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壁论坛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查看: 8597|回复: 23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收起左侧

[转帖]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连载)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04-7-30 08:3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写在前面
    
  烟
  它总是个好东西
  一口接一口
  或者一支接一支
  它始终
  在与我的生命作斗争
  我赢了前半截
  它赢了后半截
  这就是爱情
  有人赢了上半身
  有人赢了下半身。
  ……

    这篇文章写的是一个从农村娃到城市读书生存和感情的故事,和我们现在在外很多赤壁的游子是一样的,都是淹没在大城市里的农村孩子,同感痛感......
赤壁热线微信公众号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4-7-30 08:32 | 只看该作者
  ●我要我们好好相爱(01)
  
  
  星期六,天气晴好。要是在平常,我会很喜欢这样的阳光。
  记得小时候,还刚脱下开档裤不久那会,我常常在暖暖的太阳下,骑在牛背上,数收割后的稻田里那群小丫头。
  我习惯管跟我差不多年纪或比我小的女孩子叫丫头,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死不悔改。只可惜我有本事往牛背上蹿的时候,村里那群丫头也不穿开档裤了。
  在那群不穿开档裤的疯丫头当中,我喜欢高洁。那会好像我们乡下还不知道有高露洁,不然我非得亲她一口不可。我喜欢用高露洁牙膏,味道不错,相信高洁也差不多吧。
  很后悔小时候没占她便宜,长大了想占都没机会了。我们乡下,是不流行非礼一说的,而如今,我们都混到了城里。
  每次站在五一路这个站牌下等车,我总忍不住要想一些与高洁小时候的事情。青梅竹马,是挺美好的机缘。不过遇上不好的天气,我会恨她。
  6岁那年,她生气用木棍敲过我,可能吃奶的力气都完了。她那开天辟地的一敲,在我额头上整出个很大的包。20年后的今天,我的右边额头还比左边额头高出少许。这缺憾让我恐惧了好多年,生怕自己找不着媳妇。
  我要等的车终于来了,彭立珊专线,前不久换的新车,上车两元,主动投币。我狠狠地掏出两枚硬币,准备上车,迎着一场肉搏战的到来。
  车上的人比我想像的还多,我挤上去之后,一只脚反复试探了不下两分钟,总共踩了三到五只别人的脚,才如愿以偿寻得一小块空地。环顾身前身后,是悲喜掺半。喜的是前后都是美女,悲的是前后的美女都在别人怀里。
  刚到湘江大桥,有人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调的震动,放在裤子的右边口袋里。凑巧的是,当时我的右腿正好跟一位美女的左腿紧挨着。需要说明的是,不是我有意的,而是因为车上实在太挤,想不挨着都难。
  结果我的手机一震,美女就尖叫了起来,转头对我怒目而视:“你这个人怎么啦?”我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我这个人怎么啦,于是很郁闷地看着她,还有那么点慌张。我很喜欢看美女,但我同样很害怕被指X骚扰,所以正常情况下只是看看,过过眼瘾。
  跟那美女对视了大概有5分钟,我没敢伸手去拿手机,只是十分勉强地把右腿稍稍远离了她的左腿。偶尔我还是比较聪明的,知道她冲我愤怒的原因。很不争气的是,我的脸还是红了。我有些难为情地解释说:“对不起,是我的,手,手,机,机,它在动。”我一紧张,就结巴。不是习惯,是病!
  美女给了我个脸色看,把脸转了回去。我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手往下伸,掏出我那骚扰了美女一把的手机。从这点上来看,手机比我胆子大,属于有色心又有色胆的类型,难怪很多男人都爱不释手,难怪女孩子都说手机比男人有用!
  “喂,哪个?”我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可以听出怒腔。这也怪不得我,一个电话差点让我蒙受了X骚扰的恶名,我不火那才叫不正常。“是我啊,朝南,你凶巴巴的干什么吗?”是高洁那家伙。
  我顿时就没了脾气,每次都一样,好像自从她给过我一棍子之后,我就没再在她面前强大过。我凶,她肯定比我更凶。不过我喜欢她对我凶,她只有凶起来的时候不丑!
