年妇女老太婆在周末的时候,会成群结队来深圳觅食,据说生意还蛮火爆。
  
  陈苦思,小进,喜欢什么类型的?挑一个小妹吧,进去放松放松。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小妹把我领到房间里,然后轻轻的把门反锁上。因为刚才吃饭的时候,我逞能替陈苦思喝了不少红酒,我平时少喝那玩意儿,没想到此刻酒力开始上头,有些晕,进房后一看到床就上去了。
  
  恍惚中,我觉得有些凉快,和一种麻酥的快感。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已经赤身裸体了,旁边同样躺着同样赤身裸体的一个女人。那女人还在用手慢慢的挠我的下面。妈呀!
  
  我说,你干吗啊?仔细看了她几眼,估计20岁出头的样子,大约165,身材丰满,小腰,肥臀,显得很文静的样子。
  她笑了笑,你还蛮有意思的,人家进了房间都主动脱衣服,你倒好,扣子系的紧紧的。我们做吧,反正做不做都缴了房费的。
  
  做与不做的决定就在那一瞬间。做了,我就是嫖客了,人也彻底的堕落了。经过几秒钟的短暂的复杂的思想挣扎,我做出了伟大的决定,我捏了一把她的胸脯,说,把衣服穿上,咱们聊会天吧。
  
  那妞愣了一会儿,还是乖乖的把衣服穿上了,躺在了我身边。
  她叫小萍,四川乐山人,上个月刚到深圳的。她男朋友在这边,已经两年多没回老家了。本来小萍和村里的姐妹们要野心勃勃的想来闯特区赚大钱的,谁知道到了梅林关口,才知道进关要边境证。几个人傻眼了,情急之下,想到有个远房表姐在关内,打电话过去,表姐花200块钱办了四张把她们带了进来。小姐妹几个没什么手艺,又不想去吃苦耐劳,要命的是那个表姐原来是个夜总会的妈咪,就把她们介绍到了这里来。
  
  当然,我知道婊子的话不能相信,谁知道美丽的故事的背后,真实性有多少?小萍把她住的那边的电话给了我,要我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去联系她。我也给了她我的CALL机号。后来,被陈苦思臭骂了一顿,给JI女留电话是傻逼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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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14 12:24 | 只看该作者
我是边边看哈,继续,呵呵。 (二十四)
  我去给邢天远递交辞职书的时候,姚露也在他的办公室。这对狗男女刚才不知道在做什么,反正房间里就是弥漫着一股情色的味道。姚露和邢天远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嘟囔着的是淫荡狗男女;平时,我则恭维她为美女副总。看着姚露日渐憔悴的样子,我都觉得心疼,以前多有风韵的一朵鲜花啊,看看现在被邢天远这个老畜生给糟蹋成什么样子了。美丽的献花需要大粪肥料的滋润才能开放的摇曳多姿,而烈日炎炎或者疾风暴雨则只会使得它迅速的走向枯萎凋谢。
  
  姚露的实际年龄我倒是一直不清楚,按照她的口头说法,只比我大一岁,高中毕业就出来混天下了,这样算来,她应该出道至少五年了。可是,事实远非如此。有一次,姚露把我叫到她办公室,原来要帮她做份假个人简历,伪造一份档案,以弄个某著名高校的国际贸易学位的本科文凭。原来大学的文凭还可以这样弄到。早知道我就不浪费四年的大好青春韶华在学校里瞎混了,直接做个假文凭来的多快,以早日来到这个丰富多彩的社会上来。在那一大堆材料里,我看到了她居然有三张身份证,江西的,上海的,深圳的,同一个主人的名字,不同的出生日期,之间的生辰八字居然差了五年!哎,女人的年龄,不问也罢,只要她长着一张还算能对得起大家的脸蛋就足够了。
  
  姚露勾引过我。邢天远同时也兼任着台湾公司那边的总裁职务,那边的几个董事对他的职位一直虎视眈眈。虽然是最初的几个朋友一起创业的,当公司做大后,利益的问题就摆到了台面上来,那几个合伙人时常的挑起些事端来,所以邢总不是太放心那边的权力争斗,经常要回台湾去摆平那边的关系,而且一去就是半个月左右,这样就把姚露留在这边独守空房。女人在幽闭的空间内呆久以后,内心的不平衡易产生心理异常,则容易滋生出红杏出墙的因素,况且姚露这样如狼似虎的年纪,离开了男人,她还不憋出火来?
  
