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09)
同居到38天的时候,我的生活出现了变故。我不能说三八是个不吉利的数字,毕竟这个数字牵强附会地可以说成与女同胞有关。但是,这个数字的确给我带来了麻烦。以前就有过,上中学的时候骂女生三八曾被人朝脸上泼过墨。而这次的三八事件,显然要比被人泼墨严重许多倍。
那天是星期六,天气好得叫人骂娘,适合一些开放的男女进行野外作业。刘柯寒很晚还没有回来,我做好饭菜在家里等她,等到屁股发麻的时候打她手机,却关机。我于是又在电视机前面坐了很久,屁股再发麻,我再打,依然关机。
跟她认识这么久,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我进行了一些猜想,比如说她的手机可能被盗了。我不会猜她的手机要能没电了,自从跟我在一个被窝里撒野,我每天晚上都会为她的手机充电。常常,我觉得自己是个细心的男人。
饭菜都凉透了,拿出喂猪,猪都有可能不高兴了。我戴着我那顶黑色的帽子出门。这是我的习惯,我喜欢在街上把自己搞得像特务或者间谍。我在街边招了辆的士,冷冷地对司机说去平和堂。刘柯寒的公司就在平和堂附近,我去过几次。
平和堂其实并不是一个我喜欢的地方,甚至还有太多的痛恨。对于这家大商场,我从来没进去过,这与爱国有关,因为那地方与日本人有关。我一直很固执地坚持着这个原则,最变态的时候,我甚至想抓一群日本女人扔进种猪场。
我看过从日本偷渡过来的黄碟,知道丧心病狂的日本人干过这事,所以我想让他们全民品尝。重又记起这些激情的爱国幻想之时,车已经停在了刘柯寒的公司楼下。这是一幢只有五层高的楼房,半新半旧,或者也可以说是徐娘半老。
整幢楼都没了灯光,我不禁有些失望,觉得白跑了一趟。不过在楼上转悠了一番,我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串有些卑鄙的念头。我从裤子口袋里把机掏出来,是手机,不是别的什么机。拨了刘柯寒办公室的电话,响到盲音无人接听。
说实在的,我很心虚,我不知道刘柯寒会到哪里去,会去做什么。依她的长相和身材,还是能引起很多男人的下半身骚动的,所以我觉得我有各种各样的担心很正常。我正点了支烟,手机响了,我有些激动,赶紧又掏,空喜一场,又是高洁的。
我说高洁,什么事,我正忙呢。我一接通就这么说,高洁自然接受不了,但没像以前那样对我大呼小叫了,而是很规矩地说:“那,那朝南哥你先忙哦,我晚一点再打给你。”挂断,把手机插进裤子口袋里,动作麻利,跟周润发同志玩枪的气势差不了多少。
转身要走,就听见有人说话,是有人下楼。抬头,楼道的声控灯已经亮起。那灯也太暗了,暧昧得过分,好像跟我和刘柯寒在家里用身体包围身体时亮的灯类似。我掏了掏耳朵,试图把有可能存在的耳S掏空以便听得清楚一些。不掏还好,一掏我就听见了刘柯寒的声音。一点没错,她撒娇时的那德性我太熟悉了。
我的心凉了大半截,对,是大半截,不是半截,当然我也不能说全凉了,因为这样似乎跟我热血青年的身份很不相符。我退得到一边,躲在了对面的那幢楼边上,倚着墙。我想要是被人偷拍了,我一定没有特务和间谍的模样,反倒会像个狗腿子或者卖国贼。
人终于出来了,是两个,其中的一个当然是刘柯寒,而另一个当然是男性。那男的比较矮,也就那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肯定比我有钱,因为我一直都还在为成为万户奋斗不息。我想掏家伙,可是我只有手机没有机枪。我于是只是摸了摸头上的帽子,然后摘下来,我想看看帽子是不是已经变成了绿色…… |