3
 楼主| 发表于 2004-7-30 08:33 | 只看该作者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02)
  
  
  过了湘江大桥,拐几个弯就到了。这是所美丽的大学,不是说校园环境有多好,而是漂亮女生实在太多。每次来我都有种白活了的感觉,所以常常直着眼睛看。
  观看美女的时候,我一般都有种大无畏的精神,过马路也敢看。后来想想其实没什么好怕的,车让行人嘛,更何况我是一个正带着审美眼光行进的男人。要是车子把像我这样的男人全撞飞了,美女大概活着就没意思了,孤芳自赏实在不好,有自慰自恋的嫌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美女是为我等“好色”男人而活。懂得了这一点,有心色无色胆的男人也可以死而瞑目了。
  不过我也听过一个很恐怖的笑话。说的是一个正宗处男,24岁那年因看美女过分专注,一不小心掉进路边的水沟淹死了。那时候还不流行火化,还是放棺材里头,可盖盖子的时候,问题出来了。五六个汉子怎么使劲都盖不合,怀疑是木匠的手艺,但仔细检查又不是。最后还是死去的处男的哥哥灵机一动,找来一本破旧杂志,烧下N张性感梦露的照片,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下半身原封不动地入土,大概是天下任何一个男人所不情愿的。我想。
  跟上车时一样,经过一场使出奶劲的肉搏之后,我下了车。终于轻松了,但我也没闲着,我的目光始终紧随着在车上误为我对其进行了X骚扰的那位美女,我想看看她到底长着怎样一双腿,竟然那么自信别人会有骚扰的兴致。
  不看倒好,看了那才叫倒霉。对于从小就被我所崇拜的上帝的这一神来之笔,我实在是感到太惊讶了。那是怎么惨不忍睹的一双腿啊,肥大得叫我想起家里的那两只水桶,这都不说了,关键是还有明显的曲线美,像极了一对括号,两腿之间的距离足以让一些杂技演员穿梭来穿梭去。如果有人把它形容成拐杖的话,我敢跟任何人打赌,世界上再不可能有这么肥硕的拐杖。
  想起美女那张还算漂亮的脸,我忍不住对上帝造人时的程序进行了积极有效的猜测。上帝他老人家可能是这样的,一段时间内专门做上半身,做很多很多的上半身堆在墙脚,等做腻了就开始做下半身,也是做很多很多堆在墙脚,最后再把堆在墙脚的上半身和下半身进行组装。显而易见的是,这个组装过程是乏味而无趣的,要是又刚好上帝心情不好或头痛拉稀之类,他老人家可能就敷衍行事了,反正一个人给个上半身和下半身就成,管你谐不谐调。
  “朝南哥,我在这里啊!”正当我独自展示自己丰富的想像能力的时候,听见高洁叫我了。她的声音很甜,很有穿透力,更何况她在我名字后面加了一个“哥”了,很容易把我电倒或者麻倒的。我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就看见高洁站在马路对面,像一只欢快的小动作,不住地朝我招手。
  看见虽然矮小了点,但绝对漂亮,上下半身绝对谐调的高洁,我重重地吁了口气。具是万幸啊,上帝对她进行组合的时候精神还比较集中,否则我早完了。我对丑女向来没什么歧视,因为正常情况下与己无关,但我受不了丑女的调笑或者凶。高洁经常性地对我凶,这是熟悉我的人都知道的秘密。
  过马路的时候,我发扬雷锋同声的钉子精神,忙里偷闲地看了几个跟我擦身而过的美女。都还不错,人模人样的,打扮也还时髦,不过光鲜的衣裳里面包裹的真实情况我就不得而知了。有人说这是如今很多人习惯先上床再恋爱的原因所在。对于这种观点,我在一定程度上表示赞同和认可。
  走到高洁面前,本来以为她会笑开花,没想到我在马路对面还看见的那张可亲可爱的脸,一瞬间就变了天。她板着脸看着我,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又是一个高难度超迷糊的问题,让我又不得不陷入思考,因为我得弄清楚我到底又怎样了。没想明白,我只好转移话题:“小屁股,想我没?”从小我就叫她小屁股,不过说实话,我从来没目睹过。