  某一天晚上,有家室的同事们回家陪老婆孩子去了,单身的小伙子大姑娘们都出去和朋友情人们去约会了去了。我给田鸣汇报完近期的工作后,想想还有个小电路图没设计好,兴致一来,就趴在电脑前开始用protel勾勒那个进程。初步设计好后,用软件自检功能把整个电路hilight了一下,居然完全OK,一次通过。我简直太高兴了,进天就可以叫他们拿到厂家里去做板子了。我看了一下电脑上的时刻表,已经12点多了。打了哈泣,提醒我该回去睡觉了。我关掉办公室的日光灯,掩上门。这时,姚露走过来了。
  
  我,姚总,这么晚了您还在加班?真的为邢总,哦,对公司而鞠躬尽瘁啊。
  姚露笑一笑,哪里有啦,我刚在电脑上看刘德华的影碟呢。哎,刘德华真帅啊。对了,你工作到现在?太辛苦了。要不我请你吃夜宵吧。
  我,好啊,好啊。早该敲你的竹杠了。就是时间太晚了,你方便吗?我知道姚露就住在公司办公楼的顶楼,和邢天远在一套房间里,对外号称分房而居,欲盖弥彰罢了,可谁知道实际情况呢?谁又不知道实际情况呢?
  姚露,有什么不方便的。呵呵。公司缺少就是你这种敬业的好员工啊,哪象某些乌龟王八蛋,成天只想沾公司的便宜。等邢总回来,我一定向他表扬你的奉献精神。她是在指桑骂槐的说李晓和陈辰夫妇,这个我能听出来。你别说,我还蛮喜欢姚露的这种辣妹子的性格,不在外人面前掩饰自己的喜好,虽然低俗了点但很有个性的性情女人。
  
  我们开着车到南山区那边去吃大排挡。点了个小火锅,要了五瓶冰爽金威。没想到姚露的酒量那么好,她灌了三瓶。我见过很多扭扭捏捏拿腔作势的女人,如此豪爽女子还真是第一次见。姚露喝了很多,却没吃多少东西,不停的给我讲她的故事,经常吵架的儿体时代的父母,青梅竹马的高中漂亮男同桌,刚到上海时的不堪回首的经历,上海的那个大款男朋友,如何认识邢总的,邢天远的英俊风趣幽默…我则是平静的听着她在那里唠叨,做一个称职的听者,然后不时的敬她酒。
  
  我开着车,姚露头靠在我身上。车子通过深南大道,麒麟大道,九祥岭…
  
  深圳的夜晚,永远是那么的灯火阑珊,空气里充满了潮湿的空气,弥漫着欲望。
  
  (二十五)
  我故作镇定,平静的把辞呈递到邢天远面前。邢总开始以为是工作汇报情况报告,顺手接了过来,开始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要聊天的表情。似乎做老总的都喜欢员工对他淘心诉说,接着在下属的仰视中开始显示他的权威,在侃侃而谈的传教中完成他对手中的权力的满足。
  
  他眨巴了几下金框眼睛后面的狡诘的眼睛,不紧不慢的说,阿进啊,你到公司来这几个月,公司的同事对你的为人处事和工作业务能力口碑很好啊,姚总也对你评价很高。不错不错,要保持,好好努力啊,年轻人有冲劲儿就会有前途,公司不会亏待你的。这个我们领导看在眼里的,心里都是有数的。然后他转头看了几眼姚露,露出自得其乐自我陶醉的表情,那样子象在欣赏自己的一件爱物。我他妈的实在是反感至极、
  
  虽然我是铁了心要走的,但还是不太好意思说我要辞职,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还是个有些少不更事的职场新手嘛。忍了几忍,还是红着脸小声的嗫嚅道,邢总,我要离职。我觉得自己做的很不够,不适合咱们公司的快节奏,留在公司对公司的发展是一种羁绊。请您批准我的请求。
  
  邢天远一惊,左手端着的杯子水荡出来,写字桌晒了一片。姚露赶忙扯了一卷卫生纸去擦拭,同时一种很怪异的表情看我,似乎是ET天外来物一般。
  
  邢总,阿进,你在说什么?会不会在开玩笑?我没有听错吧。我刚和姚总商量过,正想提拔你去市场部呢,进说了吧,我想炒掉李晓,让你去接他的工作。咱们公司的那些大客户你也都有接触过,他们对你的反映很高,技术比较专,待人比较诚恳,这我和姚总都很满意。你看,你的新名片我都印好了。为什么要辞工?薪水待遇不高?对公司制度不满意?有委屈的话,大家好商量嘛。
  
  我,都不是,非常谢谢邢总能在我初到深圳来,提供给我一个岗位,没让我去大街上流浪乞讨。我已经很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敢挑三拣四的。我在公司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些是高薪换不来的。只是觉得自己才疏学浅,对不起邢总的栽培。
  邢总,哎,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要走我不勉强你。我前段时间去上海考查过,准备在上海搞个分公司,韩小东,知道吧?就是东莞精亚公司的品质主管,我已经把他挖过来,计划安排你们一起去台湾和美国培训一段时间,回来后把上海的业务做大。看来我要另做打算了。对了,找到新工作了吗?
  