  “想你干吗?我有病啊!”高洁依然有些怒火冲天。“你有病?感冒发烧还是上吐下泻?”我装糊涂。也凶我的时候,我总是会手足无措。我是个缺乏恋爱经验的男人,特别是在如何浇灭女孩子的坏脾气上没有任何建树。
  可能过了有五六分钟吧,我们就那么尴尬地站着。高洁低着头,嘟着嘴,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笑非笑是怎么个笑法呢?我个人认为分两种,一种是不知所措时表现出来的难堪表情,而另一种就比较X了。记得某位极不出名的所谓的有时候穿开档裤有时不穿的美女作家说过一句话:似笑非笑,说到底是淫笑。但我敢对上帝发誓,我不属后者,在高洁面前,我永远展示不出这种笑来…
4
 楼主| 发表于 2004-7-30 08:34 | 只看该作者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03)
  
  
  高洁带我去吃晚饭,一条很偏僻的小街,但绝对繁荣。旁边当然是灯红酒绿,有不少名目繁多的某某厅。据说,这些厅里面经常会有激情戏上演,而且都是真枪实弹。条件应该好不到哪里去,再说还担惊受怕的,所以这种戏一般缺乏高潮。
  没有潮起潮落的戏,怎么说也算不上是好戏。即使是像老谋子这样的导演,要是老达不到期望的效果,他也会憋得慌的,更何况这些比他身强力壮许多倍的大学生。
  不能随心所欲做爱做的事,那就只能随心“锁”欲了。我在长沙另一所大学念经的时候,全寝室10个人,个个都勒紧裤带过日子,都21世纪了,当然不是因为吃不饱饿了肚子,而是在那种艰苦岁月里,我们不得不对自己肚脐以下的身体严加看管。
  我这人有个怪癖,就是看到什么东西都喜欢纵横联想,不知道是不是大脑过于发达的缘故。更要命的是,我一想到什么常常会很入神,偶尔还会达到忘乎所以的境界。但是我绝对不情愿掉进路边的水沟淹死。水沟往往臭不可闻,或许还挤满了某类橡胶制品,所以死在这种地方有遗臭万年之嫌。
  小街刚走到一半,高洁拉了拉我的袖子,有些生气地说道:“你看你,你看你又走神了,刚才你过马路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眼睛不老实,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赶紧用手拍自己的脑袋,因为此时我的确正在走神。
  我说高洁啊,像我这种连女朋友都没有的未婚青年,看见美女不走神可能就有点不正常了。高洁倒也深知我的软肋,她说我再这么下去,回老家的时候就告诉我妈,添点油加点醋,把我描绘成花心大萝卜。我说我妈种过红萝卜白萝卜就是没种过花心大萝卜,你可别冤枉了她老人家。
  高洁总算把嘴气歪了,我盯着她笑不可止,说,好漂亮的小屁股。我的声音可能稍稍有些大,对面走过来的两位男生睁大眼睛往我们这个方向看了好一会,也许俩小子真以为有小屁股看。
  不过高洁这家伙长得挺有趣的,平常我总觉得她嘴有点歪,但一生气再把嘴气歪倒负负得正了。她的确是生气的时候最漂亮,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我们站在小街的尽头,商量到底是到左边吃堡仔饭,还是去右边用情侣餐。这是一场持久战,大约用去了15分钟,可恨的是15分钟后依然没有结果。
  15分钟可以用来做些什么?答案肯定很多,用我一个结婚两年的同事的话来说就是,15分钟我都可以用来完成脱衣服、穿衣服以及脱穿之间的那档事了。
  终于忍无可忍,我说:“我叫你姑奶奶好不好?干脆你去左边我去右边得了。”这下高洁来了劲,做出副怪模样,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用手指指着我说:“朝南哥,不会吧?人还没来你就想把我支开?”我不吱声了,呆呆地站着,装无辜。
  高洁今天要给我引见的,是她同寝室的一位姐们,好像是叫什么薛景明吧。值得庆祝的是,这次约会还是薛景明跟高洁主动要求的。我没见过,所有好的印象都是从高洁的嘴巴里听来的。
  本来约好一起吃晚饭的,但我来之前又接到通知,因为薛氏有重要事情需要处理,晚饭改由我和高洁两人共进。然后晚上9点钟再碰头,去做一些很没品味的事情,比如说找个地方卡拉OK一下。我不太喜欢K歌,有一次跟一群狐朋狗友疯玩的时候,我竟然听见拉拉链的声音。从此觉得K歌也称得上是种勾当…
5
 楼主| 发表于 2004-7-30 08:35 | 只看该作者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04)
  
  
  跟高洁的晚餐问题最后是这么解决的,小的时候我们高频率使用的方法,在这个年
6
 楼主| 发表于 2004-7-30 08:37 | 只看该作者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06)
  
  
  和高洁约好在五一路的那家火宫殿见面。下午下了班我就往目的地赶,怕迟到。做男人做到我这份上也够蠢了,赶去花钱去埋单还这么急急忙忙,莫非钱在口袋里跳了?如果是泡妞还情有可原,问题是高洁不是我泡的对象。
  事实上,我那段时间穷得要命,在乡下我会用揭不开锅来形容,可在城里我连锅都没有,上哪揭去?我看城里人以后发穷的时候,可以说揭不开马桶盖,没钱就没吃,没吃就没拉,道理浅显。
  火宫殿离高洁下车的站不远,几步路。大概只等了不到5分钟,高洁就到了。女孩子不迟到,证明这不是一场与爱情有关的约会。其实我很害怕她迟到了,一来我等得慌,二来我会联想她是不是喜欢上了我。我不喜欢别人喜欢我,那样会很麻烦。
  高洁背着个小包包朝我走来的时候,我很专注地看着她。她走路总习惯连蹦带跳,跟小时候一样,像只兔子,当然,是母兔子。我不知道她在别人面前是不是这样的,反正印象中,她每次靠近我都是这种姿势,欢呼雀跃的感觉。
  “朝南哥!”高洁在五米开外就开始叫我,声音很大,嗓子跟她娘绝对有得一拼。街上行人比较多,有部分同志驻足转头,可能是觉得高洁叫得实在太甜,而被叫的人肯定幸福。我幸福吗?我对幸福没什么研究,不清楚到底是啥滋味,不过我知道听见高洁叫“朝南哥”我会比较激动。
  她在我面前站定,看着我笑,我摸了摸她的头,不算揩油,就像老爸摸女儿。我说:“小屁股,又见到你朝南哥了,爽吧!”我习惯这么逗她,什么事情都问好爽不爽。这是她的致命伤,她老听不得爽字,一听到爽字就不爽。
  一般而言,爽字从我嘴巴里说出来都多少带了些流氓气息,高洁听了会脸红。我想她不是误会了就是想多了,以为只有男欢女爱才叫爽。爽其实很简单的,比如晚上失眠的时候,你可以想想有一份工作根本就不用做事还可以月薪上万,这种工作当然是不多的,一般的人也找不到,但想想也爽啊。所以,爽有时候是想出来的。
  落座后还没点吃的东西,高洁就急不可耐地跟我说正事,商量来我们报社实习的问题。我不太同意,说还是不要来的好,文字简直不是人干的活。高洁反问我什么才是人干的活。我本来想说做爱是人干的活,但想想不对,因为很多动物也做。
  反对高洁到报社来实习,我是带有一定的私心的。因为当时我正跟一位长得绝对漂亮的妹子在发展,而且形势看好,都已经可以揽腰了。我没敢对高洁说,我担心她嘴巴子尖,转身就告诉我老爸老妈。
  老爸老妈恨不得我明天就结婚最好,知道有妹子肯跟我发展,自然会高兴。但是我还是害怕,我害怕跟我发展的妹子到时候又跑了,那我回去怎么交差啊?我最不擅长处理此类问题了,觉得非常的棘手。