  这个老狐狸,这个时候还还假惺惺的装仁慈,还在许诺这么多不切实际的承诺。早他爷爷的干嘛了?老子这几个月,有五次口袋里连一分钱都没有,到了吃饭的时间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可以节省体力,免得吃饭花钱了。周海滨那个小混蛋知道我的难处,他会悄悄的把五块钱的便当放在我窗前桌上。平时我待他不薄,邢总和姚露“宠爱”我,当其他人欺负小周的时候我都站出来帮他说话,别人也不敢怎么样。小周这个人是个做小弟的好料子。我走后,他也离开了公司,去了关外的一家电子厂继续做本行。后来,听说他被家人硬拽回了老家武汉,结婚生子。
  
  我说,还没,我想好好休息个两三天,然后去人才大市场去找,碰运气吧。我想问题应该不大。我没告诉他,在深圳,我还有个做大老板的远房舅舅,我过去他的公司就可以开始上班。
  邢总叹了口气,嗯,我批准你的辞呈。等会儿你去会计小金那边把帐结清吧。祝你好运气。
  
  姚露的脸色也由起初的惊诧,变得平静。她说,他妈的周进,要走了,也不事先通报一下。你个混蛋,将来混的有出息了,别忘记我们啊。有困难联系邢总和我。这个满口粗话的漂亮女人!我心里说,那一夜醉酒后,我们两个“关公大战秦琼”,你在床上如疯痴颠的样子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我说,好,将来要麻烦你们的事情还多着哩。
  
  离开后,这里我再没回来过。有几次想给邢天远,姚露打电话,手指都已经放到了按键上,想想还是放弃了打算。缘聚缘散缘如水,我没有必要去寻找和挽留什么了。人生如浮云,我就是那追云的鸟,只能不停的前飞,前飞,光进永远只会在前方,没有回头的选择。活着就是如此,留一份或者美好或者伤心的回忆,相信人会过的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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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14 12:28 | 只看该作者
不错


加入电子书行列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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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14 12:28 | 只看该作者
真是奇怪,作者已经连续几篇没有提到田鸣了...继续贴。。。 (二十六)
庄子在《渔夫》中,有一段渔夫和孔子的精神交锋,渔夫批评孔子有“八疵”,八疵翻译成白话,具体来说包括:揽,不是自己职责内的事也兜着做;佞,没人理会说个没完;陷,迎合对方吸引话意;谀,不辩是非巴结奉承;谗,背地说人坏话;害,里间故交,挑拨亲友;慝,称誉伪诈败坏他人;险,攫取私心的东西。
 
  庄子是我喜欢的圣贤。我想,他的这番话拿到现在来,有些什么现实意义?这八点是指出了人内心的无意识的弊病吗?如果用现实的眼光来看,这八点倒是很有启迪意义,可以指导你变成一个人贱人爱的禽兽。这样说对不起他老人家。当然,对于谗和害,我是坚决唾弃的,那是小人行为,是不想学永远也学不来的,因为一些良心的和本性在排斥他们。
  
  由于我没有相关的工作经验,陈苦思把我安排做客户经理,这是市场部里最低级最基层的职位。他扔给我一本书,奥格﹒曼狄诺的《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并让我向市场部的几位元老级别的好好学习,那几位他高薪养着家伙都是有几把刷子的,陈苦思视他们做得力干将,希望我也能做到那样。同时他警告我不要向他人透露他和我的关系,否则不会给我好脸色看。“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应允了。那本书,我认真的看了前十章,标注了很多的记号,并做了每周总结记录:包括阅读心得,本周成功推销记录,本周的进步与反省。后来一忙,书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这件小事情上,可以看出自己也做事情也真是够虎头蛇尾的。
  
  我他爷爷的这次是彻底的改行了,从一个所谓的高科技行业的工程师到了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的销售人员。是蜕变还是伟大的进步?思想有些保守的妈妈全力的无条件的反对我的选择,她认为做销售,层次太低,难听点就是推销,简直是不务正业,大学读的几年书是全浪费了。我苦口婆心的劝了她,我来深圳不是为了脸皮而过来的,做什么无所谓,不都是为了发财赚大钱嘛。老妈最后的反映是,叹了一口气,“天要下雨,儿要单飞,随我去吧“,不管了,让我在外面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别到时候劳烦她就行,她自己也落个耳根清净。
 
 田鸣倒是支持我的。她说,男孩子做技术没太大的出息,而且现在表面上风光无限的IT行业,更新的速度那么快,就如同模特吃青春饭一般,过了一段时间你的知识就会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做业务呢,有挑战性,而且做好了,收获是很丰厚的。是谁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啊?看看我的田鸣多有见地啊。噢,我脑海里的最可爱的田鸣的形象是短发。她电话过来,说留长发了,人显得特别有一种不真实的妩媚,据说在校园里有很多流蝇飞蚊之流在追她。我知道她是有魅力的,特别在相对封闭的学校里,田鸣算个仙物级的女孩子。我语气酸酸的说,我不在你身边,你可要洁身自好啊。田鸣有些嗔怪,我还担心你呢,在那个花花世界里,保不准你会变心,变成花花肠子,你要不老实了,哼,把你的下体的那活儿剪掉。~!#¥
  
  公司做贸易的,经营的范围比较复杂,玩具电子器材服装等,甚至还做药品香烟。客户也是遍国内各地。我知道后两样东西在目前的国内控制的很死,没有一定的能力是没办法做下去的,相关的业务是陈苦思亲自在操做,我怀疑他的背后有大人物在支持。当然仅仅是怀疑而已。
  
  我的开始的工作,就象全程全天候工作的雷达,开着公司那辆本田车,三陪内地来特区参观学习的领导们,而且多为县级单位的公仆们,真不知道陈苦思怎么和那些人挂上钩的。我带他们去大梅沙小梅沙去玩,去东门华强北购物,去大饭店里尝山珍海味,去考查深圳繁荣娼盛的第三产业,临走时再给各位送个大礼盒。大佬们对我的工作表示满意。我全力的配合,对他们是有求必应,他爷爷的当然满足了。我想,以后我转行,做旅行团的导游,一定也是个很称职的员工。


(二十七)
从杨丽那边领到新公司第一个月的薪水时,我按了一把信封,厚厚的一大叠。我心底乐开了花,对杨丽嬉皮笑脸的说,美女,我请你去吃西餐。
 
 要说到吃,我还是相对中意中餐。我爱吃妈妈做的冬瓜小排汤,鲫鱼豆腐汤,自家做的熏腊肠,更爱吃南京的酸菜鱼,桂花鸭,东山老鹅煲。而女孩子呢,大都喜欢ROMANTIC,西餐厅的情调布置,温柔呢喃的音乐,高贵典雅静谧的氛围,都会让她们感到舒心,赏心,可心,而流连忘返。
  
  问天下美食,直叫人口舌相许,然后才有许多故事顺理成章的接着发生,就像王力波用他那几手三脚猫的做菜手艺轻松的搞定我表姐胡蕊一样。袁枚说,“学问之道,先知而后行,饮食亦然”,意思是要见多识广,才知何为真味,说得很有道理。
 
 我很少吃西餐,对于吃西餐的规矩倒还是懂一些的。我们去的地方是杨丽定的,是她平时常来的一家法国餐厅。杨丽穿的比较随意自然,上身是件红色的不对称褶上衣,下身是件花色的百页裙,坐在我的对面,姿势很优雅,比起她工作时在办公室里一本正经的样子要调皮有风情一些,怪不得人家说再丑的女人小小的打扮一下都会大变样。
  
  菜也是杨丽点的,她要了份海鲜拼盘,鹅肝牛肉,还有一份甜点。海鲜的口感很新鲜,又有点酸有点甜,牛肉呢,香醇嫩滑,入口既化,配上红酒,简直是美味醉人。我佩服杨丽的点菜水平。看着她在对面非常恬静,非常心平气和的挥动着刀叉,而脸颊上由于酒意已经漫起了红光,那样子很迷人。
  
 杨丽的脸蛋长的一般般,看着还过得去吧,但她拥有男人心目中完美的S曲线,当然我指的她的脖子以下的部位。男人欣赏女人的品味不同,有的爱看脸蛋儿,有的看身材,杨丽属于后者,最近在法国频频大出风头的那个江西模特也是属于后者。
 
  听着餐厅里的暧昧的音乐,我们海阔天空的聊天。我给她讲了我大学校园发生的故事,说到丁刚拿着望远镜偷窥女生宿舍的时候,她忍不住大笑起来,连说,校园生活太有趣了,可惜她没有机会去继续深造。当然,对于和田鸣的恋情,我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在一个女人面前谈论另一个女人总归不太好。杨丽很识趣也没细问下去。
  
 杨丽是梅县人,小时候家境不太好,没升高中直接读了个财会中专,毕业后就来到了深圳淘金,恰好当时陈苦思的公司刚起步在招人,就投奔到了他这边来,这样说来,年纪不大的她也算我们公司的元老级别的员工了。陈苦思现在让她做总裁助理兼财务经理,也是欣赏她的业务能力与为人。
 
  我感觉杨丽应该是那种外表温和柔顺但内心狂野热情的人。哎,现代人是不是都是这种双重性格。在工作中,充分肯定和自信,不断有更高的要求和目标来激励和推动自己不断提升和进步。而对于爱情,会是那种全情投入,毫无保留的痴情人。杨丽是这种人吗?
  
  吃完饭,杨丽提议我们在街上走走,来这边后,还没好好的在散过步,这里的快节奏高效率逼迫的我们只知道工作工作工作赚钱赚钱赚钱。
 
  深圳的街道白天比较的稀落冷清,而晚上则是另一番世界,辛苦劳作了一天的人们都出来逛街找乐子,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我下意识的牵过杨丽的手,她手心很热,在大街的人流中,我挽着她漫无目的的走在霓虹灯闪烁的大街上,聊我们的理想…
 
  杨丽说,去我家坐坐吧。我说,好呀,去参观一下你的闺房。她在八卦岭那边分期付款买了套小户型。女人的房间都布置的很温馨温情。
   
  杨丽在CD机里放了一张爱尔兰的音乐。我喜欢爱尔兰音乐朴实愉快自然不矫情的风格,那是来自大草原的声音:温柔的草原,广袤却无野性,年轻的群岚起伏,腰间或肩头或披或系着朦胧的雾带,随风与天边的白云浑然一体。
  
  房间里有些热,我和杨丽离得很近。她讲话时的热气全呼在我的脸上,许多话却总是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我不知道我的眼光该落在何处。我知道她是在勾引我,这样的气氛让人心潮彭湃的。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将杨丽压在床上,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扯去。这快半年的煎熬,我都没碰过女人,象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的艰难,情欲每天在灼烧我….
  