  高洁还是比较听我的话的,最后还真放弃了来报社实习的打算,准备去深圳那边看看。她嘴巴叼着块臭豆腐,说:“朝南哥那你以后去不去深圳啊?”我往后面倾了倾身体,说:“去啊去啊,听说那边美女扎堆。这个,你知道我是喜欢看的。”见我没正经,她把话打住,只管专心吃,那样子跟饿极了的母猪差不多。
  吃完,埋单,走人。两个人竟然不知不觉吃掉了150块。钱不多,也许还不够有些大款买包牙签剔剔牙,但对于我这种正在努力成为万元户的人来说,已经很超前了。不怕人笑话,打工作以来,我的理想就是尽快成为万元户。可是难啊,为此我已经奋斗了两年多,这个理想至今还遥遥无期。
7
 楼主| 发表于 2004-7-30 08:38 | 只看该作者
  和高洁约好在五一路的那家火宫殿见面。下午下了班我就往目的地赶,怕迟到。做男人做到我这份上也够蠢了,赶去花钱去埋单还这么急急忙忙,莫非钱在口袋里跳了?如果是泡妞还情有可原,问题是高洁不是我泡的对象。
    事实上,我那段时间穷得要命,在乡下我会用揭不开锅来形容,可在城里我连锅都没有,上哪揭去?我看城里人以后发穷的时候,可以说揭不开马桶盖,没钱就没吃,没吃就没拉,道理浅显。
    火宫殿离高洁下车的站不远,几步路。大概只等了不到5分钟,高洁就到了。女孩子不迟到,证明这不是一场与爱情有关的约会。其实我很害怕她迟到了,一来我等得慌,二来我会联想她是不是喜欢上了我。我不喜欢别人喜欢我,那样会很麻烦。
    高洁背着个小包包朝我走来的时候,我很专注地看着她。她走路总习惯连蹦带跳,跟小时候一样,像只兔子,当然,是母兔子。我不知道她在别人面前是不是这样的,反正印象中,她每次靠近我都是这种姿势,欢呼雀跃的感觉。
    “朝南哥!”高洁在五米开外就开始叫我,声音很大,嗓子跟她娘绝对有得一拼。街上行人比较多,有部分同志驻足转头,可能是觉得高洁叫得实在太甜,而被叫的人肯定幸福。我幸福吗?我对幸福没什么研究,不清楚到底是啥滋味,不过我知道听见高洁叫“朝南哥”我会比较激动。
    她在我面前站定,看着我笑,我摸了摸她的头,不算揩油,就像老爸摸女儿。我说:“小屁股,又见到你朝南哥了,爽吧!”我习惯这么逗她,什么事情都问好爽不爽。这是她的致命伤,她老听不得爽字,一听到爽字就不爽。
    一般而言,爽字从我嘴巴里说出来都多少带了些流氓气息,高洁听了会脸红。我想她不是误会了就是想多了,以为只有男欢女爱才叫爽。爽其实很简单的,比如晚上失眠的时候,你可以想想有一份工作根本就不用做事还可以月薪上万,这种工作当然是不多的,一般的人也找不到,但想想也爽啊。所以,爽有时候是想出来的。
    落座后还没点吃的东西,高洁就急不可耐地跟我说正事,商量来我们报社实习的问题。我不太同意,说还是不要来的好,文字简直不是人干的活。高洁反问我什么才是人干的活。我本来想说做爱是人干的活,但想想不对,因为很多动物也做。
    反对高洁到报社来实习,我是带有一定的私心的。因为当时我正跟一位长得绝对漂亮的妹子在发展,而且形势看好,都已经可以揽腰了。我没敢对高洁说,我担心她嘴巴子尖,转身就告诉我老爸老妈。
    老爸老妈恨不得我明天就结婚最好,知道有妹子肯跟我发展,自然会高兴。但是我还是害怕,我害怕跟我发展的妹子到时候又跑了,那我回去怎么交差啊?我最不擅长处理此类问题了,觉得非常的棘手。
    高洁还是比较听我的话的,最后还真放弃了来报社实习的打算,准备去深圳那边看看。她嘴巴叼着块臭豆腐,说:“朝南哥那你以后去不去深圳啊?”我往后面倾了倾身体,说:“去啊去啊,听说那边美女扎堆。这个,你知道我是喜欢看的。”见我没正经,她把话打住,只管专心吃,那样子跟饿极了的母猪差不多。
    吃完,埋单,走人。两个人竟然不知不觉吃掉了150块。钱不多,也许还不够有些大款买包牙签剔剔牙,但对于我这种正在努力成为万元户的人来说,已经很超前了。不怕人笑话,打工作以来,我的理想就是尽快成为万元户。可是难啊,为此我已经奋斗了两年多,这个理想至今还遥遥无期。
8