  爱尔兰音乐还在婉转悠扬的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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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14 12:33 | 只看该作者
sigh...日子就是这么现实...继续贴哦... (二十八)
昨日的过往已随风而去,明天的故事将继续发生。
  
 孔子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我跟杨丽只是有过那一夜之欢。我们之间不是爱,而是彼此空虚又需要的时候色在做崇,引诱我们偷吃伊甸园的禁果。那可以算作一夜情吧,所谓的one night stand。人都有放纵的欲望。我们都不是那种满嘴仁义道德而心理卑鄙无耻的伪人。就像法国人不喜欢美国的文化,他们认为好莱坞生产的都是垃圾,但这丝毫不影响美国的大片横扫全球,法国人也只能拍些偷情啊偷窥啊一类的文艺片来,嘴巴上强硬的法国也只得乖乖做美国的“小情人”。(当然这样说,不妨碍我喜欢看她,法国片关于人物细致的刻画确实值得美国人学习。)这也是我热爱深圳的一个理由吧。
   
  在公司里,杨丽还是继续做她的女强人,和她见面后,我还是很友好的打招呼,还是很好的同事,我们之间似乎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做了几个月的“跑龙套”的工作后,年关将近,公司的生意开始繁忙起来,陈苦思让我开始接触具体业务。那段时间真他爷爷的忙,每天都是一种癫狂的状态。但我忙的很开心,因为田鸣放寒假了,她要来深圳。
    
  田鸣乘火车先到广州,中午到,自然是我过去接她。我那天把闹钟调到凌晨5点半,其实用不着闹钟的,我兴奋的哪里还睡的觉,整个脑海里都是鸣鸣的影子。亲爱的田鸣,我最爱的女孩,你知道吗,“小别胜新婚”,而我们都离开半年了,那根细细的电话线根本不能承载我对你的思念,我多想牵着你的手,让你不离开我半步。我想你都想的发疯了。你知道吗,每天晚上的梦里,我都驾起了一座彩虹桥,连接着我们,这端是深圳,那边是南京,而到梦醒的时候,我是那么的缱绻与失落。你知道吗,每次我陪客户喝的酩汀大醉后,回到我的小屋子里,在马桶前吐的七零八落的的时候,我想到的是你,如果你在我身边,给我递块热毛巾,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你知道吗,我孤独的时候,需要人说话的时候,只有香烟和啤酒为伴,只有对着几本枯书聊以解闷,只能把那台破录音机的声音旋到最大,每次都会有张艾嘉的《爱的代价》,你最喜欢的歌曲。你知道吗,来深圳半年多,我有过两次出轨,我还是没能抵制住花花世界的诱惑,但每次我脑海里都把对方当成了是你的替身,你该原谅我的年轻的冲动吧。再这样下去,我非要崩溃不可。你呢?是不是也象我一样?你的心,是不是非我莫属?我急切的想知道你的一切。
  
 深圳到广州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大吧师傅很娴熟的驾驶着方向盘,车子在广深高速上飞驰,可我还是觉得他开的太慢。天空飘着毛毛细雨。在一些美好的时刻,天公他老人家总是会适时的营造一种氛围出来。:)南国的冬天还是有些凉意。广州火车站还是那么的人来人往。从念书时开始,我就讨厌火车站这个鸟地方,乱七八糟的人太多,空气中永远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让人恶心。最主要的是,车站还有机场通常是恋人分手离别的地方,伤感。今天则不同,是我迎接心爱的人日子,我看一切都那么的赏心悦目,因为我心情舒畅。广州是花城,我特意从车站附近一家店里,买了一束玫瑰,因为我只知道玫瑰代表爱意。
  
  和读书时一样,我的视力还是1.5的,如雷达一般精确扫描,在人群中一眼就揪出了你来,因为你是世界上最特别的一只蝴蝶。
  
  我大声叫道,“鸣鸣!”
  田鸣忽的扑过我怀中来,“周进!”
  我,“鸣鸣!”
  田鸣呵呵笑了,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甜美,嘴角还是很俏皮的扬起,只是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一些成熟,多了一份风韵,更多了一份只有校园里才特有的熏陶出来的书卷气。我们拥抱在一起,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我把她搂的紧紧的,生怕她飞走,担心这一刻只是不真实的虚幻。不是的,是实实在在的存在!我感觉得到。
  田鸣心疼的对我说,“周进,你黑了,瘦了,眼睛也无神。”呵呵,她看的那么仔细。
  我,“都是相思苦啊。”
  田鸣,“呵呵,油嘴滑舌。”
  我,“呵呵,看到你,我就会流油。”
  
(二十九)
  国人过春节讲究的是喜庆,团圆,能和父母妻子儿女在一起度过是件其乐融融的事情。好多在此辛苦打拼了一年的人们,挤破头也要买张飞机票,火车票,以求得回家过年,获得心理和精神的回归。大街上少了往日的热闹,繁华,显得有些冷清落寞。
  
  我以公司的名义,给田鸣在酒店订了间套房,加上是马上要过节了,住店的价格给的特别的优惠。象我这种特有人缘的男人,一来二去的,很快和前台的几个女接待员混的特别熟,只是当我和她们说些带颜色的笑话的时候,旁边田鸣的眼神很是不对劲不自然,满是嗔怪的表情,那样子仿佛我和那几个靓女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奸情。当我们晚上亲热的时候,她也故意面如冷霜的冷落我,哎,女人就是小心眼儿,太敏感了。噢,不,小心眼是说明她心里只有你一个,她是真心爱你的。我该开心才对。自然我是嬉皮笑脸的,费了好多口舌解释给她,才让她重新开心起来。
  
  这几天的阳光很好。象每一个初来咋到的人一样,田鸣对这里花红柳绿的一切都感到很好奇。我带她去了深圳所有好玩的地方。当然好玩的风景在我眼里,至少在当时的眼里,比不过田鸣的美丽。《大话西游》里朱茵对着诱惑她回天庭的二郎神,高呼,“只羡鸳鸯不羡仙”,我也是同样的呼声。田鸣的小脸兴奋的红扑扑的,象是熟透的苹果,看得在旁边的我总是忍不住去啃几口。当然我落魄的第一个工作的地方没带她去。我不想让她睹物思人,看到我最初起步的艰辛。
  
  田鸣的到来,使得我空虚的灵魂找到了可以遁入的空门,我躲在里面舍不得出来。人家说深圳这座欲望之都里,人的爱情很奢侈,人们爱的很累,我也是。能白天拥抱着你,晚上搂着你,一生有你,是件最幸福的事情。只有怀抱田鸣的时候,我的心理才是最踏实的,感觉不到风吹,感觉不到雨打,只有热烈如火,澎湃如潮,有更多的激情洋溢在我胸膛。
  
  大年夜的那天晚上,酒店里居然送了一大碗水饺。我和田鸣赤脚蹲在地毯上,你一口,我一口,仿佛过家家的小孩子,那样子简直是可爱极了。午夜零点,电视里传来人群倒计时的欢呼声,还有鞭炮喜庆的声音。我们,两个流浪在异乡的孩子,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我在田鸣的耳边轻轻哼唱改编的张信哲的歌曲,“异乡的午夜特别冷清,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和两颗热切的心…”,田鸣有些陶醉。
  
  田鸣问我刚才在想什么?
  我,“我许了三个愿望,一是国家富强,民族昌盛;二是,我的妈妈还有你的爸爸妈妈永远幸福。第三个嘛?保密。说出来就灵验了。”
  田鸣满意的点点头,“还算个孝顺的孩子。不错。你的第三条啊?哼哼,不说我也知道。你的那些花花点子我还不清楚呀。”
  我,“那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嘻嘻。”
  田鸣,“我才不做蛔虫那么恶心的东西呐。想不想听我的?”
  我,“快说。”
  田鸣用手指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我祈祷爸爸妈妈安康,你长的更英俊潇洒健康。反正都是吉祥的话啦。”
  我哈哈大笑,“你不怕我长的太帅了后,有更多的美女来勾引我啊!”
  田鸣窜过来,骑到我头上,双手扭着我的耳朵,“你敢?如果你有那胆量,我就休了你。”
  我赶忙做讨饶状,“在下不敢啦。”
  那一夜是炮火纷飞。
  
  田鸣一直在我这里待到要开学的前一天。送她到黄田机场的时候,我开开心心的,那是装出来的。后来听说,黄田机场改名为宝安机场,黄田两个字是TMD的不吉利,弄的出港的人人都象是去下地狱一般。
  
  看着她进入到检票口,看着她的身影,我微笑着,心口居然莫名其妙的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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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14 12:38 | 只看该作者
你知道吗,“小别胜新婚”,而我们都离开半年了,那根细细的电话线根本不能承载我对你的思念,我多想牵着你的手,让你不离开我半步。我想你都想的发疯了。你知道吗,每天晚上的梦里,我都驾起了一座彩虹桥,连接着我们,这端是深圳,那边是南京,而到梦醒的时候,我是那么的缱绻与失落。你知道吗,每次我陪客户喝的酩汀大醉后,回到我的小屋子里,在马桶前吐的七零八落的的时候,我想到的是你,如果你在我身边,给我递块热毛巾,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你知道吗,我孤独的时候,需要人说话的时候,只有香烟和啤酒为伴,只有对着几本枯书聊以解闷,只能把那台破录音机的声音旋到最大,每次都会有张艾嘉的《爱的代价》,你最喜欢的歌曲。你知道吗,来深圳半年多,我有过两次出轨,我还是没能抵制住花花世界的诱惑,但每次我脑海里都把对方当成了是你的替身,你该原谅我的年轻的冲动吧。再这样下去,我非要崩溃不可。你呢?是不是也象我一样?你的心,是不是非我莫属?我急切的想知道你的一切。
这段话真是经典、真实!!继续贴。。。贴阿贴。。。 (三十)
  过了春节,我就一直在忙。
  