 楼主| 发表于 2004-7-30 08:40 | 只看该作者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09)
  
  
  同居到38天的时候,我的生活出现了变故。我不能说三八是个不吉利的数字,毕竟这个数字牵强附会地可以说成与女同胞有关。但是,这个数字的确给我带来了麻烦。以前就有过,上中学的时候骂女生三八曾被人朝脸上泼过墨。而这次的三八事件,显然要比被人泼墨严重许多倍。
  那天是星期六,天气好得叫人骂娘,适合一些开放的男女进行野外作业。刘柯寒很晚还没有回来,我做好饭菜在家里等她,等到屁股发麻的时候打她手机,却关机。我于是又在电视机前面坐了很久,屁股再发麻,我再打,依然关机。
  跟她认识这么久,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我进行了一些猜想,比如说她的手机可能被盗了。我不会猜她的手机要能没电了,自从跟我在一个被窝里撒野,我每天晚上都会为她的手机充电。常常,我觉得自己是个细心的男人。
  饭菜都凉透了,拿出喂猪,猪都有可能不高兴了。我戴着我那顶黑色的帽子出门。这是我的习惯,我喜欢在街上把自己搞得像特务或者间谍。我在街边招了辆的士,冷冷地对司机说去平和堂。刘柯寒的公司就在平和堂附近,我去过几次。
  平和堂其实并不是一个我喜欢的地方,甚至还有太多的痛恨。对于这家大商场,我从来没进去过,这与爱国有关,因为那地方与日本人有关。我一直很固执地坚持着这个原则,最变态的时候,我甚至想抓一群日本女人扔进种猪场。
  我看过从日本偷渡过来的黄碟,知道丧心病狂的日本人干过这事,所以我想让他们全民品尝。重又记起这些激情的爱国幻想之时,车已经停在了刘柯寒的公司楼下。这是一幢只有五层高的楼房,半新半旧,或者也可以说是徐娘半老。
  整幢楼都没了灯光,我不禁有些失望,觉得白跑了一趟。不过在楼上转悠了一番,我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串有些卑鄙的念头。我从裤子口袋里把机掏出来,是手机,不是别的什么机。拨了刘柯寒办公室的电话,响到盲音无人接听。
  说实在的,我很心虚,我不知道刘柯寒会到哪里去,会去做什么。依她的长相和身材,还是能引起很多男人的下半身骚动的,所以我觉得我有各种各样的担心很正常。我正点了支烟,手机响了,我有些激动,赶紧又掏,空喜一场,又是高洁的。
  我说高洁,什么事,我正忙呢。我一接通就这么说,高洁自然接受不了,但没像以前那样对我大呼小叫了,而是很规矩地说:“那,那朝南哥你先忙哦,我晚一点再打给你。”挂断,把手机插进裤子口袋里,动作麻利,跟周润发同志玩枪的气势差不了多少。
  转身要走,就听见有人说话,是有人下楼。抬头,楼道的声控灯已经亮起。那灯也太暗了,暧昧得过分,好像跟我和刘柯寒在家里用身体包围身体时亮的灯类似。我掏了掏耳朵,试图把有可能存在的耳S掏空以便听得清楚一些。不掏还好,一掏我就听见了刘柯寒的声音。一点没错,她撒娇时的那德性我太熟悉了。
  我的心凉了大半截,对,是大半截,不是半截,当然我也不能说全凉了,因为这样似乎跟我热血青年的身份很不相符。我退得到一边,躲在了对面的那幢楼边上,倚着墙。我想要是被人偷拍了,我一定没有特务和间谍的模样,反倒会像个狗腿子或者卖国贼。
  人终于出来了,是两个,其中的一个当然是刘柯寒,而另一个当然是男性。那男的比较矮,也就那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肯定比我有钱,因为我一直都还在为成为万户奋斗不息。我想掏家伙,可是我只有手机没有机枪。我于是只是摸了摸头上的帽子,然后摘下来,我想看看帽子是不是已经变成了绿色……
9
 楼主| 发表于 2004-7-30 08:43 | 只看该作者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10)
  
  