  我一个人正在广州出差。白天拜访了好几个客户,人有些倦怠,回到酒店,洗完澡,身体呈大字,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拿了一份《南方都市报》,看的津津有味。这时电话铃响了,提起话筒,原来是是酒店美容中心的。
  
  一个嗲声嗲气的小姐,“先生要不要按摩?”
  我想逗她玩玩,坏笑了一声,“都可以按哪些部位啊?有没有销魂的服务啊?”
  小姐,“这个呀,看您的需求啦。我们按摩花样很多的,有中式的,泰式的,欧式的。我们这里刚来了几个靓女,要不要她们先上来看看呀。保你满意。如果不行,可以退货的。”
  我,“我想做比较到位的。不过我今天身体比较累,怕吃不消。明天要的时候再联系吧,你的分机号?”
  小姐,“8851。打搅您了先生。”然后听得出来对方悻悻的挂了电话,嘴巴里还说了句粗口。
  我丢你老母!居然敢骂你的上帝。讲不讲职业道德啊?
  
  刚放下电话,CALL机嘀嘀响了。他爷爷的,这是谁呀?深更半夜里还骚扰我。
  我看了一下号码,0755,是深圳的号码。
  用酒店里的电话回过去,是一个女子在嘤嘤的哭泣。
  我,“你谁啊?干嘛哭哭泣泣的。真他爷爷的扫兴!”
  对方,“周进,你好吗?我是于晶。”
  我惊讶了一声,“啊??于大美人,你这是怎么啦?”
  于晶,“我恨他!”
  我,“谁呀?到底怎么回事?我一头雾水!”
  于晶,“周进。我要结婚了。可是….”
  我,“结婚?你也太突然了吧。搞闪电战!”
  于晶,“嗯。我们才认识一两个月。”
  我,“那结婚是好事儿啊,该高兴才是。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呀?”
  于晶,“可是,可是,…那个男人很优秀的。”
  我,“靠。谈恋爱是件双方平等的事情。你可千万别以仰视的态度看对方。将来对你不利。”
  于晶有些激动,“我们要结婚了,我才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他。他似乎有很多心事在瞒着我。真可怕!”
  我,“正常。你们毕竟是不同的两个人。人心里都有些秘密,不能因为你是他的恋人就该知道他的一切呀。”
  于晶,“可是我们都要是生活在一起了啊。结婚是我先提的,我说,我们买结婚戒指去吧。他答应了,也告诉了他的姐姐,他姐姐也支持他。你也知道,我到南方来后,也没有过恋爱,女人的青春易逝,我的年纪也不小了。这次有这个机会,我不想失去。”
  我,“是的。你们没有什么矛盾吧?”
  于晶,“没什么大矛盾吧。我挺欣赏他的才华的,就是他家庭条件不太好,我没有怪他的啊。我是嫁他的人,有不是嫁给他的家庭。”
  我,“呵呵。好女孩。真是难得。”
  于晶,“你说热恋中的人该是什么样的?应该每天都联系吧?你是怎么样的?”
  我,“我?经常和女友谈心,聊天啊。”
  于晶,“可是他…我们都要结婚了,居然好几天都不联系一次!你说正常吗?他刚回了一趟北京老家,也没和我打招呼。我是从他同事口中才知道的!我忍不住问他在哪的时候,他说,刚从老家回来,居然在睡觉。这是要结婚的人吗!!!我很伤心。今天去酒吧喝酒了。”
  我,“你啊。是患了婚前恐惧症啦。有些人的智商很高,情商可能只有儿童的水平。你别担心了。男人大多是些感性的动物,热情来了,把你会捧上天;等热度降落的时候,他会对你爱理不理的。男人就这德行。又或许他和你一样,害怕改变现在的状态,所以态度迟疑不绝的。所以你是杞人忧天啦,你该给他一个宽容的理解的空间。你们之间需要一次坦诚的,推心置腹的谈话。看来,你要做的工作还很多啊!”
  于晶有些破嗔为笑,“呵呵。看来我是多虑啦。虽然你年龄比我小,可比我懂事情多了去。谢谢你呀,周进!”
  我发现自己原来还有作思想辅导员的天赋。如果你感情出现问题了,可以找我来咨询,保准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不是做广告吹嘘哦。呵呵。
  
  我,“当然,我个头比你大,吃的饭菜比你多,走的路比你远,…这样算来,你该叫我哥哥。”
  于晶,“哈哈。做哥哥的话,每年过春节的时候要给红包的。”
  我,“小意思,我会准备好5分钱的。”
  于晶,“那么小气!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打搅了。”
  我,“拜拜。祝你好运。”
  心里却在叹息,又一个好女孩要羊入狼口了。可惜。

(三十一)
  那次广州之行,还出现了件怪事儿。
  
  我在车站候车室里等着检票。人闲的无聊,就翻看那一厚叠报纸,广东的报纸比内地的丰富多彩的多,也花里胡梢的多,港台明星八卦凶杀暴力色情的充斥着版面,看一下也是打发时间的好方式。
  
  这时来了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一屁股就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这人神情怪怪的,老是往我这边贼溜溜的看。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没什么特别呀。然后,我仔细看了他几眼,丫穿的挺整齐的,黑皮鞋灰色西装,提了一个红色拉杆箱,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行李包。那人看我盯着他,忙不迭的探过头来搭讪。
  
  他,“嘿,兄弟。你的报纸挺好看的。我怎么没看到过呀?”
  我,“哦,《岭南娱乐信报》,100多版呐。”
  然后,我把半叠报纸扔给他。
  他,“嘿,是吧。谢了兄弟。你是做什么的?”
  我,“我?皮包公司倒买倒卖的。你高就在?”
  他,“我北京的,公司在广州搞了个分部,派我到这里驻点儿。今天是到深圳去出趟公差。我是第一次到广东来,这里真开放啊。”同时嘴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也许是在回味昨晚的浪漫或者艳遇吧。
  我忍不住乐了,心里骂着他,这么没见过世面,不过玩的时候可得悠着点,小心中标,那个可是凭江湖郎中的水平不能治愈的。
  我,“呵呵。那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嘛。”
  他马上恭敬的双手递过一张名片来,叫孟强,原来是某著名医药公司的销售代表。我听过这家公司的名字,他们做的生意很大,据说老板的后台背景很硬。
  我推说,“不好意思啊,我的名片发完了。要不我给你留个姓名电话吧?”
  
  对待陌生人,我是从来不愿意留名片的,说不定他拿到后,转身就扔垃圾桶去了,想想自己的名字将会与垃圾为伍,实在是件很不爽的事情。
  
  看那厮倒是一脸诚恳的样子,我于是把我的CALL机号,办公电话号都工整的写在了他的记事本上,一个很精致的本子,里面是些很娟秀的字体。真看不出来,印象中的北京的糙老爷们儿还这么的整洁细致。
  
  他很小心的把本子接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收到包里去。
  孟强,“嘿,你叫周进。大哥啊,到了深圳还多多指教啊。”
  靠。他居然叫我大哥?我丫的有那么老吗?哦,也许我外相比较老成吧。
  我,“指教谈不上,大家互相学习。你年龄比我大,社会经验比我丰富,该我称呼你大哥。”
  孟强,“我原来是在北京的一个研究所里,搞开发的,研究所清水衙门,没有什么钱赚,于是我就停薪留职应聘来了这家公司,接着就被老板派到了这里来。”
  我,“不错啊。看来咱们算是英雄所见略同,我原来也是做技术的。握手!”
  
  那天我给孟强讲了很多,恰好大家又是同一班去深圳的车,他跟别人换了座位坐到我身旁,两个人倒是聊的很尽兴。我给他从宏观到微观,分析大好的国民经济形势,以及珠三角优越的投资环境,良好的对外来文化包容性,…说的那厮频频点头。只是,感觉很奇怪的是,孟强老往我身上靠。我问他,怎么啦,他说,太冷。我说,没道理啊,大吧上的空调热气打的很足啊。他没说什么,还是继续听我在那里侃侃而谈。我也没在意他的反应。
  
  到了深圳后,我在罗湖车站直接去公司,他还要转车去南山。我给他说有缘再见的时候,孟强居然有些依依不舍,拉着我的手臂不放手。
  我说,你丫一老爷们干嘛婆婆妈妈的。
  孟强,兄弟,有时间一定联系我啊。我们有缘相见,终生难忘啊。
  我朝他胸口打了一拳,好的,没问题。我周进也算个喜欢交友的人,怎么会忘记兄弟呐。
  他这才算悻悻的罢手。
  
  我就觉得奇怪。回去公司的时候,把这个说给杨丽听。
  杨丽哈哈大笑,周进啊,周进,估计你碰到GAY了。
  我有些纳闷,什么叫GAY??
  杨丽,就是同.性.恋啦。那人估计是喜欢上你这个帅哥了。
  我,靠。不会吧。哪有大男人喜欢男人的。恶心啊。你再说下去,我要吐了。
  杨丽,怎么不会,现在流行同志啊。
  他爷爷的,我一直以为孟强是个喜欢寻花问柳的淫贼呢。
  
  后来孟强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内容都很暧昧,什么想念你啦,什么每逢佳节倍思亲啦,什么有没有想他啊,我只好在电话里支吾几句,不敢和他多说,被他缠上真是件苦恼的事情,甩都甩不掉。后来接电话看到广州或者北京区号的号码,我都有些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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