  我无法想像,一对男女,在一幢没有乌七麻黑的房子里,能干些什么。按正常的逻辑推理,应该是该干的都干了吧。我突然觉得“干”是个带有污辱性的字眼,就连“干活”这词在我的念头里也有了腌脏的意味。都说劳动光荣,但有些劳动绝对是可耻的。
  我乖乖地躲在墙根,直至刘柯寒和那个男人走远,我没有骂他们狗男女,我深知这样骂只能让自己更不爽。如果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被别人爽了,我想任何一个人格正常的男人都是爽不起来的,无论用什么方式,除非他心理变态。
  总之,刘柯寒的所作所为,至少是他的躲避很出乎我的意料。她是很漂亮,最初我也是被她的长相吸引的,这样说好像我挺好色似的,但不这样说又能怎么说呢?明摆着,我的确有点好色。
  我之所以选择她,是相信了她的为人,我以为她这么大年纪依然没有男朋友是因为过分骄傲和挑剔。高处不胜寒的美女,这个世上真的很多,我以为我遇到了。重又把摘下一煌帽子戴上,我越想越窝囊。我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我没被人背叛过。
  依然是打车回来,比较晚了,街风有点凉。我没有对他们进行跟踪,虽然我很喜欢间谍这种职业,但我一直反对爱情也需要侦探这种做法。
  在我住的那栋楼下,往上看,我屋里的灯亮着,我忘了是我出门的时候留的灯还是刘柯寒回来了。我觉得这已经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进门就要把桌子上的饭菜倒进垃圾桶。我希望这样能解一解我心头的恨。
  十分遗憾的是,我这一点小小的希望都落空了。犹豫着转动钥匙,门却开了。面前站着的是刘柯寒。我看着她,表情应该有些错锷。我不说话,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她问我到哪里去了?她的问题问得很好,像是先发制人,不过也给我提供了反问的机会。
  我侧身进到房间,装作心不在焉地问:“你呢?上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也不打电话给我,让我怪担心的!”我拿了一次性桶子,放了一大把茶叶,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我在刻意制造一种漫不经心的假象。
  当我手里端着那杯滚烫的茶坐下,把电视打开,刘柯寒已经在找衣服正洗澡了。我一时记起,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并没有告诉我她到哪去了,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也不给我个消息。是的,她什么话也没有说,连撒谎都没有。
  我的肚子实在很饿,不过我什么也没再吃,能吃得下去吗?我能这么冷静就相当不错了。她洗澡的时间很长,常常长到我能把两集电视连续剧看完。卫生间有面大镜子,有时我想她会不会是在里面脱光衣服自赏。她的身体的确很漂亮,线型和皮肤都是一流的,想必她自己也十分喜欢。
  没等她把澡洗完,我就先上了床。跟她在一起这么久,我是第一次这样。我把卧室的灯调成暗色,看不清脸上表情的那种,我习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用这种方法来掩饰些什么。她进来了,很轻,我假装睡着。然后,她上床了,在我身边躺下,我还是一动不动。
  很努力地,我说服自己什么都别想,先睡一觉再说,最终却是我对自己无能为力。我很清醒地躺在她身边,我也想抱着她,再一次用身体包围她的身体,但我控制住了自己。没想她是不是已经睡着,我说:“柯寒,我们的游戏是不是到该结束的时候了?”
  她还醒着,跟我一样。她转过身子,从背后把我紧紧缠住,不说话。她把头埋在我的后颈根上,用舌头撩拔着我。良久,她才说:“睡吧!”我终于变得很害怕…
10
 楼主| 发表于 2004-7-30 08:44 | 只看该作者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12)
  
  
  见到高洁,我大吃了一斤。不到两个月时间,这丫头变化不少,剪了很精神很职业的短发,还略稍上了点色,我兴奋地叫她的名字,是的,这么久了,我发现自己挺想念她。我神经兮兮地要跟她握手,她不肯,而是指了指身边的薛小珊说:“朝南哥,还认识吧?”我有些尴尬,笑了笑,说:“认识,当然认识!”
  薛小珊好像对我上次的失礼并没有太多的在意,看我的眼神依然是友好而温顺的。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在荣湾镇找了家店子。高洁和薛小珊坐一边,我一个人一边。我看着她们,然后又把目光转移,我觉得自己有些无措。
  席间,三个人话并不多,好像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是没有薛小珊在,我跟高洁可能会无拘无束一些。薛小珊是一个很容易给人压力的女孩子,虽然没我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么强悍了,但仍旧有些可怕。我估计过她的体重,大概有120斤以上。
  这只是一次很普通的见面,吃完饭走到街边,高洁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电影,我说免了,对那玩意没什么兴趣。她也不勉强,说那你先回去吧,我想跟小珊走走。高洁以前跟我提过,她们是很好的姐妹,两个人在一起总有很多心里话可以彼此倾诉。我有些羡慕她们的那种知心。
  其实跟高洁她们分开后,我并没有急着回住所。我知道这个时候刘柯寒应该到家了,我不想这么早回去,也不想给她电话,告诉她我现在在哪里,我想知道她到底在不在乎我。我一个人走路过湘江大桥,很慢地走,像在梦游。
  刚上桥,我就收到高洁的短信,她说她刚才忘了问我回不回老家,她毕业之前想回去一趟。我说那好吧,一起回去,也好有个伴,再说我也的确有一段时间没回去看爸爸妈妈了,挺想念他们的。高洁给我回了个微笑的表情,不再搭理我。我想这个时候,她应该跟谢小珊坐在某个安静的角落,说着一些只有要好的女生之间再可以交流的悄悄话。
  一路上,我都在想刘柯寒,想那个晚上,那个男人,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这种欲知不能的感觉很难受,更要命的是,我舍得不离开她。不过刚好在我走到大桥中间,也是最矛盾的时候,刘柯寒打电话来了。
  “你在哪里呢?”她的声音冷冷的,低低的。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一个人在街上随便走走。我这样说谎,眼都没眨一下。她终于把有些话说出了口:“是吗?你很矛盾是吗?其实这几天我已经看出来了,你不再爱我了对不对?”我心里顿时就犯了一下嘀咕,心想这个女人厉害啊,自己想另攀高枝了,竟然顺势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我不想把两个人的对话继续,我没说再见,没有任何的解释就把电话挂断了。湘江的风一点点地大了起来,凉凉的,不觉得寒冷,但把心吹得飘忽,把思绪吹得凌乱。我鼓起很大的勇气,发短信对她说:我们,分手吧!她没有反应,我知道聪明的女人不会这么快说好,刘柯寒还不至于愚蠢到如此迅速地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其实,我想的太多的问题,而最大的问题就是,如果跟刘柯寒分手了,如果高洁愿意,我想跟高洁在一起。我觉得高洁才是那种可以跟我一起,安安分分过日子的女孩。我这种想法来得很突然,突然得容不得我去细想,突然得让我都不太敢相信自己。是的,这是我第一次对高洁有那么种叫爱的感觉。
  跟高洁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从小一块长大,按理说要有爱早来了,所以我也弄不清我这个时候想去爱她,会不会是一种错觉。爱情很多时候都只是一种错觉,错觉容易叫人犯错容易带来伤害,这是我所害怕的。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广告业务|版主守则|免责声明|无图版|手机版|小黑屋|删帖指引|赤壁热线 ( 鄂ICP备11015190号 )

GMT+8, 2025-3-5 05:29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